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寧又接連揮了數鞭,直打的次雲皮開肉綻,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才停了手。
她來到次雲身邊,蹲下身子看著次雲冷笑道:“放心,我不會打死你,我不但不會打死你,我還會將你送回去,讓京城最好的大夫來給你治傷,等到你傷好了,我再來抽你!就這般週而復始,讓你好好體會下,被抽到瀕死的快感!”
次雲聞言頓時驚恐的瞪大了眼:“你!”
她剛說了一個字,池奚寧便迅速的點了她的昏睡穴,然後用之前帶她出來時,順手帶出來的被子將她裹好,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送回了使館,悄然離去。
回到院子裡的時候,暗衛們仍在各司其職,席景卻已經不在了。
池奚寧看了一眼便從窗戶進了屋,一落地,屋內燈盞就被點亮,齊皓散著墨發坐在床頭,靜靜的看著她。
池奚寧垂了垂眼眸,取下蒙面來到他面前,喚了一聲:“爺。”
齊皓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看著她低聲問道:“出夠氣了?”
池奚寧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實話實說:“沒有,一條命,不是打一頓就能償還的。”
齊皓聞言頓時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寧兒,次雲她……”
“我知道。”池奚寧看著他道:“所以我是蒙著面去的,而且沒人發現我。爺放心,此事我不會牽連齊國。”
齊皓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池奚寧卻先一步開口道:“爺,此事我不想談。而且我敢這般做,便已經想好了對策。”
她都這般說了,齊皓便不好再說什麼。
而且看的出來,她心意已決。
兩人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眼看著就要成婚,齊皓也不想再節外生枝,因為一個次雲,讓兩人起了齟齬。
他嘆了口氣,伸手替她理了理碎發,開口道:“你既然已經有了打算,那便聽你的。時候不早,早些歇下吧。”
池奚寧點了點頭,正要應聲,齊皓忽然來了一句:“那個……按理來說,大婚前一個月都不得見面的。今晚……我就不陪你睡了。”
池奚寧聞言頓時哭笑不得:“爺,您這是跟我解釋,還是在跟您自己解釋呢?”
齊皓聞言輕嘆了一聲,將她攬入懷中吻了吻她的發頂:“真希望,下月初三早些來。”
說完這話,也不等池奚寧回應,一把鬆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一夜註定不會平靜,上朝是卯時,所以一般齊皓會在卯時之前起身,只是今天他不是因為要上朝而起的,而是被人給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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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子只說了一句:“使館的人來了。”
齊皓便明白了為何外間這般喧譁。
他皺了皺眉頭冷聲道:“讓他們都給本王閉嘴!若是吵醒了王妃,本王親自帶著火炮去轟了他們的草原!”
小泉子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就去外間處理了。
然而沒過多久,他又匆匆回來了,稟告道:“主子,王妃已經在外面了。”
齊皓聽得這話,眉頭頓時一緊,徑直拿過內侍手上的腰帶,自己系了然後大步朝外而去。
外間鬧的很,使館的人顯然是來討個公道的,他們操著不是很流利的漢語,在那嚷嚷著,讓池奚寧血債血償。
席景帶著一眾侍衛,死死的將那些使館的彪形大漢攔在了外面,池奚寧卻一臉淡然的坐在堂中喝著茶,靜靜的看著。
她越是這種態度,使館的人就越是來氣。
那可是他們大汗唯一的公主啊,嬌生慣養的一個,竟然被打成了那般半死不活的樣子!
可偏偏這罪魁禍首還坐在那裡喝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們氣的不行,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瞪紅了眼睛,池奚寧血債血償。
池奚寧冷笑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那一般匈奴大汗冷聲道:“血債血償?我大齊千萬將士的血,是不是也要你們血債血償?!”
使館的人聞言一愣,似乎沒有料到她會提起這事兒。
其中一人站了出來,隔著一眾侍衛朗聲道:“王妃所言之事,與今日全然無關!兩國交戰已有定斷,我們今天要說的是,王妃你無故鞭打我國公主一事!”
“寧王到!”
齊皓來到大步來到池奚寧身邊,與她並肩而立,正要皺眉說上一句打了就打了,池奚寧卻握了握他的手,朝他搖了搖頭。
齊皓皺了皺眉,還是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池奚寧看向那說話的使臣道:“我們漢人有句話,叫做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是我打的次雲公主,有何證據?!”
那使臣聞言冷哼一聲:“次雲公主自己所言,難道還能冤枉了你不成?!再者,我們次雲公主與人無冤無仇,來京城近一年也是無事,怎的你一回來,我們公主就被打了?”
池奚寧挑了挑眉:“俗話說捉賊捉贓,你所說的那些,不過是你的臆想,以及次雲的片面之詞罷了。誰知道,次雲是不是演了一出苦肉計來陷害我?畢竟她惦記著寧王也不是一日兩日,我剛回來的時候,她還跟我說,我與她只能活一個呢。”
“比起你們的臆想,她說這話,可是實打實有人聽見看見的。”
“你!”那使臣顯然沒想到她竟然這般耍賴:“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漢人難道連這點勇氣也無?!次雲公主絕不可能將自己打個半死來冤枉你!”
“這就難說了。”池奚寧朝他冷笑了一聲:“畢竟她那麼愛使鞭子,誰知道有沒有人見不得人的嗜好。我還是那句話,就證據儘管拿出來,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言亂語!”
齊皓上前一步,將她擋在身後,看著使臣冷聲道:“我大齊不好戰,但也絕不怕戰!別整日裡動不動就拿開戰來說事兒,她是本王的王妃,雖然尚未舉行婚禮,但早在兩年前便已經上了玉碟,你們毫無證據便衝進王府來胡亂指責,當真是不將本王放在眼裡了!”
“席景,送客!”
席景上前:“諸位,請回!”
為首的使臣簡直氣暈了,指著池奚寧道:“我定回報大汗!”
池奚寧笑了笑:“請便,順便跟他說一聲,火器營將軍席寧,最近又在研製新的火器,即便隔著半里遠,只需要動動手指頭,也能輕易取了馬屁和人的性命,歡迎他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