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表示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要求。
題目明明那麼簡單啊！
明明一眼就可以看出答案啊！
還要怎麼詳細啦！
望月在講臺上愣住了。
還是秦遠及時上臺拯救了她。
“我來講一下吧。”
清瘦的少年站在講臺上，用平淡無波的聲音，將答案緩緩道來。
臺下學生們或是恍然大悟，或是奮筆疾書。
望月坐在一邊的角落裡，撐著頭看著他。
她一直知道，秦遠是好看的。
那種少年的氣質在他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如熱烈陽光下略過湖水的微風，又如嚴寒冬日中踏入溫暖房間的舒適。
校園中關於他的傳言很多很多。
說他冷漠無情，說他特立獨行，說他孤獨寂寞……
可是在望月看來，從在湖邊第一次見面，他便是那樣清淡的少年。
他那一句淡然吐出的“《鍾》”，讓望月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心動。
秦遠感覺到了望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講題的聲音不由得乾澀了幾分。
只是不知那少女看到的，是講臺上認真講題的少年，還是那日湖邊脫口而出經典鋼琴曲的陌生人呢？
……
在初賽前夕，望月他們沒多緊張，老師門緊張起來了。
“大家明天考試的時候，不想想太多，盡力就行了。”
“初賽而已，我們學校只有十個人，初賽可是有二十個呢！”
“我相信大家一定可以的！”
“加油！”
陶然看著老師緊張的流汗了，忍不住開口道：“老師，你別緊張，我們有信心。”
老師：“誰緊張了？”
“你不緊張！”
“我們別瞎說！”
其他人：……
完蛋，老師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初賽如期而至，S市幾乎所有高中最優秀的學生齊聚一堂，身為一高的物理競賽負責老師，李海有一點點的緊張。
誰讓一高近幾年都沒什麼好成績呢？
“沒關係，我相信你們！加油！”
李海說加油已經說了無數次了。
望月他們卻沒有不耐煩。
李海是個好老師，為了他們的學習鞠躬盡瘁，甚至還拿自己的私房錢給大家買夜宵。
雖然夜宵只吃了兩天。
因為他把私房錢花光了。
李海的妻子也是一高的老師，不過是教歷史的，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哭笑不得，默默的給他漲了零花錢。
“我有點緊張。”陶然湊近望月，小聲開口道：“月月，給我一點學霸光環！”
望月看了她一眼，笑著擼了一把她柔軟的頭髮。
陶然信心百倍：“我又覺得我行了！”
程嶼：“這麼有用？我也要！”
程嶼說著，也把自己的狗頭湊了過去。
望月也不嫌棄，笑著摸了摸。
其他學生：……
還能這樣？
真的有用嗎？
我也想來一下。
“給我也來一下！”
“我要多來兩下，我覺得我更緊張一點！”
“我也要我也要！”
望月：……
望月來者不拒，每個人的頭都摸了摸。
摸完了七個人，陶然看向沈晟睿：“大學霸你要不要也來一下？雖然你學習好，可是有大佬光輝，更可靠一點，你說呢？”
沈晟睿：……
沈晟睿默默伸頭。
望月：……
望月上手輕輕摸了一下。
媽耶，她居然摸到了沈晟睿的頭！
望月又看向最後一個人：“秦同學，你要不要也來一下？”
望月這樣問，卻不抱什麼希望。
秦遠也是個大佬呀，應該不用大佬buff。
可是秦遠想要。
秦遠看著望月給其他人摸摸頭，嫉妒的不得了。
可是人設在那裡，他總不能主動求摸吧？
既然望月這麼說了，那他就不客氣了！
就在望月轉頭和陶然說話的時候，秦遠把毛茸茸的頭湊了過來，眼睛亮晶晶的：“我有點害怕，可以多摸一會兒嗎？”
望月：？
望月哭笑不得擼了一把。
別說，手感不錯，趕得上軟軟了。
李海看著望月在那裡和其他同學進行神秘的儀式，沒敢打擾他們。
可能是他真的老了吧，現在年輕人的行為，他居然看不懂了。
一高這地方，同學們溫馨互動，偏偏有人看不過去，出來找存在感。
“切，有時間玩這種小把戲，還不如多背幾道題，別到時候你們一高的人都被刷下去了！”
望月他們聞言看過去，發現是良浩高中的學生。
良浩高中負責人老師聽到他說的話，只是訓斥了一兩句，對李海笑著說道：“李老師您別介意，童言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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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無忌，可是他說得對，你們一高就是不行。
那位老師話裡面的意思李海聽出來了。
李海生氣是很生氣的，可是他更擔心那些孩子們會不會衝動——打架可是會被退賽的啊！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一高的學生們很冷靜——
陶然：“你們聽到了嗎？”
程嶼：“聽到了，狗叫。”
望月：“這地方不是不許遛狗嗎？怎麼還有狗叫？也不好聽。”
秦遠：“可能是沒牽繩吧。”
沈晟睿：“遛狗不牽繩，等於狗遛狗。”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給李海逗笑了。
瞬間就不覺得生氣了呢！
“好了，別說話了，這裡哪有狗？”李海笑著說了句，“快開始考試了，你們閒著沒事兒趕緊蹭一蹭三位學霸的光環。”
沒錯，三位學霸，望月，秦遠，沈晟睿。
沈晟睿以每次試卷全部滿分的成績榮登一高十人小隊三學霸之一。
望月他們又開始進行神秘的儀式了——這次不摸頭，改握手了。
良浩高中那邊的那個學生和那個老師被明裡暗裡諷刺了一通，快要氣死了！
可是一高這邊根本不聽他們說話！
他們：就……生氣！
“沒事兒，老師。”那個男生不屑的哼了一聲，“等成績出來他們就知道後悔了！”
“我看這次，一高一個名額都不會有。”
陶然聽著那個男生說的話，大聲的叫道：“大家覺得我們這次會進幾個人？”
一個高二學長：“就你們五個唄，我們什麼水平我們心裡有數，就不湊熱鬧了。”
一個高二學姐：“自信一點，我們十個都可以！”
陶然：“那二高的呢？”
程嶼：“二高百年老校，那肯定全員上岸啊！”
陶然：“那良浩高中的呢？”
程嶼：“嘖嘖嘖。”
程嶼一邊嘖嘖嘖一邊搖頭。
鄙視之情溢於言表。
良浩高中：啊啊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