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做，很明顯會更有流量！”

“我的節目，不需要流量！”導演義正言辭道，“我們需要的就是真實，就是要給觀眾們科普！不需要造假！”

“可是不造假，節目根本沒有流量！沒人看！節目火不了！你拿什麼給我們發獎金？！”

“你！你就是為了那點獎金？所以連良心都不要了嗎？！”

“要良心有什麼用？錢才是最重要的！”

導演瞪大了眼睛不說話了，王皓氣喘吁吁的，不大的空間一時間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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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王皓才再次開口道：“行了，導演，我們三觀不合，也不能繼續合作了，你就繼續堅持你的理念，我也不在這兒礙你的眼了，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公平公正的節目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說著，王皓把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工作人員的證件拿下來，放在一邊，嘲諷的看了一眼望月幾人，大步離開了。

過了很長時間，導演才深深吐出一口氣，轉向望月他們：“對不起了，孩子們，是我沒有看好手下的人，讓你們受委屈了……直播快要開始了，也不用做拜訪了，你們休息一會兒吧。”

說罷，導演佝僂著身子離開了。

導演是宋為家的同學，宋為家已經五十多快要六十歲了，導演應該也是這個年紀。

聽說，導演當初就是因為被人冤枉學術造假才離開的研究所。

雖然後來事情已經被澄清了，可是導演那時候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根本無心學術，再回去，也跟不上研究所的進度了，只能在家裡用自己從前的知識，幫別人看看論文，補習功課什麼的。

現在他幾乎是用了全部的身家創造出來了這個節目，就是為了向人們展示他曾經的工作，還有其他醉心學問的人每天所接觸的。

王皓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沒有流量，這個節目不會火，不火就沒有錢，沒有足夠的利息驅使，這個節目遲早消失在眾人面前。

望月站在走廊裡，心情複雜，還有些愧疚低著頭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月月，你沒做錯，那個王皓，做的本來就不對嘛！”陶然過來安慰她道，“再說了，我們有秦遠的媽媽，還怕這個節目不火嗎？”

秦遠也點頭說道：“沒錯，我媽媽發個微博，肯定會給這個節目帶來巨大的流量的！”

秦遠話音剛落，就聽到楊小酌試探的聲音：“敢問……你的媽媽，是，梁涼嗎？”

秦遠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好傢伙一石激起千層浪，原本還在觀望要不要過來的人瞬間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道：“梁涼是我的偶像啊！我居然看到了他的兒子！此生無憾了！”

“國際奧林匹克物理競賽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了！兩個冠軍一個亞軍也太厲害了吧！真給我們國家長臉！”

“那個王皓的話你們別放在心上，他都是瞎說的！他肯定不知道你是世界冠軍！”

“望月！秦遠，你們給我籤個名吧？就籤在我衣服上！”

“你們是……”

他們一窩蜂圍上來，居然把陶然程嶼和王澤給擠了出來。

“果然他們眼中只有冠軍和亞軍，我這個第四十九名，毫無存在感！”

“四十九名你還好意思說呢？”

“那也是世界排名四十九！”王澤得意的挺胸抬頭道，“不像某些人，連決賽都沒進去！”

陶然：……

程嶼：……

謝謝，有被針對到。

……

下午五點，直播準時開始。

綜藝節目的名字叫做《你不知道的》。

平平無奇的名字，平平無奇的導演，平平無奇的比賽。

雖然節目開始之前也做了一番宣傳，可是因為題材原因，關注的人到底不多，直到梁涼發了一個微博，說他兒子參加了這個節目，希望大家多多支援。

好傢伙，不得了，因為梁涼的免費宣傳，節目直播剛開始就湧進來幾千萬人，一度造成直播間卡頓。

可導演到底是曾經的研究院研究院嘛，自己連忙上手升級了一下，誒嘿直播間瞬間好了，絲滑的不可思議。

導演因為創造這個綜藝節目就已經沒錢了，當然請不起專業的主持人，所以主持人是導演曾經的一個女同學的女兒。

好在主持人不怯場，說了開場白之後就開始介紹評委出場了。

首先出場的就是幾個低調的科學家，因為最近沒什麼研究，又有老同學的攛掇，就過來錄個節目，感受一下世界的參差。

可是因為是個面向大眾的綜藝節目嘛，所以導演緊跟潮流，花重金請來了兩個名不見經傳的演員——一個是十八線女星，一個是黑料纏身的選秀愛豆。

那個愛豆一出來，彈幕就飄過無數個問號，還有人罵導演說為了熱度居然侮辱自己的眼睛。

可是導演知道什麼呢？導演只是一個專心做學問的窮人罷了，請男愛豆過來，不過是因為便宜。

評委們出來之後，就是選手們出來了。

第一期一共有二十四位選手，望月他們就佔了六個……

二十四個年輕人在主持人叫到名字做了簡單的介紹之後就出來了，一個一個的站在答題區域。

主持人介紹其他人，彈幕都是【好看】【不錯】【普通】【一看就是學霸】。

等到主持人介紹望月他們的時候，彈幕瞬間熱鬧，而且五花八門——

【這個我知道！世界冠軍！！！】

【好漂亮！好帥！媽媽呀！！！】

【所以梁涼兒子到底是誰呀？還沒人扒出來嗎？】

【我說還在糾結梁涼兒子到底是誰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大病？梁涼老公是誰你們都忘了？】

【秦蒼嗎嘛……臥槽秦遠是梁涼兒子？？？】

【好了，現在我宣佈秦遠是我老公了。】

【前面的收斂一點啊！人家還是個孩子！遠遠媽媽不允許你早戀！】

【夭壽了，梁涼居然還有老公粉？你們是怎麼在秦蒼當初“老婆是我一個的，是男是女說愛就都封號”的無差別攻擊中活下來的？】

【……】

評委和選手全部介紹完畢，主持人就簡單的說了一下比賽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