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江湖上的事情少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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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答...”

蔡元祺手指很有節奏的在桌面上點動著,緊皺的眉頭下,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再度拿起手提電話來,跟著打出去了一個號碼:“喂,是我...你給我盯著點這個劉雲慶...嗯..沒事...”

“這人一旦害怕了,那就很容易成為突破口,很不安全,務必要給我盯死他了,我不想他壞事..”

很快。

蔡元祺在一番囑咐完以後就結束通話電話來,但是他並沒有就此停下,跟著又開始打出,顯得異常的忙碌。

這一次。

電話打通,那邊卻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通。

第一通電話無人接聽,蔡元祺並沒有停止,接著繼續重複的打了過去。

他手拿著電話,聽著電話裡傳來的等待接通的聲音,負手站在落地窗前。

腳下。

港島繁華的夜景一覽無遺。

沒多久。

電話接通了。

電話那頭,沒有人說話。

剛剛準備開口說話的蔡元祺嘴唇蠕動,到嘴的話卻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他就這麼拿著電話,站在落地窗前,聽著電話那頭同樣的安靜,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等待了約莫幾秒鐘以後。

雙方安靜依舊。

蔡元祺隨即掐斷了電話,摘下鼻樑上架著的眼鏡,捏著眉心喃喃自語:

“呵呵...事情變得有意思了。”

林昆別墅。

林昆站在書房窗前,目光深邃的看著窗外的黑夜,手裡拿著的電話垂在身前。

身後。

腳步聲傳來。

周儀出現在門口。

林昆轉身,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周儀。

“還不睡覺?”

周儀掃了眼穿著睡衣的林昆:“這幾天舟車勞頓,早點睡覺吧,孩子已經睡了。”

“嗯。”

林昆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

高架橋上。

一臺轎車快速的在公路上穿梭著,過了晚高峰點,高架上的車子數量並不多。

隨著一陣剎車聲響起。

轎車一個急剎直接挨著路邊停了下來。

駕駛座的季布伸手解開安全帶,扭頭看著副駕駛坐著張Sir,眉眼一挑:

“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

這裡。

就是那天晚上華仔烏蠅出事的地方。

“……”

張Sir往四周看了看,喉結聳動表情緊張。

“來!”

季布從座位底下拿出一瓶高度白酒來拍在了張Sir的大腿上,大黑星黑洞洞的槍口跟著對準他:

“飲!”

“我...”

張Sir剛想說話,聽著大黑星子彈上膛的聲音,咬了咬牙,只得扭開白酒瓶蓋仰頭“咕咕咕”的灌了下去。

“這就對了嘛,別害怕。”

季布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車子熄火把車鑰匙拔了出來,拉過張Sir的手把鑰匙拍在他的手裡:

“鑰匙拿好,車開走,不然把你腿打斷。”

說完。

季布跟華仔兩人一前一後下車。

張Sir看著站在車外、持槍對準了自己的季布,在短暫的猶豫了兩秒鐘以後,他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下去,繞著車頭轉了一圈繞到駕駛座。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後方。

大貨車轟鳴的聲音響起,隨著距離的拉近,整個橋面好似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大貨車速度很快,朝著張Sir所在的轎車位置快速的衝了過來。

“草!”

張Sir坐在車裡,額頭冒汗的掃了眼後視鏡裡越來越清晰的大貨車,手指顫抖的拿著車鑰匙往裡面插。

沒有白酒經驗的他,在短時間灌了那麼多白酒以後,也不知道是酒精上頭還是怎麼回事,插了好幾下才插進去。

越緊張越出錯。

車鑰匙插進去以後,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顫抖的腳跟手完全配合不起來,車子抖了兩下沒發動起來。

後面貨車轟鳴的聲音越發的催命。

“撲街啊!”

張Sir看著後視鏡裡越來越大的貨車車頭,咬牙咆孝一聲,車子終於啟動。

一腳油門踩下。

轎車勐地躥了出去,卻為時過晚。

也就是這個時候。

“彭!”

大貨車已經衝了上來,車頭狠狠的撞在轎車的車尾,劇烈的撞擊之下,轎車失控對著欄杆上撞了上去。

“嗡嗡嗡!”

大貨車一個倒車,拉開距離以後再度一撞,轎車車身變形扭曲卡在欄杆與大貨車車頭之間。

破碎的車玻璃渣子掉落一地。

“啊!啊!”

張Sir腦袋冒血的坐在座位上咆孝著,腳底還在踩著油門試圖把車子開出去。

車子抖動了幾下,直接熄火趴窩。

大貨車退了出去。

後面。

一臺高舉著剷鬥的剷車開了過來,四個碩大的輪胎碾壓在路面上,威懾感十足。

“來!”

季布走到轎車邊上,手臂搭在轎車車窗上,俯身看著卡在駕駛座裡的張Sir,皺眉看著他:

“長官,麻煩你告訴我,這貨車為什麼撞你不撞我?!”

“我..我...”

張Sir看著已經開到跟前開始下放剷鬥的剷車,拼命的咬著腦袋:

“不要,不要,我知道錯了!”

“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只是收錢辦事的,求求你給我一條活路,我只是求個生活。”

“回答我!”

季布卻並不搭理他,目光冷冽的看著他,再度重複道:“它為什麼撞你不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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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張Sir喉嚨卡澀。

“回答錯誤!”

季布轉身後退,一字一頓道:“草你媽的,別他媽的說我季布欺負你!”

“命夠硬,你他媽的就還能活!”

身後。

“轟隆隆!”

剷車排氣管裡噴著濃濃黑煙開了上去,平放的剷鬥將轎車輕鬆的鏟了起來,抬著向上而後臂展延伸出高架橋外。

轎車裡。

張Sir被卡在駕駛座上,拼命的掙扎著,但是卻於事無補,耳邊呼嘯的風聲吹過。

他吃力的伸了伸脖子。

腳下。

高架橋與下面地面的落差,讓他膽戰心驚,顫抖之下褲襠溼了一片。

剷鬥司機坐在車裡,咬著香菸面無表情的看著駕駛座的張Sir,目光看向季布。

在季布的一揮手之下,司機按下按鈕。

剷鬥緩緩翻折傾斜,裡面的轎車跟著傾斜順著剷鬥滑了下去。

轎車一個標準的自由落地。

“啊!”

慘叫聲隨著轎車的運動軌跡跟著移動,由近及遠,然後在“砰!”的劇烈撞擊聲下又戛然而止。

轎車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車身塌陷,灼熱的鮮血車內流淌出來。

“打電話叫白車!”

季布衝貨車司機喊了一句,隨即跟華仔拉開另一臺轎車車門,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好的大老。”

貨車司機點了點頭,拿出手提電話來,打電話叫白車跟報警:

“高架橋上出事了,撞了個車,撞下去了...沒事,放心,我肯定不跑。”

“我都報警了我跑什麼,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怪那小子不會開車,好像喝了假酒一樣,開車扭來扭去的撞到我車上來了...”

“我沒剎住一下就把他頂了出去唄...”

·····

公路上。

轎車一路前行。

“嗯!”

季布目光看著前方,拿著手提電話正在通話:“嗯,高架上出了個車禍,我剛好路過看到了,出事的車好像酒駕...好的麻煩你了...”

“呼...”

華仔坐在副駕駛,深呼吸一口點上香菸用力的嘬了一口,濃烈的煙霧將他包圍又被窗戶湧進來的風吹散:

“大老,我替烏蠅謝謝你,真的好解氣!”

他牙關緊咬,回想著那天晚上,張Sir把自己按住質問自己“他為什麼撞你不撞別人”。

那種濃濃的憋屈感,在今天總算釋放了。

“這只是個開始!”

季布活動著脖頸,眼神中充滿著一股子戾氣:“誰打我們,我們就要打回來,用最直接的方式,把他打服!”

“下一個,和聯勝!”

“嗯!”

華仔用力的點了點頭。

如果說之前,華仔基本上都在處理生意上的事情,基本上遊離在商業圈,出入體面。

他會覺得混到這個地步了,很多事情沒必要打打殺殺了,要處理這件事情,完全有其他的體面的辦法。

但是現在看來,季布的做事方式才是最解氣最有效的。

誰打我們,那我們就要打回去。

一定要打!

新世界還不夠強,轉型還不夠徹底,要想更上一個臺階,必須要打。

“阿積跟天虹有動靜沒有?”

季布斜眼看了副駕駛的華仔一眼:“到現在還沒有聯絡上他們?!”

“嗯。”

華仔眉頭皺在了一起:“那天早上,本來他們已經聯絡我了,我去早餐店接他們的時候,但是他們已經不在了。”

“嗯?”

季布皺眉。

“應該是他們自己走的。”

華仔跟著解釋到:“我問過了早餐店的老細,按照他的描述,他們早餐吃著吃著忽然就很生氣,還砸了個碗,買單自行離開的。”

“嗯。”

季布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就在這時候。

華仔的手提電話響了起來,接通,聽著裡面的聲音而後看著季布:

“阿積。”

“說。”

季布點了點頭,操控著方向盤,車子靠邊停下。

“大老。”

阿積的聲音響起,語氣平穩,平靜的可怕:“是我。”

“阿積。”

“安排人給我送點錢吧。”

“多少。”

“先給兩百個。”

“好。”

“我等你。”

阿積報出地址以後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安排人給阿積送點錢。”

季布把手提電話遞給了華仔:“明心醫院,現在去吧。”

“好的。”

華仔應了一聲,快速撥出電話,安排一番以後說到:

“已經安排人去了。”

“好。”

季布聞言點了點頭,剛要說話,看著欲言又止的華仔:

“說。”

“阿積他們要不要幫手?”

華仔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我估計,他們的狀態不會是很好,那天晚上要說最難過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讓他們去吧。”

季布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按照他們的性格,他們不說,咱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知道他們的。”

頓了頓。

“明心醫院...這裡是?!”

“啊!”

華仔思考了一下,勐的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那天次日凌晨,一家小診所裡忽然發生了火災,一對受傷的父女被送進了明心醫院。”

“冚家鏟!這群撲街!”

他咬了咬牙,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很明顯。

他已經想通透這中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讓他們兩個自己解決吧。”

季布也猜到了怎麼一回事了,搖了搖頭:“他們有自己的執著。”

“開車,去找東莞仔。”

……

半個小時以後。

明心醫院。

明心醫院算是全港島在燒傷領域最好的醫院了,他們的燒傷科在整個亞洲都是排的上號的。

院長辦公室。

“師父。”

醫生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拿出一份病歷來擺在桌子上:

“那天送進來的那對父女,燒傷程度各異,現在拯救下來,那個姑娘初步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那個男人嘛..而且這個費用...”

他停頓了一下:“到現在我們還沒有聯絡到他們的家屬,咱們....”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

門再度被推開了。

門口。

身高相當的兩個男子站在門口。

兩人頭髮一白一藍,顯的非常突兀,兩人手裡各拎著一個小帆布袋子,藍髮男子手裡還拿著一把帶劍鞘的劍。

正是阿積跟駱天虹。

“找誰?”

院長掃了他們一眼,跟著說到:“住院部在另外一邊,治病在...”

“找你。”

駱天虹阿積兩人跨步進來,目光先是看了看兩人:“你是小芸的主治醫生?”

“你是說那個燒傷的病人?”

醫生清了清嗓子,雙手插入白大褂的口袋裡:“是的,本人姓江,在燒傷領域有著不錯的經驗,經過我的救治,那個....”

“好。”

不等他說完,駱天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把手裡的帆布袋放在了桌子上,拉開拉鍊露出裡面的鈔票來,往前一推:

“這是兩百萬。”

他伸手從這堆錢裡面拿出兩疊子鈔票來,分別碼好推到院長跟主治面前:

“這是給你們的辛苦費,剩下的那些是醫療費,用最好的條件去救治他們兩個,錢不夠,再跟我說.。”

“這...”

江醫生跟院長兩人對視了一眼,有些沒反應過來。

給辛苦費的他們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是一次給這麼多的還是很少的。

尤其是兩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爛仔。

“是這樣的。”

江醫生清了清嗓子:“救治並不需要多少錢,主要是身上的燒傷,老年人還好點,有點疤痕倒沒所謂,主要是那個小姑娘,後續對皮膚的...”

“我說了,用你們最好的手段去治療她們,錢不夠再跟我說。”

駱天虹重複了一句,再度看了看他們兩人一眼,直接起身就離開了:

“錢是乾淨的,下次我再帶錢來。”

“這...”

江醫生跟院長兩人看著這一白一藍發男子離開的背影,有些無語。

“這錢?”

院長目光落在了面前的這些錢上:“他們難道不怕咱們...”

“呵呵。”

江醫生笑著搖了搖頭,兩人也都笑了,也對,這兩個人看著就是社會上的勐人,自然不怕他們黑他的錢。

“要不要報警?”

江醫生猶豫了一下,目光閃爍:“這兩個人看著就很不正常,而且我剛才看著那個人行動不是很利落,身上有傷...”

“撲街。”

院長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看著江醫生:

“你到底還是太年輕啊,醫生眼裡只有病人跟非病人,幹你自己該幹的事情就行了。”

他把錢往前推了推:“叫人來把錢拿下去,掛到那對父女名下去,用最好的醫療資源。”

“最好的,那錢肯定不夠的。”

江醫生說:“那個叫小芸的,身上的傷疤倒還好,左臉上有一小塊,那一塊花費就高了...”

“痴啊。”

院長摘下自己的老花眼鏡來:“還沒想通?這兩人身上帶傷,大火燒傷的那兩個人是診所的醫生,你再結合新聞,想通透了嗎?!”

“躺著的那兩個是這兩個人的救命恩人,兩百萬擺在這裡就走了,你還怕後面沒有錢跟上?!”

“用最好的醫療資源救就對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江醫生說:“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那咱們更要報警了。”

“去做事吧。”

院長再度給了他一個白眼:“師父我老頭子行醫這麼多年,什麼角色的人沒打過交道,為什麼到現在都身體健康?”

“因為我不管閒事。”

“江湖上的事情少打聽。”

病房的走廊裡。

阿積駱天虹兩人隔著窗戶,看著重監病房裡的小芸父女,轉身離開。

阿積腳步平穩,語氣平靜的不帶任何感情:“挖到了她們的位置沒有?”

“嗯。”

駱天虹點頭。

“好。”

阿積應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醫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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