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班明白了塗牧話裡的意思。
他從小就很不幸。
大部分的變種人，外貌跟普通人差不多，只是擁有特殊能力。
但總有一部分變種人，生下來就跟別人長相不同，比如魔形女、夜行者。
比如卡利班。
可能電影裡他喜歡魔形女也跟外形有關。
他天生就有蒼白的皮膚和大眼睛，跟個外星人似的。父母被嚇壞了，用莎翁戲劇裡一個半獸人的名字“卡利班”給他命名，後來還把他趕出了家。
而天啟，其實有類似的經歷。
天生藍灰色皮膚的天啟，從小就被遺棄，這也是他後來性格的成因之一。
“你讓卡利班想起了他自己。”
卡利班有個怪癖，他喜歡用第三人稱來稱呼自己。
看到塗牧的樣子，他稍稍放下警惕。
“卡利班該怎麼稱呼你，這位客人？”
“天啟。”
“哦，不錯的名字，那麼小門羅，你們來做什麼？”卡利班是認識暴風女的，他感覺到今天暴風女有些不同往日。
“天啟大人想要尋找強者。”
“大人？”
“沒錯，他……”
塗牧伸手制止了暴風女繼續吹捧，很明顯，卡利班可不是小孩子，沒那麼輕信別人，聽到“大人”這個稱呼，反而會提高警惕。
“我沉睡了數千年，沒想到現在的社會變了樣子，變種人竟躲在陰暗中，不該如此。”
卡利班笑道：“你讓卡利班想起了一個人，他曾經想讓變種人取代普通人，難道你也想著消滅人類？”
“變種人可以和普通人共存，但是不應成為弱勢群體。”塗牧又一次翻起眼珠，看向天空，準確地說，是看向天花板。
“我在歷史的長河裡，看到了你說的那個人。他的確很了不起，差點改變了歷史的走向。他的名字，是埃裡克，萬磁王。”
“夥計，這件事，稍微懂點歷史的人都知道，你不會以為卡利班相信你剛才看穿時間了吧。”
暴風女叫道：“天啟大人可以看到歷史上的大事件。”
“切，誰信呢？”卡利班搖搖頭：“不跟你們廢話了，想要什麼訊息，能出多少錢？”
“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你想要一個溫暖的家，我也可以給你。”塗牧盯著卡利班的眼睛：“不過，我看到你這裡有個強者，先問問她的意見。”
他說的是從後院走來的靈蝶。
“卡利班，這是誰？看上去不好惹啊。”
嘴裡說著，靈蝶已經跳過來，一手持刀指向暴風女，另一只手用念力製造出利刃，搭在塗牧脖子上。
“孩子，沒弄清楚就動手，可不是好習慣。”塗牧看向靈蝶：“你的能力很實用，是個優秀的戰士，有沒有興趣變得更強？”
一旁的卡利班笑道：“你這傢伙，一直都神神叨叨的。如果你能讓靈蝶瞬間變強，卡利班不介意相信你一次。”
塗牧只是靜靜看著靈蝶，與她建立了心靈連線，沒多會兒，靈蝶就感覺到自己體內好像有什麼枷鎖被開啟了。
“這是？”
看到手中更加明亮、凝練的念力武器，靈蝶震驚無比。
“看到了嗎？卡利班。我說過，你們在我看來，都還只是孩子，你們有力量，卻不會使用。我只想讓你們更加自由，徹底釋放自己的潛力！”
卡利班也是一臉震驚：“這，怎麼可能？你要讓卡利班也變強嗎？可是，卡利班的能力，並不適合戰鬥。”
“卡利班，我不是為了給自己培養打手，如果只是打架，你們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希望所有志同道合的變種人，都能成為一家人，都能為新時代的到來而努力。那樣的時代，你可以稱之為天啟時代，變種人將不用躲躲藏藏，不用接受其他人異樣的眼光。普通人對變種人，應該是尊重和崇拜，而不該是害怕和排斥。”
靈蝶首先表態：“我知道你想找的變種人在哪裡。”
她不是卡利班，她從內心對強者有著崇拜。
電影中這個靈蝶，是改編了的。漫畫靈蝶是白人，但曾經跟一個相似能力的霓虹變種人換過身體。
電影中直接把兩人合在一起了，所以這個靈蝶本就是黃種人，有霓虹那種崇拜強者的心理。
塗牧的能力征服了她，因此她會獻上忠誠。
在電影裡，雖然表現不出彩，但其實靈蝶除了用念力幻化武器，還有強大的心靈能力，還能製造心靈爆破，直接將精神力投射到敵人身上爆炸。
塗牧也不知道在這裡，靈蝶能不能把自身能力開發到極致，但是這種很容易收服的人，他肯定不會放過。
他又看向卡利班：“你的能力，對我們來說，其實更有用。她們只能做戰士，而你可以坐鎮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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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利班感受到了少有的重視。
塗牧不是真正的天啟，真要是天啟來了，跟卡利班根本聊不到一塊。
但現在，卡利班至少接受了塗牧存在：“卡利班不知道你會做成什麼樣子，但是如果你可以保護卡利班，他願意幫你做些事。先說好，卡利班要錢，必須給他發工資。”
塗牧看向靈蝶：“先借我一些錢？”
靈蝶立刻回到房間，馬上又出來，拿出一大袋錢：“大人你需要，這些都給你。”
塗牧把錢袋遞給卡利班：“這些夠嗎？”
卡利班沒想到還能這樣，無奈道：“夠……僱卡利班一個月。”
“放心，一個月後，你將有花不完的錢。”
塗牧在卡利班額頭前虛點了一下。
“這……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強大？”
卡利班原本的能力，除了遠超普通人的體質之外，就是感應變種人，他可以感應到方圓25英里的變種人，偶爾也能感應到更遠處但是實力特別強的變種人。
另外，他還能吸收別人的恐懼，製造恐慌。
而經過塗牧激發潛力，他發現自己常態感應能力大幅增強，而吸收恐懼的能力，變得具有強大攻擊性，能夠用於精神攻擊，破壞敵人的精神和身體。
“卡利班的感應更加清晰了，嗯？有一個卡利班喜歡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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