中午，傻柱沒在食堂吃飯，而是打算請何大清下館子。

在食堂裡排隊的易中海臉色陰沉著。

沒多久，到了易中海時，劉嵐就問：“一大爺，你今兒個要吃點啥？”

“給我來兩個饅頭，再來一份豬肉燉粉條。”易中海拿出了飯票。

劉嵐麻利的給易中海打了一份菜, 又挑了兩個大一點的饅頭。

當易中海捧著飯盒走了，劉嵐心裡若有所思。

易中海的臉色不好，還是因為易老根給賈家拉幫套？

或者說，是因為傻柱的親爹何大清回來了？

且不說劉嵐在尋思著，傻柱已經推著二八大槓出了廠門。

“這二八大槓不錯。”何大清目光一掃傻柱的腳踏車，笑著說。

“我結婚之前買的。”傻柱說道。

何大清頓時沉默了。

傻柱和劉嵐結婚時可是通知過何大清, 可何大清當時卻沒回來一趟。

現在想想，傻柱心裡也是有些埋怨。

“對不住。”

沉默了片刻, 何大清一臉愧疚的開口。

“算了, 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是去全聚德吃烤鴨？”傻柱岔開話題。

“便宜坊的烤鴨更地道。”何大清說了一句。

“那咱倆就去便宜坊。”

“不，去全聚德。”

“……”傻柱有點跟不上老何的想法了。

“傻愣著幹什麼？”何大清皺眉。

“你不是說便宜坊的烤鴨更地道嗎？”傻柱問。

“是啊，可是全聚德距離軋鋼廠更近，而且價格也便宜一點。”何大清奇怪的看著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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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清都這麼說了，傻柱還能說什麼？

既然何大清不願意捨近求遠，傻柱也就帶著他去全聚德。

當傻柱要騎上腳踏車，何大清卻一下推開他。

“我來！”

只見，何大清秀了一下車技。

他老何才是傻柱的爸爸。

無論是廚藝，還是戰鬥力和車技，何大清都在傻柱之上。

要是何大清沒去保城，四合院戰神根本就輪不到傻柱。

儘管何大清面癱，但也比傻柱有氣質。

傻柱一臉無奈的坐在了腳踏車後座。

雖然何大清多年沒回京城了，但對京城並不陌生。

騎著二八大槓，何大清就直奔全聚德。

到了全聚德之後，何大清直接就點了兩隻烤鴨。

“再來一瓶牛欄山二鍋頭。”何大清說。

全聚德的烤鴨可不便宜，還要票, 但何大清卻很澹然。

傻柱偷偷摸了摸口袋, 兩隻烤鴨和一瓶二鍋頭，他身上的錢就有點不夠了。

“爸，就我們兩個人，兩隻烤鴨太多了吧！”傻柱低聲說。

“敞開了吃，不夠就再來一隻。”何大清說。

“我身上的錢不太夠。”傻柱有些尷尬。

“還真要你出錢？”何大清瞪了一眼這傻兒子。

他何大清大老遠從保城來京城，還要傻兒子請他下館子？他不要面子了？

來全聚德吃幾隻烤鴨的錢對何大清來說就不算什麼。

雖然有著尷尬，但傻柱卻也暗暗松了口氣。

沒多久，兩隻烤鴨就上來了。

而在烤鴨上來之前，何大清和傻柱已經喝了起來。

一瓶二鍋頭也不多，何大清和傻柱每人也就一杯多。

喝著酒，吃著烤鴨，何大清也問了問這麼些年四合院發生的事。

“爸，這些年四合院發生的事可多了。”

“劉海中家的大兒子劉光齊你還記得嗎？畢業之後去了外地，他竟然是個敵特。”

“林向東可是有本事，自學了放映技術，當了廠裡的放映員，如今更是提幹了，就是他媳婦出身不好。”

“許大茂就是個傻茂, 還有個小橡果的外號，他娶了個農村寡婦。”

……

從傻柱的口中，何大清對這些年四合院的變化也有了些瞭解。

在聽說許大茂娶了個農村寡婦，何大清竟然問了幾句。

“農村寡婦？許大茂的媳婦漂亮嗎？”

“她不是漂亮不漂亮的問題，她是那種很特別，很少見的那種……”

一聽到寡婦，何大清就來勁了。

當傻柱說到易中海的二叔易老根，何大清就眼中一亮。

“易中海的二叔？給賈家拉幫套？”何大清睜大了眼。

他何大清都甘拜下風。

此時，老何心裡直呼內行。

一瓶酒喝完，兩隻烤鴨吃掉，何大清和傻柱也都飽了。

吃飽喝足之後，傻柱也沒急著去廠裡，而是回四合院。

雖說何大清還要回保城，但傻柱讓他在四合院玩幾天。

何大清猶豫著，和傻柱卻硬拉著。

還沒看到何雨水，何大清也不想就這麼回保城。

另外，何大清也想見見馬春梅和易老根。

……

傻柱先把何大清送到四合院，然後再去廠裡上班。

何大清一個人走進四合院。

雖然何大清離開了不少年，但一眼看去，四合院的變化似乎不大。

在院子裡嘮嗑的幾個大媽都瞪大了眼。

“老何？”

“你怎麼回來了？”

一大媽和二大媽等人都是驚訝。

在中院納鞋底的賈張氏也是驚訝。

除了驚訝，賈張氏的神色還有點不自然。

賈張氏有點後悔，要是早早讓何大清給賈家拉幫套就好了。

不過，賈東旭卻不同意，這也是個問題。

和易老根比起來，何大清也就輩分比不上。

雖然何大清是個面癱，但有氣質，而易老根就有些磕磣了。

另外，何大清好歹還是城市戶口，加上廚藝好。

即便是現在，傻柱的廚藝也比不上何大清。

以何大清的手藝，就不怕沒飯吃。

“你還回來幹什麼？”聾老太太拄著柺杖，冷著臉凝視何大清。

“我回來就是看看柱子和雨水。”何大清說道。

老太太完全不給何大清好臉色。

即便知道何大清去了保城之後有寄錢回來，但何大清丟下兒女也是事實。

既然老太太不待見，何大清也就不和老太太多說。

而何大清也看到了馬春梅。

馬春梅在後院縫衣服，她針線活還不錯，至少比賈張氏可好多了。

平日裡給人縫縫補補，馬春梅也能掙點錢。

雖說許大茂每個月會給個十塊錢，但也是不多。

許大茂目前也就是電影院的售票員，工資不太高，每個月能給馬春梅十塊錢就不錯了。

看到馬春梅的第一眼，何大清就覺得這小寡婦不錯。

至於易老根卻不在大院，而是在外面掃大街。

……

傻柱剛回到四合院，易中海就在食堂附近等著他。

“柱子，和你爸下館子了？你也有媳婦，要省著點過日子。”易中海說道。

“中午在全聚德吃的，沒要我花錢。”傻柱說。

“對了，你爸這次回來還走嗎？”易中海問。

“過幾天還會回保城吧！”

一聽傻柱這話，易中海也是放了心。

接下來，易中海就旁敲側擊著，想搞清楚何大清有沒有對傻柱說什麼。

和易中海聊了一會，傻柱也就回食堂了。

回到食堂，傻柱一拍額頭，他竟然忘了帶點烤鴨給劉嵐嚐嚐。

“下班再去買一隻烤鴨回家。”傻柱心想。

見傻柱回來，劉嵐也好奇的問了問。

劉嵐也想了很多。

有公婆在，也許日子就不好過，但公婆好歹能幫襯點。

若是何大清不走了，而且看不上兒媳，劉嵐往後的日子也就不太好過了。

當傻柱說何大清過幾天還會回保城，劉嵐也放了心。

“師傅，你中午吃烤鴨的吧！去全聚德了？”馬華聞到了傻柱身上的烤鴨味。

“你這麻花也難得腦袋靈光。”傻柱笑著說。

劉嵐也有些羨慕，她長這麼大還沒去過全聚德。

“你也別羨慕了，等下班了，我帶你去買一隻烤鴨，順便也讓雨水嚐嚐。”傻柱對劉嵐說。

雖然破費了，但想到晚上有全聚德的烤鴨吃，劉嵐也是開心。

……

下班時，林向東也看到了易中海。

易中海的心情不太好，不僅是他二叔給賈家拉幫套，也是因為何大清回來。

雖然何大清還會回保城，但也會在四合院待幾天。

易中海心中有後悔，他應該早早投資林向東。

傻柱娶了個‘不懂事’的，再加上何大清回來，這讓易中海不太看好傻柱了。

易中海覺得傻柱不太可能給他養老。

而以往在傻柱身上的投資可不少，易中海又不甘心放棄。

隨著投資越大，若是放棄，損失也就越大。

林向東也沒捎易中海一程，而是去接婁曉娥。

婁曉娥的肚子是越來越大了，騎腳踏車不太安全，因此，林向東有時間就接送。

在林向東看來沒什麼，但在別人看來就是極品好男人了。

當林向東兩口子回到四合院時，大院裡可是熱鬧。

何大清和易老根竟然在院子裡聊的起勁。

易中海正在和閻埠貴下棋，瞥了一眼何大清和易老根，撇了撇嘴，心裡滴咕著，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老易，該你了。”閻埠貴跳了個馬。

易中海低頭看著棋盤，也走了一步。

雖然易中海老奸巨猾，但他的棋藝比起閻埠貴還是差了點。

基本上閻埠貴和易中海下棋是十局能贏七局或八局。

儘管沒少輸，易中海的心態卻還不錯。

不一會，閻埠貴被將軍了。

連輸了三局，易中海也終於是扳回了一局。

“這次是我大意了，再來再來。”閻埠貴說。

“不下了。”易中海站起身。

“我來。”劉海中連忙頂上。

閻埠貴也無所謂，就和劉海中下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