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炎一團今年最後的一次團戰結束了,遺憾的是最終沒有推倒幽靈船內的最後BOSS,算不上一個完美的結局吧。
團隊裡的所有人都有點失落,之所以沒有達到原目標,是因為他們在盾御離開的那段時間內,清理小怪的速度相比之前慢了許多。
好在張長弓這次並沒有怪罪他們,讓眾人內心不至於雪上加霜。
畢竟藍炎一團的實力他清清楚楚,除了少數幾人外,其餘的只能算一般高手,雖說經歷了噬魂九頭蟲戰鬥的洗禮,實力有了長足的進度,但各種技巧的銜接是需要時間去歷練的。
人不是機器,不可能時時刻刻保持高度專注的狀態。
離下線還有十多分鍾,團隊並沒有繼續去清理剩餘的怪物,而是聚集在一起,找了個空地相互追溯著這大半年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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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他們奮鬥過,努力過,迷茫過,有著不菲的收穫,也有諸多遺憾。
說著說著,所有人的話題都集中到了盾御身上。
他們都很平凡,來第二世界大都只是想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而已,是盾御給了無數次成長的機會來改變現狀。
於是經過短暫的商討後,眾人在今天遊戲時要耗盡的最後一分鐘集體大喊:“感謝團長!感謝團長!……”
伴隨著藍炎一團的呼喚聲,聯邦歷725年的第二世界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
下了線的憨憨鼻子還有點酸,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如此被人推崇與愛戴。誰說第二世界是虛擬的,至少在裡面,各種情感是真實的。
花了好久才平復情緒,便開始收拾為數不多的行李,準備明天去爺爺那團個年。
本來還想去隔壁個幾女打個招呼的,稍微思考一下還是算了。
短暫的離開也是離開,與幾女的關係不清不楚,免得徒增傷感。再說大半夜敲姑娘家的門,難免有瓜田李下之閒。
萬萬沒想到,憨憨不想打擾別人,有一個夜貓子卻主動送上了門。
剛弄好一切,拍了拍手,內心讚歎自己的辦事效率時,大門傳來輕微的“吱吱”聲。
隨即就在他的注視下,緩緩開啟。
稍微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他的火火女朋友。
“你怎麼來了,不用補充睡眠明天好回家嗎?”憨憨不解風情的小聲詢問著。
“噓……”火妖精左手拿著一個禮盒,伸出右手的食指放在紅唇前示意他小聲點。
輕輕關上門,面色如桃花般嬌豔:“我小男人明天要回家了,怎麼也得來看看。給,這是送給張爺爺的禮物。”
憨憨接過來放好,道:“又不回去多久,有啥好看的,陪爺爺呆幾天就會回來的。”
華族的傳統,過年期間大年初三才出門,所以兩人再次見面是在三天以後。
火妖精聽完小男人的話,滿臉笑意僵持在臉上。
她這一天都在醞釀著此刻的相見,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同處一室,還是訂了婚的合法未婚夫妻,對方竟然……。
越想越氣,急速走到沙發上,雙手抱胸坐下,看都不願意看某人一眼,心中在怒吼著:“世界上怎麼有如此實心木頭,老孃都送上門了,你就不準備做點什麼嗎?”
氣氛陷入了微妙,時間流逝幾秒後,屋內安靜得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
張長弓望著那個倩影,內心莫名其妙的變得火熱,在某些情感的支配下,壯起膽量走過去坐到她身旁,這一次捱得前所未有的近。
雖說現在是寒冬,但屋內的氣溫恆定在26度,所以兩人都是一副秋裝打扮。
就這樣彼此感受著對方的溫度,不知什麼時候抱在了一切。
上一次冰山鬼使神差的破壞了兩人的好事,這一次憨憨發誓,天王老子來了也不開門,誰來跟誰急眼。
香豔的一夜,一朵梅花在今年的最後一天徹底綻放。
……
小年輕哪裡懂得節制,特別是兩世為人,首次品嚐到禁果的憨憨,加上進入第二世界,人會處於睡眠狀態為他提供了充足的精力。
這樣帶來的後果是,憨憨第二天從屋內走出的時候,雙眼蠟黃,兩腳都在打顫。
火妖精呢,姿勢非常古怪,好像每走一步都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看了一眼眼角都透露著得意的小男人,氣不打一處來。趁著電梯關門,兩人單獨相處的時機,伸出了魔抓。
揪著某人腰上的軟肉擰了一圈,疼的他倒吸幾口涼氣。
“沒必要下手這麼狠吧。”憨憨臉上抽搐兩下,顯得特別委屈:“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你還提這事。”火妖精手上加重力道,狡辯道:“我只是過去幫你收拾行李加送禮物,沒想到你這麼不老實,沒經過我的允許就那樣。完蛋了,這下虧大了,還沒結婚身子就送出去了。”
“大姐,都那樣的情景了,還需要允許嗎?”憨憨心中辯解著,嘴裡的聲音小得微不可聞:“我的身子也送給你了,扯平。”
“你說什麼?”
“沒啥,沒啥!趕快趕路吧,趁著今天你時間還早,別讓她們幾個發現了。”
“我看你巴不得讓隔壁幾位出來送你吧。”
“沒有沒有,我心裡除了你,現在已經誰都放不下了。”
“那意思是以前放下過許多人囉。”火妖精耍個小性子:“哼,就知道你們男人沒有好東西,記得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說過你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昨晚只要到了暫時休戰的時刻,這個話題就沒停止過,憨憨那是一個勁的哄加發誓才平息她心中的怨氣,沒想到現在又來了。
“我以後只吃碗裡的。”委屈的繼續重複著。
“你說的啊,要是犯錯了,我會保留剪了你的權力。”
兩人就這樣打情罵俏的離開了小區,絲毫沒注意身後的樓層上,有著幽怨的目光在注視。
……
南翠湖
張老爺子今天起了的大早,望著眼前冷清的院子,微微嘆了一口氣:“都忙,都很忙啊。”
就在他心情失落時,大門口傳來了呼喊聲:“爺爺,我們回來啦。”
一聽就是家裡那個小王八蛋的聲音。
“等等,沒聽錯的話是我們,難道?”張老爺子拄著柺棍,手腳霎時間變得利索起來,驚得旁邊的警衛員馬上上前攙扶。
在看到兩個身影出現在眼前時,老爺子長滿皺紋的臉舒展不少也年輕不少:“你們回來了,快進屋坐。”
華族自古以來的規矩,非本家人在過年的時候是不能進祖宅的。
小王八蛋雖然調皮,但規矩還是懂,領著火丫頭進門,就說明這是張家的孫媳婦了,怎能不高興。
兒子兒媳不回來怎麼,有孫女,孫媳婦陪著就行,指不定到了今年年底,重孫子都有了。
張家祖宅一片歡騰,方青藍家卻是另外一種場面。
冰山從龍驤城回來,看到自己的目前後快步抱住,父母問啥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抽泣。
待到苦累了,一個人上樓把自己鎖在屋內,誰喊也不開門。
方父:“咱們女人這是怎麼了?”
何雯:“還能怎麼了,心上人成了別人家的,能不哭嗎?”
“張家那小兔崽子?”方父驚訝的詢問,在他瞭解的情況看來,一直是張家那小子對女兒有非分之想,而不是女兒陷入了別人的情網。
“唉。”何雯嘆了一口氣,若有所指的說著:“咱女兒什麼都好,就是活得太自我,太要強了,希望以後不會成為她的弱點吧。”
兩人在冰山的門口嘀咕了半天後,才意興闌珊的離去。
坐在屋內呆呆的望著牆壁的方青藍一字不落的聽著門外的對話,心中想著和盾御的過往,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止不住往下落。
真像書上說的那樣,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回想和盾御的點點滴滴,從相識到相知,一切的一切,記憶都是那麼清晰。
方青藍可以確認,她輸了,輸給了火火,同時也輸了自己。
輸在自己不夠大膽,輸在自己孤芳自賞。
……
龍驤城內,另外兩家的三女聚在一起。
同在一個樓層,又是大半夜的折騰,就算隔音條件再好,那也不可能毫無動靜。
三人都是苦命人,找尋了某個負心漢三年,找到了,拉下所有的身份去接近,沒想到換來是如此結果,
沒發生昨天晚上的事之前,每個人都告誡自己,都什麼年代了,那個啥,那個第一次不是很重要,真發生的時候卻沒人能接受得了。
魔靈紀元嘆了口氣道:“輸了,但輸得不服,方火火只是在對的時間遇到了他。”
雲音沒有立刻作答,而是想了一會兒後,緩緩說道:“你還等嗎?”
“等!為什麼不不等?”魔靈紀元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的說著。
“可那樣的話……。”
“那又怎麼了,我們又不是華族人,我記得在南州也沒有這種破規矩吧。”
這句話給雲音提了個醒,作為南洲人,確實沒有這份禁忌存在。
此時屋外的天空,突然折射進屋子幾絲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