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誰希望原本屬於自己的利益要與他人分一杯羹？
“我還聽說，最近西仙域那邊的魔修，已經有不少散修劫修盯上他們，你說……咱們要不要也跟上去……”
一個修士有些不屑的冷笑。
“下靈域來的，你認為身上有什麼值錢的寶貝？被身上最貴的東西，在咱們上仙域，卻是人人都不要的，還去劫持他們，我看西仙域的那些魔修是窮瘋了！去打劫他們，老子還不如在這紅區草原多殺幾隻烈風兔！就算沒有古獸晶，獸體拿出去賣，也不止那麼幾塊仙石！”
其他人砸吧了嘴巴。
“也是這個理，但是我聽說有魔修劫持住的下靈域身上有不少寶貝。”
仙器那些東西在上仙域也不是人人都手提一把，畢竟一些修士雖然出生上仙域，但是修為也是要從一開始慢慢來。
只不過是有些資質好一些，有靈物供養，所以提升的快一點。
而那些練氣到合體期的修士，在仙界可是也佔據了不小的成分，所以販賣這些修士用的東西也不少。
有人還是忍不住眼熱，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他們又不是中仙域的那些有錢的，西仙域是真的窮，但是他們也不富裕啊！
而且傳聞有些下靈域修士身上的寶貝可不少，縱使放到仙域，那也是一筆不菲的仙石。
只可惜不屑發言的那人，在他們當中有些背景，他們不敢反駁。
雲澤大陸
“呼！”
沈清一呼出一口氣，運氣壓向丹田。
她的身邊一陣空間閃爍，蕩起的陣陣漣漪，使周圍的環境都發生了扭曲。
在最後一絲能量被沈清一融合的那一刻，沈清一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那個空間發生了一聲轟隆聲。
這個轟隆聲，可把還在睡覺的阿絨給猛地驚醒。
渾身炸毛的阿絨，眼神惡狠狠的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而在那裡，原本是一座不高的山丘，此刻山丘卻拔地而起，一棵巨大的樹幹直插雲霄。
看著光禿禿的樹幹，幾個小家夥都有些愣神，還是阿青最先感受到那樹幹的熟悉氣息。
“樹……樹爺爺？”
沈清一融合完空間，聽到阿青的話，神識不由也看向那參天大樹。
只有樹幹的樹，沒入雲霄，在雲端深處不見蹤跡，縱使沈清一的神識探過去，也看不清它的去處。
“這是？”
“界樹分支？”
盤空的聲音，讓沈清一和一群小家夥看過去。
盤空的身影出現在空間內，抬頭看向那巨大的樹幹，再次看向沈清一。
“這是界樹的分支，你也可以把他當做界樹的分身和種子。界樹本生長在天地之間，他並沒有如普通樹木那般開花結果，他全身上下的每根支脈，都是他的種子。沈清一，你……這空間是不是還與其他什麼空間相連？還是說，你這空間內本就有界樹的種子？”
盤空的話讓沈清一一下子就想起黃泉秘境。
也不隱瞞。
“我這空間是從一個秘境得來的。”
盤空聽言，又想到剛剛阿青的那句樹爺爺。
聽沈清一說，阿青也是她從秘境中帶回來的，那時候小蘿卜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為了一口水就跟了她。
如今聯想起來，怕是阿青嘴中的那個樹爺爺的本體就是一顆界樹。
然而……他記得，界樹，世界之樹，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消失於世了。
看著阿青因為熟悉的氣息不斷靠近，直到整個身軀都扒拉在樹幹上面。
阿青的眼睛有些溼潤。
“樹爺爺……”
明明距離他離開樹爺爺只不過才過去了幾十年，可彷彿卻過去了很久很久。他們曾經在秘境的時候，睡一覺或許都比這段時間長……
盤空看著淚眼婆娑的阿青，再瞧了瞧沉默的沈清一，到底不再直接開口，與沈清一神識傳音。
“清一，界樹乃世界之樹，這一點你知道嗎？”
沈清一點頭，當初在黃泉秘境中看到界樹的時候，她也是震驚的。
“那你知道，一個世界，只能擁有一棵世界之樹嗎？”
沈清一微微低頭，後來，隨著閱覽不斷增加，她知道了很多事情，也更瞭解了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世界之樹。
“世界之樹，可無視界域空間壁障，入萬千世界無阻礙。上通天，下達地。然而天道規則之下，世界之樹存於天地，亦然逃脫不了，天地之間，只此一樹，若有他樹生，則為前者亡。你這界樹身上的生機十分濃郁，且如今只存樹幹，怕是一顆剛剛破土的界樹，那麼這就意味著……”
意味著什麼？沈清一明白了。
她又不由想起，接下阿青和空間的時候，界樹前輩說的那些話。
如今想來，或許當時的界樹前輩，不僅僅是為了尋求一條後路，還是因為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大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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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輕輕蹭著界樹舒樹幹的阿青，沈清一知道阿青與界樹的感情。
“當然還有一種列外。”
沈清一看向盤空。
“都說了一個世界只有一棵世界之樹，可若是兩個世界呢？”
盤空看向空間的傷口，那裡還有微微閃爍的道紋。
“清一，你知道為什麼這片天地的許多靈物都有著各種限制，明明浮生萬域萬千大陸，卻從古至今只有一棵世界之樹，並且世界之樹還會隕落嗎？”
沈清一心中猛地一跳。
“亦如你說，這個世界在不斷發展，所以他的規則也在不斷發展，但是不要忘記了，每一段發展，都會有一個階段的飽滿時期。然而在浮生萬域裡，卻沒有……不是沒有，或許可以說成，是世人限制了那個飽和度……”
沈清一不是很清楚。
“世人總是害怕未知事情，天道規則亦然如此。一些修士總是一邊想著想要完善天道規則，一邊卻又害怕天道規則完善變成他們未知的，所以他們便會一邊助力，一邊又竭力阻止……希望按照自己的方向和選擇發展……然而，他們卻忘記了，大道三千，變幻無常，單單是一個變數，他們都控制不了，又更何況是三千道，道中道，道中變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