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孜聞言皺了皺眉:“你還信這些?”
蕭瑾川嘆了口氣,苦澀的笑了笑:“我能不信麼?你覺得,香皂、汗蒸、精油,甚至是大炮,還有未曾研製出的槍,是一個被養在王府暗衛所能會的麼?”
謝懷孜有些底氣不足的辯駁道:“也……也不是很難啊,萬一她天賦異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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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川看著他:“這話,你自己信麼?”
謝懷孜摸了摸鼻子不說話。
蕭瑾川轉眸看向屋外,輕嘆了口氣:“所以,我只要遠遠看著她就好。”
謝懷孜跟著嘆氣:“你這滿腹經綸,一身本事,就這麼埋葬了?”
蕭瑾川淡淡道:“這天下沒了蕭瑾川,還會有旁人。”
池奚寧總感覺哪裡有些怪怪的,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給盯上了,走到哪都有人在背後看著她的感覺。
然而,每每她回頭,亦或者是去找,卻總是找不到任何東西。
她特意不睡覺,藏在暗處,可她等了一夜,都沒瞧見什麼奇怪的人,去問謝懷孜,謝懷孜卻皺了皺眉:“你是不是在外面待久了,腦子不清楚?我府裡是有暗衛還有丫鬟侍從什麼的,你覺得暗處有人,不是很正常?”
池奚寧覺得不正常。
但她沒有證據,只得作罷。
在金陵待了兩天,她便踏上了回京的船,中途的時候,還是沒忍住下船去了一趟淮安城,她什麼也沒做,只是重走了那遍路,臨走的時候,她將那縷帶血的長髮,埋在了城門口,做了最後的告別。
她走之後,蕭瑾川從暗處走了出來,將那縷發又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開啟包著的布,然後取出頭髮貼身收好,帶上帷幔,轉身離開。
回到京城之後,池奚寧直接去了王府。
她特意算好了沐休回來,是想著給齊皓一個驚喜。
然而回到王府卻被告知他不在,據說是被次雲公主給拉著去馬場騎馬去了。
池奚寧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坐在留守的席藥面前道:“爺對那次雲公主挺好的嘛,依著他的性子,若不是他縱著,誰也拉不走他,更不要說只是一個戰敗國的公主了。”
席藥看著她,意有所指的道:“或許,你再回來兩年,這府裡就沒你的位置了。”
池奚寧聽了這話,想了想認真道:“那我走?”
席藥被她的認真嚇了一跳,連忙道:“我跟你說笑呢!主子現在是沒辦法,次雲公主是來和親的,陛下見到她就噁心想吐,只能主子應付著,雖然有你造出來的大炮,可打仗畢竟勞民傷財,更何況,去年那一仗齊國再經不起了。”
“主子那是沒辦法,只能替陛下分憂,那次雲公主今年不過才十四,在主子眼裡她就是個半大的孩子。”
聽了這話,池奚寧笑了笑沒有應。
畢竟原書中,齊皓與那次雲公主,可是先婚後愛來著,年齡壓根就不是問題。
她在認真思考:“或許,我真的應該再晚一兩年回來,等到次雲公主及笄了之後。”
席藥頓時急了:“你可別啊!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這般局面,你別又出事了!”
話音剛落,忽然一陣風過,齊皓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一年過去,他似乎一點沒變,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光亮,就連說出的話都帶了幾分顫音:“你……回來了。”
池奚寧朝他揚了笑,嗯了一聲:“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不在。”
聽得這話,齊皓就皺了眉,嘆了口氣道:“那次雲……你見了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就有個火紅的嬌俏小姑娘走了進來,看了池奚寧一眼,輕哼了一聲:“你就是皓哥哥的王妃,那個研製出火炮的將軍?”
皓哥哥?
池奚寧輕咳了一聲,點了點頭:“嗯,是我,你便是次雲公主吧?幸會。”
次雲輕哼了一聲:“誰要跟你幸會?!我來是想告訴你,皓哥哥是我的了,你可以走了。”
池奚寧哦了一聲:“你說了可能不大算,得你的皓哥哥告訴我才行。”
次雲皺了皺眉,唰的一下就甩了鞭子:“那我們就來比武招親!”
“等等!”池奚寧有些搞蒙了:“誰跟誰比武,誰招親?”
次雲抬了抬下巴:“當然是我跟你比武,我們倆招親了!誰贏了,誰就娶……誰就嫁給皓哥哥!”
池奚寧這回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了一些,仰頭看著她的次雲道:“我跟你解釋下比武招親的意思啊。招親卻是女方來招,但比武卻是男子來比,誰贏了誰就娶招親的女子,這才叫比武招親。”
次雲眨巴眨巴了下眼睛,一臉疑惑:“是這樣麼?就跟我們草原上選勇士,娶最美的姑娘,是一樣的?”
“是啊!”池奚寧點了點頭:“所以,咱倆招親的話,應該是你的皓哥哥去比武啊!”
次雲被她繞暈了,她甩了甩腦袋:“我不管!反正你現在就走!我是來和親的,皇帝他有病,老是吐,活不長的樣子。我只能嫁給皓哥哥,所以你必須得走!”
池奚寧轉眸看向齊皓,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齊皓瞧見她的眼神,心頭一緊,直接牽了她的手,冷聲對次雲道:“本王早就跟你說過,本王此生僅會有她一人,你在京城玩夠了就回去!”
次雲聽了這話,唰的一下又甩了鞭子,指著池奚寧道:“我們兩個,看來得死一個了!”
池奚寧:???
次雲冷聲道:“按照我們草原的規矩,決鬥!死鬥!”
池奚寧看著她臉上認真的模樣,猶豫了一會兒,轉頭看向齊皓道:“她……都這樣麼?”
齊皓頭疼的揉了揉眉間:“嗯,一不順心就死鬥,皇兄已經受不住了,就是我,也天天要被她當方面宣佈死鬥好幾次,你習慣就好了。”
池奚寧點了點頭:“爺在外奔波了半日,肚子可餓了?我從江南帶了點特有的點心,給你嚐嚐?”
齊皓點了點頭,牽著她的手朝外走,邊走邊道:“你也累了吧?”
池奚寧搖了搖頭:“不累,在船上的時候,我是一路睡過來的。”
兩人漸行漸遠,全然將次雲給無視了。
次雲顯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般情景,氣呼呼的揮了揮鞭子,哼了一聲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