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賈張氏看到林向東和閻埠貴等人，臉色就一沉。
一想到做手術用了二十幾塊，而街坊鄰居卻都不捐錢，賈張氏就氣不打一處來。
然而，捐不捐是大家的自由。
捐錢給賈張氏是情分，不捐也是本分。
當賈張氏一回到家，秦淮茹就關心的問了下。
賈張氏正要開口，易老根連忙阻止她。
喉嚨裡的瘤才被切除，接下來兩三天最好是少說話，不說話最好。
“手術很成功。”易老根對秦淮茹說。
一聽這話，秦淮茹也松了口氣。
賈張氏沒事就好。
雖然賈張氏對秦淮茹是負擔，但也多少能幫點忙。
並且，若是沒賈張氏，易老根還會繼續給賈家拉幫套嗎？
像秦淮茹上班時，賈張氏還能帶帶孩子。
至於賈張氏的臉色不好，秦淮茹也可以理解，畢竟家裡損失了二十幾塊錢。
一想到拿出二十幾塊錢給賈張氏做手術，秦淮茹也是心疼。
若是二十幾塊錢買豬肉，買三十斤豬肉都不是問題，當然，前提是要有肉票。
而要是買棒子麵，二十幾塊錢夠賈家吃兩個月了。
……
半夜，賈家亮起了燈。
賈張氏叫醒了易老根和秦淮茹。
“阿巴阿巴。”賈張氏滿臉著急的張嘴，卻說不出話。
被叫醒的易老根和秦淮茹都不澹定了。
賈張氏喉嚨的瘤被切除了，但她卻成了啞巴？
“媽，你喉嚨做了手術，傷還沒好，別著急，慢慢說話。”秦淮茹連忙安慰賈張氏。
然而，秦淮茹的安慰卻沒什麼用。
只見，賈張氏仍然是滿臉著急，她想說話，可卻只能阿巴阿巴的。
接著，棒梗也被吵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棒梗疑惑的看著賈張氏。
“奶奶怎麼了？”棒梗好奇的問。
秦淮茹讓棒梗睡覺。
“你就別說話了，繼續睡覺吧，等天亮了再去醫院看看。”易老根對賈張氏說。
又著急了一會，賈張氏也就閉了嘴。
……
一夜無話，天一亮。
賈張氏早飯都沒吃就去醫院了。
“秦姐，你婆婆怎麼了？”
秦淮茹正忙著做早飯，對門的何雨水跑來。
此時，不僅何雨水好奇，大院裡早起的人幾乎都是好奇。
看賈張氏急著出去，肯定是有事。
“我婆婆說不出話了。”秦淮茹嘆了口氣。
“你婆婆成了啞巴？”何雨水一臉的驚訝。
白了一眼何雨水，秦淮茹皺眉：“別瞎說，我婆婆只是喉嚨做了手術，暫時說不出話，過幾天就好了。”
何雨水笑了笑，也不說什麼了。
當著秦淮茹的面說賈張氏成了啞巴是不太好。
“雨水，早飯好了。”劉嵐這時忙好了早飯。
又和秦淮茹聊了兩句，何雨水也就回去了。
當傻柱，劉嵐和何雨水三人一起吃早飯時，傻柱也問了下。
“秦姐的婆婆說不出話。”何雨水隨口說。
“那個老梆子成啞巴？”傻柱也是驚訝。
劉嵐和傻柱對視一眼。
傻柱兩口子也是不喜歡賈張氏，那個老虔婆嘴毒心壞。
這麼一看，賈張氏成了啞巴也是好事。
“這算是老天開眼了。”傻柱笑道。
“也不一定就成了啞巴，畢竟是喉嚨做了手術，可能會有幾天不能說話。”劉嵐說。
……
吃過早飯，林向東兩口子也去上班了。
去廠裡的路上，林向東看到賈張氏從醫院出來。
看賈張氏那陰沉的臉色，肯定是不好。
這讓林向東也有點疑惑，不是說賈張氏喉嚨的瘤被切除了嗎？手術很成功，那麼，賈張氏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想不明白，林向東也就不想了。
反正肯定沒好事。
只能說賈張氏倒黴，吃窩頭噎著，找赤腳醫生看，結果感染，導致喉嚨長了個瘤。
而正規醫院給賈張氏手術，雖然手術成功，但只怕又出了什麼問題。
當林向東來到廠裡，就看到好幾個人正在更換廠裡的標語。
軋鋼廠佔地極大，畢竟上萬工人呢。
在廣大的軋鋼廠裡，各種建築，有車間，有兩層或三層的平板樓。
很多顯眼的牆壁上都有標語。
前段時間連續下了大雨，廠裡的標語也就無法更換，如今沒雨了，也就該更換一下。
關於各種新標語，林向東也給出了意見。
身為宣傳科的副科長，廠裡的標語和瓷畫都繞不過林向東。
當然，設計和粉刷等就不需要林向東親力親為了。
接著，林向東就把腳踏車停在了車棚。
枯燥的一天又開始了。
中午時，傻柱和劉嵐在廠裡吃過飯就回四合院了。
因為中午的休息時間長，傻柱兩口子也就可以回家一下。
雖然有一大媽幫忙照顧孩子，但傻柱兩口子每天中午還是回去一趟。
……
下午，林向東在廠裡隨便走走，就看到二號食堂外，傻柱和易中海正在聊著。
“一大爺，傻柱，聊什麼呢？”林向東笑著走了過去。
“在說賈家那個張氏。”易中海說道。
“賈張氏又作妖了？”林向東問。
“不是作妖，是成了啞巴，現在一開口就是阿巴阿巴。”易中海雖然沒受過專業訓練，但這時也沒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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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易中海的心裡卻是大笑。
“賈張氏成了啞巴？”林向東也是驚訝。
“也是賈張氏自找的，我可是聽說，人家醫生讓賈張氏在醫院休養兩條，把身體調整好狀態再做手術，這樣可以把風險降到最低，可是賈張氏一到醫院就急著做手術。”
傻柱有些幸災樂禍的笑道。
聽了傻柱所說，林向東也是明白了。
這都是賈張氏自找的。
切除喉嚨裡的瘤是小手術嗎？醫生的建議卻不聽，成了啞巴真是自找的。
這下，賈張氏要哭慘了。
“以後咱們都耳根清淨不少了。”林向東笑道。
賈張氏那個嘴太毒了，成了啞巴也好。
畢竟賈張氏喜歡號喪，成了啞巴看她還怎麼號喪。
又過了片刻，易中海回車間了。
今天廠裡有一場電影，林向東下班之後也沒急著回家。
在這沒什麼娛樂的年代，能看一場電影就很好了。
對很多人來說，看電影可比過年都開心。
雖然今天廠裡有電影看，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來看。
畢竟廠裡上萬人，要是聚在一起看電影，可需要個大場地。
而廠裡的空地雖然大，但也無法讓上萬人一起看電影。
至於廠裡的放映廳就更小了。
不過，林向東好歹也是個幹部，可以在廠裡看電影。
電影還沒開始，等著看電影的人已經不少了。
易中海也跑來了。
讓林向東意外的是秦淮茹也來看電影了。
不得不說，秦淮茹還是有點本事的。
秦淮茹這茶是越來越綠了。
範大強被秦淮茹拿捏著，成了秦淮茹池塘裡的一條大頭魚。
有時候林向東也有點佩服秦淮茹，這女人還真是不簡單。
易中海也是看到了秦淮茹，他猶豫了下，沒把賈張氏成了啞巴的事告訴秦淮茹。
畢竟易中海要是說了，秦淮茹要急著回去，而要是易中海繼續在廠裡看電影也不太好。
不管怎麼說，易中海也是四合院的一大爺，而賈張氏是四合院的一份子。
賈張氏都成啞巴了，易中海卻在廠裡看電影，這就不太好。
不過，若是易中海一口咬定不知道，別人也不好說他。
與其回四合院關心一下賈張氏，在廠裡看電影不香嗎？
又等了一刻鍾，電影也開始放映了。
放映員當然是林向東的徒弟聶愛民。
如今放映的是一部今年剛上映的電影，林向東雖然看過，但現在也能看下去。
一個多小時之後，電影也結束了。
林向東推著腳踏車出了廠門。
秦淮茹眼一亮，卻是想搭個順車，可還沒等她喊住林向東，林向東已騎上腳踏車而去。
轉眼，騎著二八大槓的林向東就遠去了。
沒等打了個順風車，秦淮茹一跺腳，也只能走著回去了。
當秦淮茹回到家，她婆婆也沒在納鞋底，而是黑著臉。
看得出賈張氏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見秦淮茹這麼晚才回來，賈張氏一雙三角眼就很是不滿。
豁然站起身來，賈張氏怒瞪著秦淮茹，張口就阿巴阿巴。
顯然，賈張氏是想罵人，可卻只能阿巴阿巴了。
“今天廠裡有電影，我也就看了電影才回來。”秦淮茹解釋著。
廠裡可並不是每天都有電影的，而秦淮茹想在廠裡看個電影也不太容易，今天有機會，她當然要在廠裡看完電影。
一聽秦淮茹說在廠裡看電影，賈張氏就更生氣了。
賈張氏都成了啞巴，秦淮茹還有心情在廠裡看電影。
下一刻，憤怒的賈張氏直接就給了秦淮茹一個大耳刮子。
賈張氏一巴掌下去，秦淮茹的臉都紅了。
秦淮茹也是愣住了，她沒想到賈張氏會打她。
秦淮茹皺著眉，心中也在想著，因為她在廠裡看電影而生氣？
畢竟秦淮茹也是賈家目前工資最高的。
若僅僅是秦淮茹在廠裡看電影，賈張氏就是生氣也不至於動手打。
而要不是因為她在廠裡看電影，賈張氏為什麼會打她？
心中一動，秦淮茹有了個猜測，難道她婆婆真成了啞巴？
看賈張氏的反應，只怕還真就成了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