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白衣人，那人只有半截身子，被人用鏈子拖著，有一道血痕，然後另外一側還聽到鞭打和鬼哭狼嚎的聲音。

“啊!這是哪裡?”

程心柔看向周圍，突然上方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程心柔，你知罪嗎?”

程心柔很害怕，卻一片茫然。

“這是哪裡?”

“這是陰間，上面是閻羅王，還有牛頭馬面。”一個鬼差嚇人的臉出現在程心柔眼前，嚇的她渾身發抖。

前方，二皇子坐在中間，溫餘墨在做左側，頭上套了個牛頭，溫子博在右側，頭上套了個馬面。

側面還站著幾個臉上黑乎乎的人，有秦子清，樊若霜，樊若溪，還有程含香，另外還有一些鬼差，站在兩側。

程心柔眨了眨眼，那煙霧淡了一些，看向前方的閻羅王，戴著珠簾冠，一臉漆黑，還有大把大鬍子。

她趕緊下跪，“閻羅王，我，我死了?”

她不敢置信，剛才還看到自家夫君呢，怎麼突然死了?

“不錯，你已經死了。“戴著馬面頭套的溫子博說道。

溫子博也不喜歡這個新夫人，想當初，含香姐姐對他哥哥非常好，他們雖然不在京城，可含香姐姐總會給他們送一些好吃的好玩的。

“程心柔，你還不快把這一生所犯的罪從實招來，若是坦白，你還有機會做人，否則就要去畜生道!”

“畜生道?我不要做畜生!“程心柔嚇得癱倒在地。

然後她就慢慢講述著，六歲殺了一隻兔子，七歲殺了一隻貓......

當大家都快睡著的時候，只聽到，“十一歲，我推了姐姐到水裡。”

只見那“牛頭”稍微動了動。

“十二歲那年，我找了乞丐玷汙姐姐，但被爹爹發現，沒有成功，爹爹打了我一頓，不讓我出院子。”

只見一個鬼差渾身顫抖，卻被旁邊的兩個鬼差給壓制著，因為有霧氣，程心柔沒看到，而她只是盯著殿堂上的閻羅王和牛頭馬面。

“十三歲那年，相公來家裡提親，爹爹不同意，可爹不知道，除了姐姐喜歡相公，我也喜歡相公。只是他倆有誓言，一生一世一雙人，憑什麼?我本來還想跟著姐姐過去的，當時我只是想當個妾，只要陪著相公就好，可他相公卻說自己只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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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幾人聽到這裡，都開始認真聽了起來。

“因為一直在院子中，不知道相公家道中落，來投奔自己的爹，後來我知道爹雖然讓相公住了下來，卻不同意他娶姐姐，我心裡狂喜，告訴爹，我要嫁給相公，可是爹也不同意。”

“我當時很絕望，但相公手裡有婚約，而姐姐和相公也情投意合，爹就想把相公打發走，爹給了相公一筆銀子，但被我知道了，我求我娘給扣了下來。”

樊若溪只覺得那牛頭身子似是僵住了。

“然後呢？”樊若溪問道。

“相公離開前想見見姐姐一面的時候，我收買了她的丫鬟給姐姐下了藥，姐姐臥床不起，自然見不到相公，然後我找了個會模仿字跡的人，用姐姐的名義寫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