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離詭異的看她一眼。
舒清回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逍遙離憋了半天來了一句：“你該不會是剛升了天神就又要渡劫到天神後期了吧？”
舒清驚異：“都升了天神還要渡劫啊？那什麼時候不用渡劫啊？”
逍遙離同情的看著她：“越大的神所需要渡的劫就越大越多。等你飛昇到神王之後就好了，神王之後只剩下一個渡不過去的死劫。當然，成聖也不用渡劫。”
舒清現在是天神中期，飛昇速度堪比是坐火箭。
當然，她這個坐火箭的速度實際上是與她給自己開掛有許多的關係。
只是這個劫具體指什麼呢？
舒清跟逍遙離分開後，把自己關在大殿裡自己推算自己的劫。
她推了三天三夜，再出門的時候，頭髮已經全白了。
再見到她的時候，逍遙離突然懂得了當年為何她一念之差成了魔，弟子們也都紛紛同意讓把鍋都甩到雲無涯身上去了。
她就算是白髮入了魔，看著也如同是剛拯救完蒼生回來的神。
眼裡滿是冷漠疏離，氣場高冷強大，但光是站在那裡就足夠給人萬千的底氣。
她看到逍遙離之後愣了一下，隨後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頭髮，這才發現自己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自己的白衣混為一個顏色了。
她摸著自己的頭髮，“全白了？”
逍遙離走過來安慰她：“白了也很好看，清兒是最好看的。”
舒清簡單的把白髮盤起來：“這不對啊，為什麼別人強行算劫看劫不是重傷就是毀修為，我就只是簡單的白了頭髮？天道是不是看不起我？”
逍遙離整個人呆住了，“你說天道什麼？”
舒清甩著自己的白髮：“天道是不是看不起我啊！憑什麼我不用重傷或是毀修為啊？”
逍遙離一鞋底照她後腦勺就來了一下：“你作死也要有個限度！哪有人會嫌棄自己受傷少的？你現在好歹也是個有香火的神，你修為下降了，給信徒辦的事情少了，信徒跑了怎麼辦？”
“信徒們有多愛爬牆頭你還不知道嗎？”
舒清捂著腦袋直抽氣：“我的意思是我看到了我的劫，可那個劫分明挺好過的，為什麼我還會失敗呢？”
逍遙離思索了一下：“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有人給了我一個選擇，是選我一人入魔換一國之人性命，還是選這一國人死我也不入魔。”
這個選擇如同當年的逍遙門一樣。
逍遙離瞬間就明白了。
“所以那個時間點的你明白只要你入了魔就更不可能護著這一國人的性命，所以你選擇了不入魔，那一國人就要死了？”
舒清垂眸：“若一個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那要如何保護把身家性命都壓在這個人身上的無辜百姓們？”
當年她這個掌門就是中了仙門百家設下的這個圈套，選擇了傷己救人，這才導致了這後面一系列的災難。
她入了魔，那些人卻單方面撕毀了條約，立刻聯合仙門百家找上了門。
偏偏她還不能出手，若是她出手反抗，那便是坐實了整個逍遙門從掌門到弟子都修習魔道的流言。
這樣所有弟子都不得好死。
所以她故意把昌曙耀放了出去，讓他抓緊一切時間去策反一切能策反的弟子讓他們提前把逍遙門瓦解開來。
這樣等到仙門百家來打的時候，整座逍遙門就只剩下了一些老弱病殘。
這叫斷尾自保。
可是為了讓這出戏演得真實，她刪除了昌曙耀的這段記憶後還填充了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
把他塑造成了一個在逍遙門十分努力卻不得重用，被眾弟子嫌棄身份的小老鼠。
當年事發突然，她有限的時間裡，只能做到那麼多。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同一個圈套，她不會掉下去第二次。
她記得那場景裡，那些人是在一瞬間被抽乾了血，這麼龐大且迅速的殺人方式，不可能是陣法。
普天之下沒有誰有精力去弄把滿國地下都埋下陣法。
也沒有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一次性弄出那麼大的陣法。
她作為這個遊戲的最大開發者都弄不出來，就更別提其他人了。
不是陣法，那就是別的什麼東西。
可能是藥粉，也可能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舒清必須要在這一個月內，找到對方能迅速弄死一國人的方法，並且破解掉。
這是個很大的工程量。
舒清先去了山海冊，把這件事告訴了尉遲沐。
他是太子，他需要知道真相，舒清也要尊重他的選擇。
哪怕他現在癱在床上起不來，只能休息。
舒清推門進去，尉遲沐正蓋著書呼呼大睡。
很顯然，他是想學點什麼，但人躺著傷也沒好，他看著那些東西自然學不進去。
於是就這樣了。
舒清把書從他臉上拿開，他瞬間清醒：“誰？”
轉頭一看見舒清立馬松了精神。
“是你啊師父，你怎麼也不出聲啊？”
舒清坐在他床邊，“小徒弟，師父有件事要跟你講。”
尉遲沐盯著舒清看了一眼，他突然尖叫：“啊啊啊！你頭髮怎麼了？”
舒清渾不在意：“不是頭髮的事！”
尉遲沐抬手順了一縷頭髮握在自己手裡：“那麼漂亮的頭髮怎麼就說白就白了呢?為誰白的？怎麼白的？”
舒清任由他抓著頭髮：“為了天下人白的，我下個月要應劫，劫是關於大庸的。”
尉遲沐心疼的看著舒清的頭髮。
舒清拉著自己頭髮扯了一下，沒扯回來，於是放棄。
“劫中顯示，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自己成魔，劫便會放過大庸的人。若是我選擇不成魔，劫就會在一瞬間，殺死大庸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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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沐手一緊，扯到了舒清的頭髮，舒清疼得抽了一口氣，抬手給了尉遲沐後腦勺一下，就像是逍遙離抽她那一下一樣。
尉遲沐抱著腦袋：“師父你下手輕一點啊！我這是腦袋不是木頭！”
舒清翻了個白眼：“也差不多了。我剛跟你說得那些，你聽進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