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休息的時候,伯瑝已經蓋好了一個茶棚。
舒清正坐在裡面喝茶。
這還是明珏帶給她的習慣。
她喝著茶葉,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先去找找自己的好妹妹。
不遠處,三小只還在機械性的練習砍樹,伯瑝正在給她做一個搖椅。
舒清很喜歡坐在搖椅上曬太陽。
但她不喜歡太大的太陽,她總說會把自己曬黑。
她喜歡在葡萄藤爬滿了的茶棚裡曬著透過葡萄藤縫隙照進來的陽光,然後晃著搖椅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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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愉快的過去。
等到晚上舒清檢驗三小只學習成果的時候,他們已經砍了很深了。
但樹還是沒斷。
舒清看他們這個進度,給他們放寬了時間。
把時間放寬到七日之內一人一百斤。
反正一人就這麼一棵樹,快點搞定就能快點開啟下一個測試。
他們自己看著辦。
七日之後,他們已經能拎起105斤的斧頭來砍樹了,劈下來的柴也足夠了一百斤。
舒清驗收了貨物十分滿意。
晚上就用他們劈了的柴烤了五隻雞給他們。
當然,她只是負責動嘴皮子,烤火的事都是伯瑝弄的。
畢竟舒清做飯...
餓鬼道的鬼都不吃。
吃飽喝足後,三小只倒在葡萄藤下望著天空。
這裡沒用星辰,只有橫七豎八殘缺不堪的太陽與月亮。
很奇怪,那麼多太陽與月亮排在天上,地上卻不熱,晚上也不夠明亮。
“一二三...八九...”
“三六九...十一?”
“師父,為什麼天上有這麼多的太陽和月亮?”尉遲沐不可置信的問道。
舒清用靈力讓葡萄藤爬滿了茶攤。
只是催著長大,卻並沒有結葡萄。
“上古神史你們都讀過了,你們所在的地方,就是上古山海經中的縮小版。在各種大戰中死去的神,魂魄會在這裡休養。直到有能力的人恢復山海冊的靈氣,讓他們得以甦醒。”
三小只詭異的沉默了半晌,看了看正在一邊被大鵝追著跑的伯瑝。
“他是大金烏?大金烏打不過大鵝?”
這些大鵝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喜歡追著金烏跑。
哪怕是變了人形也不放過。
舒清看著大鵝,邪念就這麼起來了。
三小只見她這麼笑陡然一個機靈。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師父您該不會是想...”
下一秒,三隻大鵝平地炸毛,衝著三小只就撲騰過來。
三小只嚇得拔腿就跑,情狀像極了伯瑝。
看著一大三小被大鵝追著滿地跑舒清在一旁哈哈大笑。
絲毫沒有坑徒弟的愧疚之心。
大鵝用來練輕功和逃跑速度,那是相當的有用。
三小只被大鵝追了一夜,從頭到腳都被大鵝欺負了個遍。
等舒清一個口哨把大鵝們叫回窩裡後,他們仨才坐地上歇了一會。
跑了一晚上,都要餓死了。
舒清蹲在地上用小木棍戳他們:“這就累啦,這體力不行啊,以後每天早晨都讓大鵝追你們十公里,然後再開始訓練別的。”
三小只倒吸一口涼氣,齊齊暈了過去。
舒清一手拎著一個,剩下的那個被伯瑝抱起來放在了舒清背上。
舒清將三個倒黴孩子送回到他們的宮殿後,就去了一趟昌河門。
昌河門現如今是攔不住她的,她大大咧咧的進去,竟然沒人發現,陣法也對她無效。
昌明珏此刻正在烹茶,他喜歡在睡前喝一杯安神茶。
舒清來得正好,他的茶剛做好,就被舒清拿起來喝了。
昌明珏看著這個不請自來還喝了他茶的女人一個暴怒直接一劍刺來。
他的修為只是元嬰,舒清打他跟玩一樣。
逗了他半個時辰後,舒清直接將他綁在了凳子上。
“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你綁架的是誰!”
昌明珏奮力掙扎著,卻屁用沒有。
舒清喝著他的茶:“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昌河門最受寵愛的小公子。”
昌明珏冷哼一聲:“你知道還這麼綁著我!你已經在我這裡露了相了,我警告你,你再不放開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舒清沒理他這句威脅:“你還是逍遙門當今掌門逍遙離的孩子。”
昌明珏錯愕的看著她:“你在放什麼狗屁?我怎麼可能是逍遙離的孩子?昌河門與逍遙門是宿仇!”
“你會幫你宿仇養兒子?”
舒清當然知道他不會信。
於是。
“你十歲之前是雙性人,是為了救昌明寒才選擇變成男人的。”
“你喜歡當女孩子,你藏了很多裙子準備偷偷穿。”
“比起君子六藝之類的東西你更喜歡烹茶插花點香。”
“你...”
“夠了別說了!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舒清又掏出了一張畫像:“這個是逍遙離過世妻子的畫冊,你與她很像。是生你的時候難產去世的,他們父子二人悲痛欲絕,又恰逢昌河門的人來要債,他們無暇顧及你,昌河門的人就趁亂將你偷走了。”
舒清將那畫像放在桌子上,昌明珏看著她的眉眼,與自己女裝時簡直是一模一樣。
這個真相令他無法接受。
舒清也沒打算讓他真的這麼快就接受。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找昌明寒,看看他是否會告訴你這些。”
舒清說完就解了他的束縛,轉身要離開之前回頭衝他笑了一下:“我叫舒清,住在大庸國皇宮。你的茶很好喝。”
她走後,昌明珏拿著畫像氣沖沖的去了昌明寒的住處。
昌明寒剛喝完了藥,見到他氣沖沖的過來,趕緊把自己準備去苦味的果脯拿來遞給他。
“這是怎麼了?和誰置氣了?”
昌明珏把畫像抖開:“我是被你們偷回來的是麼?”
昌明寒瞳孔地震,就這一個小動作,昌明珏就全明白了。
昌明寒下意識解釋:“明珏你聽我跟你說,真相其實不是那樣的......”
昌明珏渾身顫抖,他想把畫砸在這個虛偽之人的臉上,又覺得這是自己母親的遺物他不配扔出去。
“明珏你......”
昌明寒看著昌明珏越來越白的臉伸手去拽他,卻被他一甩給躲開,然後帶著畫像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