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許大茂找過黃老八也有兩個多月了。

而許大茂的病情並沒有好轉。

看樣子許大茂只能是絕戶了，但許大茂卻不願意接受。

就這兩個多月，許大茂可是找了不少老中醫，藥吃了不少，可他的不育卻沒什麼好轉。

遲遲治不好不育，許大茂竟然琢磨著讓二狗改姓。

馬春梅也就兩個兒子，狗子對許大茂的意見很大，二狗要好一些。

以前許大茂的母親就想讓馬春梅的三個孩子改姓，但馬春梅卻不樂意，而許大茂也沒要，如今，許大茂想讓二狗改姓，馬春梅還是不同意。

或許在馬春梅的心裡，許大茂就是個拉幫套的。

一夜無話。

天一亮，林向東剛醒來就聽到外面的下雨聲。

“這雨是沒完了。”林向東心裡滴咕。

雨連續下了三天了，而且是越下越大。

京城地處北方，降雨量其實不高，難得下一場雨，更別說是大雨。

如今這大雨簡直可以說百年難得一遇了。

大雨導致地面積水甚多，也影響了大家夥出行。

像林向東上個班也受影響。

抱怨的不是林向東一個。

也因為大雨，導致糧食運送不便，所以，城裡的糧食就有些緊張了。

表面上看，林向東家的糧食也是不多，可林向東的隨身空間中卻存放了不少糧食。

起來之後，林向東就在家門口洗漱了下。

早飯是婁曉娥做的，她的廚藝也越來越好了，雖然還遠比不上林向東，但也算得上低階廚藝了。

吃完早飯，林向東兩口子也準備上班。

穿上軍用雨衣和雨鞋，推著腳踏車出門。

四合院裡的積水也就半尺不到，出了大院可就深多了。

“這都可以養魚了。”婁曉娥說道。

不過，出了胡同口就好多了。

大路上沒什麼積水。

因為連續幾天下大雨，引起是個不小的麻煩了。

去軋鋼廠的路上，林向東甚至看到兩間瓦房倒了。

地基不穩，大水一衝也就倒了。

這大雨天也影響了廠裡的生產任務。

有腳踏車的還好一些，走著來廠裡上班的就慘了。

不過，如果能有汽車就更好了。

林向東不由羨慕老丈人有一輛汽車。

不過，一輛汽車的價格太昂貴，林向東如今可沒錢。

而就是有錢也不是說買就能買。

可以說，現在的林向東還把握不了一輛汽車。

儘管穿著雨衣和雨鞋，但是當林向東來到廠裡時，身上也溼了一些。

像雨鞋裡都是水。

接著，林向東就從辦公室裡拿出襪子和鞋換上。

身上衣服也換了下來。

這下可就舒服多了。

因為大雨的關係，很多工作都無法展開，例如粉刷標語和繪製瓷畫等。

至於放映員下鄉放電影也是困難了。

身為宣傳科的副科長，林向東如今卻是沒什麼事。

雖然在電影廠掛職，但林向東卻沒怎麼去了。

畢竟電影廠距離軋鋼廠比較遠，這麼大雨天去也不太方便。

……

二號食堂，傻柱也在抱怨著。

“這雨是沒完了。”

食堂的糧食可是不多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當糧食緊張的時候，不僅要考驗採購員和運輸隊，還要看廚子的顛勺技能。

在顛勺這方面，傻柱可是內行。

一個上午過去，食堂裡也做好了飯菜。

雖然飯菜看上去多，但也不夠工人都吃飽。

傻柱也想好了，今天至少要給一百個工人顛勺。

不僅傻柱這邊會顛勺，其餘三個食堂也都會顛勺。

說起來，傻柱這兩天可沒從廠裡帶剩菜回家了。

傻柱從廠裡帶剩菜回家也是看情況的。

若是現在還和以前一樣，很多人都會不滿。

一旦引起了眾怒，即使廠長也無法袒護傻柱。

因為顛勺，傻柱就得罪了不少人，但用他的話來說，不顛勺的廚子就不是個好廚子。

有到了中午飯點。

一些工人冒著大雨來食堂。

也有打傘的，穿著雨衣的。

人一多，食堂地面也溼漉漉的。

來到食堂之後，工人們就有序排隊。

傻柱沒讓劉嵐或馬華來打飯菜，而是他自己來。

拿著個鐵勺，傻柱站在視窗。

“傻柱，給我來兩個饃和一份土豆絲。”

隨手拿了兩個饃，傻柱又打了一勺土豆絲。

雖然傻柱的手抖了下，但勺子裡的土豆絲卻沒少多少。

這個工人也松了口氣，端著飯盒就走了。

到第二個時，傻柱的手抖了兩下，勺子裡的菜就少了三分之一。

這就算不錯了。

要是和傻柱關係不好，一勺菜能少一大半。

傻柱顛勺厲害是得罪人，但他廚藝好，廠長護著他。

還有個易中海也幫傻柱。

被傻柱顛勺的人也最多就是背後說幾句壞話。

至於說舉報傻柱，暫時還沒有。

並不是有個事就舉報。

就傻柱顛勺這點事，舉報了也沒什麼用。

每一行都有規矩，廚子顛個勺，拿點剩菜，放映員下鄉放電影也可以拿點好處，這都正常。

哪個單位廚子敢說不顛勺？如果這都舉報，可就亂套了。

當到了易中海時，傻柱就給他打了滿滿一勺。

易中海的一份幾乎能頂上別人的兩份。

當易中海走了，沒多久就是劉海中。

“傻柱，兩個饅頭，一份白菜和一份洋蔥炒蛋。”劉海中說。

今天的菜沒看到肉，但有炒雞蛋。

看還有一些雞蛋，劉海中也就買一份。

挑了兩個小一點的饅頭給劉海中，接著，傻柱熟練的顛勺。

滿滿一勺的白菜隨著傻柱手一抖，就剩下半勺了。

之前給易中海打菜就滿滿當當，如今到了劉海中卻一勺變半勺，這讓劉海中臉色難看。

“傻柱，你什麼意思？”劉海中很是生氣。

雖然他劉海中不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了，也不是車間的七級鍛工，只是個掃廁所的，但好歹也是傻柱的長輩。

何況還是一個四合院的鄰居。

劉海中也就覺得傻柱這太過分了。

“下一個。”傻柱根本就不理會劉海中，開口說。

傻柱是針對劉海中，但也是劉海中自找的。

眾所周知，傻柱和許大茂是死對頭，而劉海中可沒少幫許大茂。

既然幫許大茂，當然也就得罪傻柱。

不過，傻柱也不是每天都給劉海中顛勺，只是偶爾顛一下。

以前許大茂在廠裡時，傻柱可是每天都給許大茂顛勺，樂此不疲。

當然，許大茂也是賤，知道傻柱會給他顛勺還來。

劉海中還想鬧騰，可是他後面的工人們卻不滿了。

“傻柱，你給我等著。”劉海中怒瞪了傻柱一眼，氣沖沖的走了。

……

食堂一個角落，易中海正在吃著飯，劉海中就湊了過來。

“老易，傻柱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你看看，他竟然給我顛勺，一份菜變成了半份。”

“我看晚上要開個全院大會批評他。”

劉海中越想越生氣。

如今，糧食可是精貴，因為傻柱的顛勺，劉海中損失巨大。

其實，易中海也看到傻柱給劉海中顛勺。

見劉海中這麼生氣，易中海不緊不慢的吃了口菜，就說道：“老劉啊！傻柱就是個混不吝，你也別和他一般見識，這事我抽空和他說說。”

至於開全院大會批評傻柱，易中海是不同意。

劉海中可不是傻子，知道易中海在湖弄他。

易中海現在說的好聽。

多年的鄰居，誰不知道誰啊，劉海中很清楚易中海並不像表現出的正直無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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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易中海最大的私心就是養老問題。

由於是絕戶，如果不算計，也就沒人給易中海養老。

除了養老問題，易中海也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還沒等劉海中吃完，先吃完的易中海也就拿著空飯盒走了。

……

四合院。

許大茂也閒了下來。

因為大雨天，鄉下泥濘。

並且，在鄉下放電影幾乎都是露天的，這大雨天可放不了。

所以，許大茂這個放映員就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

躺在家裡，許大茂滿腦子琢磨著讓二狗改姓。

二狗自己也不同意，但他就是個小孩子，許大茂根本不在意，關鍵還是馬春梅。

如今，馬春梅的態度很堅決，就是反對。

但許大茂卻沒死心。

雖說許大茂沒放棄治療，但他也找了不少醫生，卻一直沒能治好。

若是以後沒親生孩子，有個跟他姓的兒子也挺好。

“春梅，你就讓二狗跟我姓吧！”許大茂又一次和馬春梅說。

同樣的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

馬春梅的回答和以前一樣。

見馬春梅毫不猶豫又拒絕，許大茂心中也是暗恨。

在許大茂看來，這馬春梅太自私了，三個孩子卻不願意讓一個孩子跟他姓。

“你搞清楚，你現在是我許大茂的媳婦，按理來說，你的三個孩子就該跟我姓，我現在只要一個。”許大茂臉色一沉。

“這事沒得商量。”馬春梅也是乾脆。

不管許大茂怎麼說，不答應就是不答應。

馬春梅是一點希望也不給許大茂。

不讓孩子改姓也是馬春梅的底線。

許大茂還不值得馬春梅放下底線。

心中氣憤的許大茂就和馬春梅吵了起來。

就為了讓二狗改姓這事，許大茂和馬春梅也不是第一次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