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天啟大陸相對平靜，每年最重要的節日，有仇怨的也暫時放下了，加上系統開了一個春節活動，用殺怪的方式換金幣，所以每個人都在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一切看起來那麼祥和，聯軍和天下樓的成員，在野外碰到甚至會友好的打招呼，明事理的還會互相問候一句新年好。就在這樣的氣氛下，誰也沒料到當時鍾轉到8點的時候，系統的通告傳來了。

“各位冒險者，第二世界的榜單已經更新，有興趣的可以在遊戲內開啟排行榜前去觀看，本榜單為實時更新。”

鮮紅的字眼在每個玩家的聊天框內滾動播放著，不瞭解情況的人看了覺得沒什麼，只當湊個熱鬧，可有些當事人就不淡定了。

雲音望著那一排排的名字，陷入了疑惑：“不可能啊，諦聽堂一分為二好久了，那些人近幾個月都沒有去收集眾多玩家的資訊，這份榜單是怎麼回事？”

驚歎的聲音，整個藍炎一團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誰都知道，諦聽堂是靠販賣情報為生的。

作為虛擬世界的包打聽，也會每一年的春節過後，更新各大榜單，算是加深自己名氣的噱頭，當然今年例外。

原因就是諦聽堂有一部分人已經併入了天下樓，天啟這麼大，各種遊戲資料的查詢和推敲都忙不過來，哪裡有精力去做這種完全沒有報酬的事情。

還有一點不同尋常之處，歷來的高手榜根本不會在第二世界公佈，每個遊戲的智腦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宣傳，全部列在各大網站上，今天這幾下通告，算是開了許多先河了。

“嗨！這有啥奇怪的，肯定是天下樓的人幹的唄。”小辣椒零零好像找到了真相：“他們想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偷偷更新了這個榜單，為的就是體現自己霸主的地位，好多招些炮灰。”

“我看看！”方青藍搖搖頭，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掃視最關心的高手榜，然後發覺了異常：“你們發現沒有，這次的榜單是第二世界誕生以來，綜合各種資料得出的最詳細的榜單，不是天啟這個遊戲的榜單。陰影舞者第一，夜落第二……”

冰山就這樣按照高手榜從高到低的順序念著，眾人聽得非常認真。

前50過去了，在場的只有憨憨和傻大個上榜，一個排第5，一個排第42，上一屆排第二的狂刀，也就是現在的皇朝天下，竟然排到了第8位，足足下降了6位。

再往下聽，魔靈紀元第76，雲音77。

唸到100，方清藍便截止，然後發表自己的看法：“裡面有好多人都是很早之前的英雄豪傑，多半我都沒聽過。不過我想既然智腦公佈出這份榜單，權威性不用懷疑，說實在的虛擬式世界幾十年，除了以前的諦聽堂能做到外，我真不覺哪個團體有這樣的實力。”

說完便把目光對準了雲音，等待她的回答。

“不可能。”雲音堅決的搖著頭，表達了對這份榜單的質疑：“諦聽堂有一部分人是歸我調配，和自從一分為二後，就再也沒有幹收集各大高手資訊的事情了。別看每次公佈的時候風光，背後的付出大得難以想象，吃了虧不能能辦好的事，誰會去做？”

“那天下樓那邊呢？”魔靈紀元插話。

“那就更加辦不到了，分離出來的一部分人是成為了他們的一份子，可以前的資料完整儲存在四方閣的行會內，除了我和華叔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

雲音皺著眉頭回答著。

此事可大可小，她沒有洩露資訊，要是華掌櫃那邊把資料給到了天下樓，對聯軍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第二世界的財神爺，要是念舊情站到了敵人那邊，想想都可怕。財可通神，也能買到諸多幫手。

就在迷茫之際，雲音的通訊響了。

“雲丫頭，高手榜是怎麼回事？”剛一接通，華掌櫃焦急的聲音就傳來了。

“華叔，我也不知道啊？”

“不是你透露的訊息？”華掌櫃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

今天這份榜單不止公佈了實力排名，甚至連有些高手用過的多種ID都在一一標明了，例如唐老二上榜的名字時狂刀，後面有個小括號則寫著皇朝天下。

“我已經把資料完全封鎖了，天下樓不可能拿到。”雲音回答得非常堅決，再次重申。

聽到這裡，華掌櫃懸著的心放下許多。

對於自己二哥的野心他一清二楚，雖說因為四十年的羈絆在，但畢竟是違背了老大的意願，所以才做出兩不相幫的決定。此刻手上的王牌突然出了紕漏，他怎不擔心。況且從夜老四那得到的訊息，虞老二的奪權早就有預料，那些話語傳達的意思就是讓他們站在局外。

諦聽堂內的秘密太多，一旦守不住，對第二世界可是個災難，至少虞老二得到那些高手的資料後，一一上門拜訪加拉攏是完全可能的。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心中在思考著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雲音想遍了所有可能性，也沒找到絲毫蛛絲馬跡，於是壯起膽子對華掌櫃問道：“華叔，是不是你不小心……。”

“沒有！一年以來，我碰都沒有碰過，虞老二野心暴露的那刻，就做了提防，他旁敲側擊過幾次，但都被我敷衍過去了。”

“那就奇怪了，除了諦聽堂，究竟還有哪個團體有如此勢力，難道是聯邦的官方？”雲音繼續猜測著。

“沒有這個可能，那些高手的資料是諦聽堂四十年的積累，而且我知道天啟的智腦是獨立執行的，哪怕那些維護的人員也沒辦法從它口中得到任何東西。”華掌櫃否定了她的猜測後，接著道：“先這樣，我去調查一下，你這邊也需要多多留意，有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中斷和華掌櫃的通訊，雲音對著藍炎一團眾人道：“剛才是華叔的電話，所以現在可以確定，這份資料不是從我們兩個手中洩露的。”

聽完她的結論，眾人心中一沉。

因為這就意味著，有極大的可能在第二世界的冰面之下，還潛藏著一股龐大的勢力，是敵是友完全未知。

張長弓沒有加入這次談話，因為他好像想到了什麼，與曾經的夢境有關，但又抓不住任何實質性的東西，這種霧裡看花的感覺真的好煩躁。

想著想著，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他的動作在此刻非常突兀，火妖精捕捉到後，調侃道：“爛盾牌，是不是沒有擠進前三非常懊惱啊？”

“不是。”張長弓繼續搖頭：“這個榜單我不關心，只是一些事情想不通而已。”

“切，騙鬼呢！”火妖精不信，吐槽道：“我還不瞭解你，表面上看著是個小綿羊，溫順無比，其實骨子裡要強心比誰都重。”

說完還舔了舔嘴唇，意有所指。

如此勾魂奪魄的動作，讓憨憨想起這一天多兩人相處時荒唐的時光，內心剎那間火熱無比。

“真是個妖精，下次決不輕饒。”張長弓心中大肆讚歎一句，道：“第五已經很不錯了，排在前面的都是老前輩，落後他們很正常。”

藍炎一團在談論著高手榜單，作為敵人的天下樓也是如此。

閣老和永珍剛剛上線就收到了這條通告，兩人也是一臉懵圈。不約而同的下結論，那肯定是四方閣搞的鬼。

聯軍中，天下樓從來沒把四方閣這個商人行會放在眼裡。

能賺錢怎麼了，本樓四十年的財富積累，豈是你一個小小四方閣，新晉升小康水平的行會能比擬的，何況你還有一半精英已經聽我調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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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了啊。”閣老感嘆著：“雲音那個丫頭早就知道不凡，沒想到不聲不響，瞞著所有人做了如此多的事情，看樣子以後必須遏制一下她的發展了。第二世界的戰鬥，打的不止是人員的數量，也包括後勤。”

永珍跟著讚歎：“是啊，影狐不愧是影狐。”

聽到這話，閣老瞅了這個叛逆兒子一眼，嚴厲道：“別忘記了，她現在是我們的敵人，要是你還執迷不悟，將來會吃大虧。這次嶽州之行，不準離開我的身邊。”

樂極生悲，永珍對雲音有愛慕之情這件事只有閣老知道。

也是，如花似玉，舉止端莊的可人兒，實力又高，能力出眾，怎能不吸引年輕俊傑。

反抗不了，永珍只能轉過身去不予理會。

閣老正想再說什麼，就看到遠處華掌櫃的身影緩緩靠近。

藉此機會，永珍直接開溜，把兩位老人留在原地。

……

聯邦的某個大型房間，裡面佈滿了各種儀器和線路，一群群統一著裝的人員在其中忙碌著。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焦急，從智腦釋出榜單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各種故障排查了一遍又一遍，仍然沒有結果。

幾位年長的望著眼前的一個大型鐵殼內的那個光球，有人喃喃自語：“果然太心急了，未知的東西探索得太快，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最近幾張比較平淡，都在鋪墊後面的劇情，請見諒。肥鼠本來準備這本書寫完後，再寫個後續的，經過幾天思考，決定還是寫在一起比較好，這樣條理也比較清晰，不至於出現大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