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可以輸很多次但是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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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

頭頂燈柱下,青色的煙霧繚繞。。

段坤、靚坤兩人把手槍放在洗手檯上,無比淡定的抽著香菸,聽著外面噼裡啪啦的槍聲,心照不宣的露出了冷笑。

今晚在楓林閣酒家的飯局,他們兩個給高國仁遞的點,所以看到高國仁帶人過來以後, 第一時間跑了。

很快。

外面的槍聲停了下來,原本的喧鬧也恢復了平靜。

“人應該已經走了。”

段坤把香菸丟進洗手池裡,沾著水捋了捋額前垂落的白色劉海:“差佬一會估計該到了,咱們該走了。”

“嗯,去給季布那個撲街補兩槍。”靚坤應了一聲,跟了出去。

從剛才激烈的槍聲來看,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這一個包間的人都應該全部死絕了。

兩人從洗手間出來,輕手輕腳的往包間走去,大黑星攥在手裡防止高國仁還沒走,跟他們碰上。

走廊拐角處。

靚坤剛剛探頭,就看到了站著的季布、烏蠅等人,季布正看向他們,雙方目光對視。

“不許動!”

靚坤在看到季布以後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手持大黑星跳了出來,裝模作樣的對著包間抬了抬槍:

“統統不許動!”

“呵呵。”

季布看著姍姍來遲的兩人,冷笑道:“兩位大佬坤,來的剛剛好啊,還挺會踩點!”

兩人如此詭異的行徑,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怎麼一回事已經不言而喻了。

“巴閉!”

靚坤並不搭理季布,看到包間裡倒在地上被爆頭的巴閉, 一臉哀傷的蹲了下來:

“我的結拜好兄弟, 你怎麼就撲街了!”

“你他媽的死了, 你欠我的幾百萬我他媽找誰去要啊!”

他抬手把死不瞑目的巴閉的眼睛給合上,攥著槍怒氣衝衝的來到高國仁面前, 一巴掌甩了上去:

“冚家鏟, 你他媽的敢殺我兄弟,老子做了你!”

說著。

他抬手就要開槍。

段坤連忙上去從後面抱住了靚坤把他攔住:“別衝動,這個人留著還有用處。”

“阿積。”

季布冷哼一聲,才懶得看他們繼續演戲:“把人先帶回去,走先,差佬一會就要來了。”

阿積拽著受傷的高國仁往外走去。

“該走啦。”

烏蠅一臉鄙夷的掃了眼演戲中的段坤跟靚坤,不留面子的罵道:“兩個屎忽鬼,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們兩個說不清啊!”

“冚家鏟!”

靚坤心態爆炸:“這樣跟大佬說話,你找死啊!”

“屎忽鬼!”

烏蠅重複了一句,直接走了。

季布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亦快步走了出去。

“草!”

靚坤從段坤手裡掙脫開來:“你他媽別攔著我,我非得把這個撲街扁一頓再說。”

他們離開不到十分鐘。

接到報警的吳警司帶著隊伍趕到了現場,封鎖現場後開始對槍戰現場進行勘察。

“這個外號叫小汪的,是不是上次跟宋子豪偽鈔交易黑吃黑的那個人啊?”

吳警司推了推鼻樑上厚厚的黑框眼鏡:“他死在這裡,應該是宋子豪的小弟過來尋仇的。”

他戴上手套,撿起地上的手槍來,退出彈匣來看著裡面一槍未開、裝滿子彈的彈匣:

“單方面被屠殺?!”

“嘶...”

他手掌摩挲著下巴, 掃了眼牆上濺射的血跡,再看了看隔壁包間裡的屍體:

“這夥人又是幹嘛的?給我查查他們的身份。”

·····

晚上十點。

私人會館大廳。

“羚羊咧!”

阿健操著一口灣灣腔方言, 抬手一巴掌甩在高國仁的臉上,臉色鐵青:

“你他媽的還敢來找我?”

今天晚上。

不單單是靚坤手下的馬仔全部撲街,阿健手下也損失慘重,自己的核心馬仔壞壞也被捅死了。

他抓起桌子上的手槍來,拉動槍拴對準高國仁就要開槍,但是卻被季布給攔住了。

“健哥。”

季布抓著手槍槍口往上一抬,沉聲道:“留著吧,那批貨的事情還沒有下落。”

“再等等。”

“……”

阿健看了看季布,再看了看高國仁,抬腳把他踹翻在地:“羚羊咧!”

他轉身坐在座位上,摸出香菸來煩躁的吸了兩口,陰鬱的眼神落在了毫髮無損的段坤、靚坤身上,質問到:

“你們兩個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

“健哥!”

烏蠅當即站了出來,一副不爽的表情:“這兩個撲街從到至尾就沒有出現過,打完了他們就出來了!”

“搞不好啊,他是準備來給我們收屍的!”

烏蠅現在說話的水平越來越高了。

他沒有直接說今晚上的這件事跟他們有關係,但是卻針對性明顯。

這下可激怒靚坤了。

“叼你媽的!”

段坤皺眉盯著烏蠅:“你他媽什麼身份,這種場合有你說話的份?”

“靠!”

烏蠅氣勢毫不輸他,粗鄙的往地上吐了口濃痰:“屎忽鬼,少他媽在我蒼蠅面前擺資歷,就你們這兩個撲街也配跟我蒼蠅談身份?”

他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去夜總會抓阿慶的時候,段坤帶隊過去幹什麼了?罰站啊!”

“剛才,你們兩個去哪裡了?人來的時候你們消失了,打完了你們就出來了,難道不是準備給我們收屍?!”

他梗著脖子,大聲的質問著:“來,大聲話我聽,你們有咩資格做大啊?”

阿健坐在座位上,並沒有出聲,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們兩人,意味不言而喻。

“草!”

段坤沉聲罵了一句,走上去抬起手朝著烏蠅扇了過去:“你個冚家鏟,你他媽質問我?造反啊!”

季布往前拱了一步,肩膀用力一頂直接把段坤撞開,冷冷的看著他:

“段坤,我的馬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心裡沒數啊?”

“草!”

段坤踉蹌著扶著桌子站穩腳步,伸手一拍:“季布,你他媽這話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有問題咯?!”

“好了!”

阿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都給我閉嘴,這件事情我會跟昆哥彙報處理的。”

他冷冷的看了眼靚坤跟段坤,語氣重了一分:“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們兩個自己想想。”

他揮了揮手:“行了,都散了吧,阿布留下。”

等眾人全部離開以後。

阿健目光看向高國仁:“今天晚上,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楓林閣酒家?”

“呵呵。”

高國仁捂著受傷的手臂,冷笑道:“你說我們過來做什麼,自然是要你們的命,為阿慶報仇。”

他抬頭看了看阿健跟季布:“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會知道你們在楓林閣?”

“因為有人給我遞點啊。”

高國仁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我覺得,當務之急你們不是解決掉我,而是該解決掉你們內部的問題。”

“帶下去。”

阿健擺了擺手,示意馬仔把人帶下去,摸出香菸來給季布派了一支:“這件事有點麻煩了。”

季布反問:“高國仁是北館角頭的老大?”

“嗯。”

阿健吐出一口煙霧:“但是上面還有一個老大貴董,北館的老大。”

見季布露出疑惑的表情來,跟著解釋到:

“角頭是我們灣灣的名詞,一角之頭,就是一方霸主的意思,以人情、鄰里道義、忠誠為出發,高國仁就是這麼一個性質。”

“就跟我跟昆哥的關係一樣,我是老大,他也是老大。”

阿健嘆了口氣,眉頭擰在一起:“貴董在這裡還是有身份、地位的,哪怕是昆哥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貴董這個人有實力,同樣也守舊,從來不碰毒品、軍火生意,老老實實的守著自己的地盤。”

“早年,昆哥就曾經邀請過他,但是被貴董拒絕了。”

“啊...”

季布點了點頭,簡單的梳理了一下,看向阿健:“當務之急還是找出這批貨,我想跟貴董談一談,知道他這批貨到底有沒有吃。”

“如果他真的沒有吃這批貨的話。”

他目光凌厲的看著前方:“阿慶離奇的出逃以及今晚楓林閣的事情,也就有了很好的解釋。”

“嗯。”

阿健思考了一下,按著座椅扶手站了起來:“那我去安排一下。”

“就我們去吧。”

季布按住了阿健:“這件事情去的人多了,貴董也不會跟咱們談。”

“額....”

阿健愣了一下,而後點頭:“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

第二天一早。

兩人驅車來到一棟沿海別墅前,在門口馬仔的通報後,搜了身然後帶著兩人進去了。

四面通透的大廳裡。

貴董正坐在茶臺前泡著茶,看到三人進來以後,招手示意旁邊的座椅:

“這不是阿健嘛,坐。”而後掃了眼季布:“新人啊?”

“嗯。”

阿健跟季布在他對面坐下,端起貴董倒好的茶水抿了一口:“茶不錯。”

“事我聽說了。”

貴董身子後仰,摩挲著手上的大玉扳指,皺眉道:“怎麼,今天就兩個人過來,不怕回不去啊?”

說完。

原本站在旁邊的馬仔伸手掏槍,兩把手槍對準坐著的兩人。

阿健表情一變,身子一動,但是卻被季布伸手按住,搖了搖頭示意阿健別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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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董。”

季布目光上下打量著貴董:“我們今天來,是要跟你談事情的,你這麼做,莫非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客?”

貴董冷笑一聲,手指在茶臺上敲了敲:“你們殺了阿慶,扣了阿仁,算我的客人啊?”

“阿慶是自己跑出來,被車撞了,他自己點背,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

季布表情平靜的拿起面前的紫砂壺往自己的杯中倒著茶水,波瀾不驚:

“至於阿仁,他昨天晚上帶著人來找我們,我們沒道理放了他啊。”

他理所當然的看向貴董:“再說了,我們為什麼會找上阿慶啊?因為他吃了我們的貨,我不找他找誰啊?”

“我貴董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誰都知道我向來低調保守,也從來不碰麵粉跟軍火。”

貴董看著季布:“你說阿慶....”

“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季布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碰不代表你的小弟不碰,這件事也沒有繼續在爭下去的必要了。”

他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這一代的碼頭、倉庫都是掌握在貴董手裡,讓我們搜搜也就知道了。”

“啪!”

貴董一巴掌拍在茶臺上:“放肆,還從來沒有敢這麼對我貴董說話!”

“搜我的地盤,你找死,信不信整個高雄,只要我一句話,你藏在哪裡都沒用!”

“呵呵。”

季布兩手一攤,一臉無所謂的看著貴董:“那行啊,那貴董就把我們打死在這裡。”

“不過,你要清楚一件事。”

季布身子微微前傾,目光盯著貴董:“雖然我跟健哥沒有槍,但是你能百分百確保你的馬仔能一槍斃命嗎?”

“只要不能同時打死我們兩個,你也會倒下的,你信不信?”

“嘖...”

貴董眯眼看著季布:“你在嚇唬我啊?”

“我是不是嚇唬你,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季布挑眉看了看貴董:“你為人保守、從來不碰麵粉跟軍火,也從來不會來招惹我們,說好聽一點叫遵紀守法,說的不好聽一點,那叫怕死,不夠膽賺大的。”

他言語犀利,一字一頓:“但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都是拿命賺錢的。”

“哪怕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我們只有百分之一的贏面,但你依舊輸不起。”

“我比你年輕,我沒你有錢、沒你有勢力、沒你的馬仔多,這些反而成為了我的優勢。”

“就算我們死了,我的大佬會徹底盯死你,他會認定就是你吃了他的貨。”

“我們可以輸很多次,你卻只能輸一次,一旦你死了,你的這一切還有嗎?”

此時此刻。

季布把擺爛這個詞發揮到了極致,一副光腳不怕穿鞋的姿態,這一切的來源,就是因為貴董保守。

不論是從氣勢上還是從心理上,貴董就已經處於下風了。

貴董眯眼看著季布,沒有說話。

“很簡單的事情。”

季布兩手一攤:“如果你真的不沒有吞我們的貨,你讓我們辦完我們的事,以後大家還能繼續愉快的賺錢。”

“呵呵。”

貴董重新打量起季布來:“看來,我遠遠太小看低估你了。”

“一開始,我們就是奔著跟貴董談事情的態度來的呀。”

季布兩手一攤:“不然,我也不敢跟健哥兩個人就過來,不是麼?!”

“好,你小子有種。”

貴董深呼吸一口:“我可以讓你們去我們的地盤搜,去我的碼頭倉庫查,看閉路電視,但是阿仁你們得放。”

“放不放阿仁,跟我沒有關係。”

季布起身站了起來,摸出香菸來叼上:“那是你跟健哥的事情,你們談。”

“阿健。”

貴董再度看了眼走到一旁抽菸去的季布:“你找來的這個人,點子有點硬啊?”

“昆哥的門徒。”

阿健笑著看了眼季布的方向:“昆哥這個人你多少也是知道的,沒點實力,怎麼做他的門徒啊?”

“行,我心裡有數了。”

二十分鍾後。

兩人從貴董這裡離開。

“阿仁給他們嗎?”

“嗯。”

“哦。”

兩人簡單的對白了幾句,便沒再多說。

壞壞是阿健的心腹,阿慶是高國仁的心腹。

本應該是水火不容的一件事,在事情推到某個臨界點的時候,也就只能不得而終了。

接下來。

阿健派出大量的人手全城搜查那批貨,但是根本就沒有那批貨的下落。

最後在反覆檢視了幾個碼頭的閉路電視以後,可以斷定,這批貨確實只是靠岸,根本沒有卸貨就又離開了。

“有意思了。”

阿健把手裡的資料丟在桌子上:“一個小小的阿慶就敢吞我這一噸的貨啊?!”

季布吸了口香菸,沒有說話。

“來人。”

阿健招了招手,把外面的馬仔叫了過來:

“把那天晚上負責看守阿慶的人叫來,我要重新問問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妥。”

季布彈了彈菸灰,皺眉道:“既然阿慶能夠跑出來,那就說明肯定有人完美的支開了看管他的馬仔。”

“你把他們叫過來,也問不出什麼的。”

“那怎麼辦?”

阿健咬了咬牙,臉色有些難看:

“阿慶已經死了,唯一的線索只能從這裡查起,段坤跟靚坤在道上混了這麼久,咱們問他們,能問出話來啊?”

“問當然問不出什麼。”

季布眼角眯了眯:“不過,咱們可以讓他們自己露底嘛,給他們施加點壓力,該暴露的自然會暴露。”

PS:還有,在碼,讓我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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