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低垂的夕陽，葉欣林駕駛著滿是彈孔的飛機，飛抵機場上空人，他把飛機滑行到停機坪，關閉了發動機。

經過一個小時的纏鬥後，葉欣林整個都感到疲憊不堪，動彈不得，連爬出座艙的氣力也沒有了。剛才的空戰情景，又浮現在眼前。

彷彿又看到被他擊中起火栽下去的敵機，還有戰友的飛機拉著長煙撞向在地面……

“李浩……”

話音剛落，葉欣林就不再說話了，李浩是他的機槍手，在之前的空中中犧牲了，自己沒有保護好他，想到這，葉欣林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了，在他坐在機艙裡的時候，地勤已經跑了過來。

“老天爺，後座怎麼這麼多彈孔？”

謝成德驚異地看著機體問道。

“李浩他……”

“死了！”

用手勐砸了下降落傘鎖，在安全帶脫開後，他就跳出座艙。

謝成德站在近旁，準備伸手把他從機翼上接下來。

“葉長官，能飛回來就好，能飛回來就好，那些該死的美國老，就像猴子一樣，總是跟著咱們屁股後頭學，不過咱們還是技高一籌，這一次葉長官擊落幾架……”

美國的飛行員和年青的美國航空隊一樣，像猴子一樣學習著，這是所有帝國飛行員的共識，他們正在迅速的成長著，其實，這個時代空戰才是極其殘酷的，因為飛機駕駛比較簡單，所以培訓飛行員的時間很短。培養一名飛行員只需要進行二十個小時滑翔機訓練，然後飛行員再進行18個小時飛行訓練（1），就可以“披掛上陣”了。

戰場就是的課堂，當然，這個課堂是用鮮血教會人們空戰——其損失率高得驚人，有時候美軍的飛機月損失率竟達66%!

儘管美軍航空隊的高損失率，讓帝國空軍湧現出了一群王牌飛行員，但是，美軍飛行員的空戰技術也在迅速提高，畢竟，那個課堂是以鮮血為代價的。

看著地勤機艙裡取出李浩的屍體，坐在草地上，盯著自己那架佈滿彈孔的飛機，葉欣林說道。

“這根本就不是辦法！”

“什麼？”

“我是說機槍手。”

葉欣林的眉頭皺成一團兒，說道。

“在空中和美國人戰鬥的時候，我是駕駛飛機，機槍手負責射擊，我們是兩個腦子，空戰射擊的機會轉瞬即逝，可能我看到的機會，他看不到，他看到的時候，我轉彎了，橫滾了，這樣也就錯過機遇了……”

盯著佈滿彈孔的機身和機身上的血跡，葉欣林的眉頭緊鎖道。

“這樣不行，肯定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兩個人，兩個腦子，怎麼能行呢？”

“那就一個人唄。”

謝成德抽了口煙，盯著飛機說道。

“什麼？一個人，可……”

葉欣林的眼前一亮，盯著謝成德有些緊張的問道。

“軍士長，你是機械師，你有沒有辦法讓我來控制機槍……”

盯著飛機看了一會，謝成德說道。

“也不是不行，只不過，要是只有你自己控制機槍的話，肯定不能像機槍手那樣，可以360度射擊，恐怕……”

想了想，謝成德說道。

“機槍要固定起來，只能往前方射擊。”

“往前射擊……”

盯著飛機看了一會，葉欣林說道。

“這沒問題啊，畢竟，我的腦袋後面也沒有長眼，況且我還要駕駛飛機，壓根就沒有功夫前後左右都盯著……”

“確實是這樣。”

謝成德點了點頭，然後他盯著飛機說道。

“如果我們要幹的話，就得好好想想，把機槍放到什麼地方，放在你的面前肯定不行，雖然那樣更容易瞄準，但是子彈會把螺旋槳打斷的。”

“確實如此，機槍座席之所以要加高，就是為了避開螺旋槳槳葉，嗯……機槍放在什麼是個問題。”

越說，謝成德越覺得這件事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還是大問題，不僅要考慮到位置要合適，還要考慮到怎麼擊發。要是不能擊發，可就是個擺設嘛。”

“其實，最關鍵就是要避開螺旋槳槳葉。”

“可不是嗎。”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著，他們在那裡比劃起了機槍的位置，想象著應該把機槍放到什麼地方。

“要是放到機翼上呢？”

突然，謝成德說道。

“什麼放到機翼上？”

“對，咱們的機翼上不是有掛架嘛，咱們把機槍裝到一個盒子裡，然後把它裝在那裡，”

“噢，我明白了，這樣也不失一個辦法，但是……”

想了想，葉欣林說道。

“這麼一來，飛機就不能投炸彈了，這肯定會影響戰鬥力的。”

其實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葉欣林的心裡卻冒出了另一個念頭——飛機是用來戰鬥的。或者說，隨著美軍航空隊越來越強大，他們必定需要專門用來戰鬥的飛機。

就是戰鬥機，至於轟炸，將來肯定要由專用的飛機實施。當然了，這也就是一個想法，不過葉欣林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倒也是……”

點了點頭，謝成德說道。

“這樣的話，就只能把機槍放到上機翼上了！”

說話的時候，他伸手指著一架飛機的上機翼比劃道。

“你們迎頭攻擊的時候，機槍手的機槍就位於上機翼上……嗯，也許可以固定在機背上，就是機槍手原本坐的位置，這樣一來，我們甚至都不需要修改彈藥箱，只需要把機槍固定在那裡，然後用一個操縱桿連線擊發器……對，就是這樣，不對……”

謝成德就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突然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應該還留著那個大圓桶，我們就把它固定在上機翼上面，把機背的座位席取消了，這樣飛機的機體更流暢，我估計它的時速甚至可能會超過2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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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力降低了，自然而然速度也會增加，機動性也會提高。速度提高了，機動性增加了，那麼這架飛機肯定就會成為空中的王者。

十幾分鍾後，在聯隊長的辦公室中，聯隊長丁浩東聽取了他們的報告以後，用手指搓著前額，久久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工夫，他才高興地說：“這太好了！這就是說，這樣一來，我們很有可能會開創一個新的空戰方式！不過，總得先試驗一直才行。這樣……謝軍士，你用一架飛機試驗一下，嗯，葉少尉，就用你的那架飛機吧，機槍手暫時就不給你配備了……”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一個奇思妙想真的會改變一切，在人類的程序之中，很多事情都是偶爾的奇思妙想的推薦的。

一個突然的靈感乍現，有時候真的有可能會改變一切，只是在這種改變發生的時候，沒有什麼人能夠預料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