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是個有責任心的人，也是個崇尚自由意志的人，他看到不平的事會管，但是對你情我願的事，卻不會干涉。

“謝謝……艾爾先生。”塗牧向超人同志道謝。

“不客氣，我也是受了夜沉的請求。”

“夜帝前輩？”

“嗯，他是我的好朋友。”

能理解，兩個對全人類富有責任心的人，的確志同道合。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艾爾先生。”

“只要你不辜負我們的期待就好。”

“你們的期待？”

卡爾笑道：“塗牧，陪我走走。”

他們兩個讓其他人先回去，然後卡爾拉上塗牧，飛到了幾千米的高空。

“我喜歡在高空，看著下邊的世界。”

塗牧稍微有些暈眩：“我還沒有飛到這麼高的地方，真有些不習慣。”

“你早晚會習慣，會有人把你捧得很高。”

“哈哈，所以艾爾先生喜歡高處，不單單是指自然的高度？”

“不，我說的就是自然界的高度。我喜歡天空，但我不喜歡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我平時更喜歡在人群中做個普通人。”

塗牧翻了個白眼：“艾爾先生，你怎麼也不像普通人吧。”

“其實，跟你和夜帝比起來，我很普通的。”卡爾說出一件讓塗牧震驚的事：“你知道嗎？在我眼裡，你們都是天才。而我，其實只有一個卡位。”

“一個？”塗牧是真沒想到。

“對，我曾經以為自己根本成不了源卡戰士。但是有一次，我偶然間進入了試煉空間，扮演了一個叫做克拉克·肯特的普通人，誰知道，他暗地裡竟然是超人。我跟他的氣質很是契合，後來我就容納了他的人物卡。”

“結果就成了戰神？”

“哈哈，沒那麼快。克拉克在那個劇情世界，被稱為超人，超人的力量，是一步步解封的。我剛得到這張卡的時候，只是白色品質，而我也只是身體強壯，後來才逐漸地解封各種超能力。”

“艾爾先生，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塗牧第一次跟這位超人相見，沒明白為什麼會交淺言深。

不過，聽了他的話，塗牧真覺得汗顏。一個卡位，靠著超人的人物卡，達到了現在的地步，估計那張人物卡，已經進化到最高級了吧。

“因為以前跟夜沉聊過你，他很看好你，認為你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守護者。他說你的能力比較雜，有時候會為此煩惱，不知道不夠純粹，是不是不好。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什麼樣的能力體系，都只是表象，你身體的潛力，會被源卡激發出來，但不應該被源卡限制。我對外展示出的能力，其實也很複雜，一般人會覺得，我只有一個卡位嗎？”

塗牧以前並不知道卡爾·艾爾都有什麼能力，但即使他知道了卡爾表現出的所有能力都是超人的，也不會認為他真的只有一個卡位。

“艾爾先生的意思是，卡位多有多的用法，少有少的用法，到最後，當我擁有戰神的實力，能力的多少，已經不是重點了。”

“沒錯。”卡爾沉默一會兒，又說道：“雖然託比的做法我不認同，但是他有一點沒錯，戰神對於我們，的確很重要。只不過他走錯了路，他現在的積累，已經足夠他突破了，實在沒必要強迫別人為自己犧牲。塗牧，你也要努力，我很期待你儘快成為戰神。”

“太快了也不好吧。”

“源卡的世界，有時候快一點也沒什麼。我的源卡，從白色到橙色，也沒用太長時間。而且，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什麼時間？”塗牧詫異問道。

“蟲洞異魔最近的活動越來越頻繁，說不定哪天，就會出現99年那次的狀況，甚至，更為嚴重。到時候，戰神的數量越多，我們的勝算越大。我和夜沉，都不是當初那一批戰神，但我們跟他們一樣，希望能守護好這個世界。”

“我聽說，有人跟異魔勾結，你們為什麼不先把他們……”

“不著急，先留著看看，我們想找出所有的毒瘤，統一剷除。至於那些異界的入侵者，有沒有內部人員勾結，他們都會來，所以，現在還不急。”

“看看誰會蹦躂？”

“沒錯，你現在不用操心這些事，認真提升你自己的實力。”

“明白了。艾爾先生，你真不在意跟耶教鬧矛盾？按理說，你們都是上帝的信徒。”

卡爾·艾爾哈哈笑道：“你看看下邊的地球，有什麼想法？”

“很大。”

“嗯，即便我們飛到這麼高，依然會覺得它很大。但以我的實力，可以飛到更高，我可以飛到大氣層外，看到整個星球的樣子。當然了，那樣很耗費能量。”

“我還以為你能一個噴嚏熄滅太陽呢。”

“哈哈，你還真幽默，我要有那樣的實力，一個人就能把那些入侵者全部殺死了。我飛得高，是個人能力，並不代表實際戰力。夜沉不能像我一樣隨意到外太空，但是他的實力一點不比我差。”

塗牧暗道，看來超人的能力，在這個世界，不是那種吹到沒邊的啊。也是，如果都按原設定，夜帝那一身能力，怎麼比得上超人那種能到多元宇宙橫行的實力？

這個世界的規則，有其平衡之處。

前世文藝作品裡，過於強大的能力，在這裡，都會被限定在一定範圍內。

而有一些卻又被提升，比如他和夜帝的武功，即便最強的，在原作中也不是滅世的程度。可是一些日漫美漫作品是真的存在滅世能力的，在這個世界卻表現的相差不大。

就好像本世界的規則，把不同世界的超凡力量上限放在了同一水平線。

又聽卡爾說道：“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到了我這個層次，你覺得，我還會真的把上帝當成至高無上嗎？那是我的信仰，但是對現在的我來說，更多只是一種信念。如果說真的有什麼神存在，那也只有當初自稱是神，創造出試煉空間的那位。但即便是他，我也不認為他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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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還是無神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