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石一臉窘迫，他買不起跌打酒。
“張大夫，接骨是三文，對吧？”
說著，便要掏錢。
張慎搖搖頭，“算了，接個骨而已，日後你要是打到好的野味，拿來賣給我就行。”
王重石沒有拒絕，能節省三文也是好的。
連連道謝，保證弄到好的野味後，絕對先拿來與張慎交易後，王重石離去。
坐回太師椅上，張慎倒了杯茶水。
“之前沒細看，沒想到這小子身上居然有著不菲的氣運。”張慎雙目泛著絲絲血絲，方才一時興起，使用了低配廉價版的法眼，發現王重石氣運驚人。
“氣運如此，想必修道天賦不會差，以上次他被圍毆，以及這次脫臼的情況來看，他在川郡的生存環境不佳，未來來我這裡的次數不會少。”
“免去的診金，就當是接下來給我當小白鼠該給的報酬。”
屋簷下，張慎的嘴角微微上揚。
接下來，果然如他預料的一般，王重石這小子成了張重醫館的常客。
時常不是脫臼，就是內傷。
張慎沒有去問他為什麼這麼不招人待見，快樂的研究他的身體不香嗎？
除了王重石，還有一些平民也有不錯的修道天賦。
該說不愧是郡城，質量就是高。
然而那些天賦不錯的平民，這輩子是沒希望踏入道途了。
他們是靈的供應者，主宰修道界的門派家族可不會允許他們踏入修煉界。
需知，入道者皆可長生，而長生需要靈。
除了必要的人手外，修道者多一個，分蛋糕的就多一個，他們能到手的靈就少一部分。
就算有多餘的靈，當然也是優先用來滿足自己人所需，不相干的平民？保證他們安全的生老病死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給予他們長生之機？
“無人指引，沒有功法，還有修道路上的坑，嘖嘖，有天賦也不會有未來的。”
“除非，是像王重石那樣身懷大氣運之人。”
“再或者，像我這樣開掛。”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讓人絕望。”
張慎心中毫無波動，就算要改變什麼，也要等
他登臨巔峰再說。
他可不會找死，更不會將底牌浪費在這裡。
“素材已經得差不多，是時候挑個時間，改造肉體，成為修煉仙魔道的絕世天才了。”
在醫館門前掛上停業一天的牌子後。
張慎回到醫館後面的住宅區。
裡面有個水池，池中沒有栽種什麼東西，本來就是為了改造肉身時準備的東西。
裡面盪漾著冰涼的井水。
張慎褪去衣物，走入水池之中，池水沒過腰部。
取出肉卵，頃刻間肉卵便將他吞噬，變成一顆巨大的肉球。
此界人族的身體與大荒界人族的身軀差異甚大，花了足足半天時間，張慎的新肉身才孕育而出。
肉球破裂，化為血水，一個俊逸不羈的男子裸身而出。
“感覺完全不同，有股奇妙的感覺。”張慎熟悉新的身體，對於靈的感知，這具身體勝過之前的身體不知凡幾。
“肉身與大荒界人族差異如此巨大，或許不該稱此界生命為人族。”
“也對，他們都是舊日紀元強者的福地、洞天中的生命，應該是那時的生命才對。”
“僅僅是與大荒界人族看著像而已，最基礎的構造完全不同。”
“不過特意劃分太麻煩了。”
“將他們當作舊日的人族算了，方便一點。”
將水池中泛紅的池水換過一遍，沒有絲毫痕跡殘留。
與之前看不出絲毫變化。
“完美。”做完這些，張慎開始正式修習天元食靈法。
隨著功法執行，外界的靈被吸引而來，被他吸入體內。
彷彿驚雷炸響，混沌的丹田開闢，外來的靈與肉身中本來就有的靈匯聚，最後落於丹田之中。
靈的數量十分稀少，卻彷彿點亮昏暗混沌的光芒，星星點點，分外美麗。
“正式成為一階仙修，就是體內靈的數量過於稀少，連一道一階法術都用不出來。”
張慎沒有在吸收外界的靈。
川郡的靈都被人使了手段，都要先匯聚到天上的靈雲之中，再流入各大家族、勢力的駐地。
他若取用過多，造成附近靈的短缺，很快便
會有人找過來。
“大城都是修煉界大勢力的基本盤，他們不會允許有人插手進來分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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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點實力，膽敢搶食，非被他們削死不可。”
想了想，張慎有了離開川郡的想法。
他來這裡本來就只是為了獲取樣本，現在肉身已經改造，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
張重醫館？本來就只是一個合適的藉口罷了，用完就甩，根本不需要猶豫。
“找個還沒開發的地方，建立城池，聚攏人口，收集靈才是接下來該做的事。”
注意既定，張慎開始將醫館轉手。
理由也很好找，經營不善嘛。
本來他的醫館生意就不是很好，現成的理由。
“不過離開之前不撈一把，感覺很對不起自己啊。”
張慎望向天空的靈雲，垂涎不已。
就算建立城池，想要獲得靈修煉，也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積累才行。
在那之前，修煉和催使法力的靈要另尋來源。
幹一票是個好選擇。
“天上的靈雲雖然龐大，但每日流入那些門派、家族的靈也不是小數目。”
“日積月累，那些駐地和族地中必然有大量的靈。”
張慎露出惡魔的笑容。
“未免他們太過享受長生，變得慵懶，我得幫幫他們，拿走他們擁有的靈，讓他們再次為了靈動起來！”
為此，張慎動用了第二份法力。
半日之間，川郡各家族、門派駐地，其餘小勢力都被人洗劫了一遍，然而他們察覺到這一點，還是在天上的靈雲消失之後。
整個川郡暴動，無數仙修痛徹心扉的慘嚎聲響徹整個郡城。
繼而無數仙修怒氣沖天的將整個郡城，乃至整個川郡封鎖，搜尋起偷盜靈的無恥小賊。
然而此時張慎已經離開。
他懷揣著巨量的靈心滿意足的離去。
順便還帶走了王重石。
建立城池，繁衍人口是一項十分繁雜的工作，讓他一個人來幹，那得累死，必須要找點工具人來打工，分擔下工作。
王重石便是張慎考量過後，選定的工具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