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當初是如何突破到天境”
月女有些急切說道,雖然她不知道姑蘇跟楊凱之間到底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張成臨死前說的那些話以及這幾天楊凱的表現,都讓她產生很大的危機感。
彷彿這個地方已經不是她從小長到大的家,而是一座密不透風,充滿著危險的囚牢。
而在這個囚牢之中卻隱藏著一個恐怖且強大的怪獸,如今它終於要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
她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裡,帶著姑蘇一起。
儘管月女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定要留在這裡,但她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有強大的實力,不然就會成為別人眼中的魚肉。
所以,她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成為天境下品的高手,這樣才能保護姑蘇,讓她們都避免受到傷傷害。
兩個天境下品雖然無法打敗天境中品,但是足以讓她們安全離開。
只要離開這裡,她們就徹底安全了,再也沒有那種與惡魔呆在一起,不用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聞言,姑蘇沉默一會,她並不是完全靠自己突破到天境,不過好在這麼多年來對於天境也有一些深刻的理解。
“想要從地境中品突破到天境,在為師看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心靜”
“心靜”?
“沒錯,保持內心空明,腦海之中沒有任何的雜念,也就是文人說的心靜則清,心清則明,無為自化,清靜自在”。
“心靜則清,心清則明,無為自化,清靜自在”。
師父,您說的這樣太深奧了,徒兒不明白”
月女疑惑不解,她在修煉的時候一直保持著冷靜,中規中矩,從未有過急切之舉。
殊知,閉關修煉感悟下一個境界的時候,最忌諱的便是煩躁,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
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
“你太急切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或者說你給自己催眠了,暫時忘記自己迫切想要突破的想法而已。
但這只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你騙不了自己的心,你的心不靜”。
聞言,月女沉默了,睫毛輕顫。
心靜。
她的心從來就沒有靜過。
準確來說,自從得知那個訊息之後,她的心就無法平靜。
如今更加不能平靜,早已經被害怕跟驚恐代替。
不然也不會如此急切突破,想要成為天境高手。
為的就是讓自己平靜下來,唯有強大的實力才是活下去的唯一法則。
這一點,在江湖上已經是第一的定律。
“師父,我……”
月女神色一暗,她已經知道自己心不靜的原因所在。
但她已經問過無數次,可姑蘇就是不告訴她原因。
這讓她無可奈何,只能靠著自己的腦補,各種有的沒的恐怖的畫面。
“為師給不了你任何答案,你要自己去尋找”
見她欲言欲止,姑蘇秋波般的雙眸閃過一絲傷心。
她自然知曉月女心中為何不平靜,甚至也知道她為何如此迫切想要成為天境高手。
腰間那個圖案每天都在提醒她,距離最後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已經不足一個月。
她想讓月女離開這個囚牢,可是不管她怎麼說都無法改變她的想法。
她也不能將真實原因告訴她,不然以她的性子一定會接受不了,還會做出傻事來。
就這樣,師徒兩人陷入了僵局中,互相試探著,都想要對方夠離開這裡。
無果之後兩人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一個寄希望於天境,一個寄希望於自己。
半個時辰後,月女離開這裡,如同之前一樣,俊俏的臉上滿是沉悶。
然而就在她離開之後不久,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這裡,銳利的雙眸閃射出一道寒芒。
當姑蘇看見這個人影的時候,面色瞬間變得煞白起來,滿臉駭然,如同看見異常恐怖的東西一樣。
隨後悅耳的笛聲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痛苦的淒厲聲響徹絳雪軒…………
國都
“號外號外,子受大儒發明出一種潔白無暇,薄如蟬翼的雲紙,被皇上封為信國公”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子受大儒成為天下第四位國公,欲知詳情,購買一份報紙”
…………
“這就是雲紙,要比我們用的上等宣紙還要好”
“也不知道子受大儒是怎麼發明出來的,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紙”
…………
“子受大儒被封為信國公,會不會成為皇上對付我們的利器”
“子受大儒只不過就是他安撫天下文人,好讓他們感恩戴德,可終究只是一個讀書人而已。
想要威脅到我們,他還不夠資格”
“沒錯,百姓的衣食住行都被我們掌握在手中,即便發明出雲紙又有什麼用的?
這種紙張必定不能大規模生產,別說天下文人,就是滿足國都文人需求都很難”
“不錯,區區一個信國公而已,手上毫無任何權力,連被我們正視的實力都沒有”
“眼下我們應該考慮的是皇上打算如何對付我們”
…………
“你聽說了嗎,子受大儒被封為信國公了”
“這個訊息我早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雲紙到底長什麼樣”
“別想了吧,我聽人說一張雲紙價值幾十兩銀子,就這個還有錢都買不到”
“這麼貴”
“你以為呢?別說雲紙了,就算是普通的紙,也不是人人都能買得起”
…………
“這就是雲紙”?
看著手上潔白如雪,手感極佳的紙張,柳寒煙雙眸充滿了震驚。
“不錯,這就是子受大儒發明出來的紙張,無論的書寫流暢度還是字跡保留的時間都要比其他紙張強上好多”
見到柳寒煙那震驚的樣子,雲玄心中不由得暗想:這要是告訴你這紙是我發明出來的,那你還不得震驚到無法呼吸。
【別怕,我會人工呼吸】
“現在要叫信國公了”
如此盛大的訊息,雖然柳寒煙整日坐在王府之中,但也有耳聞。
沒有我,他怎麼能當上信國公呢…………腹黑之後雲玄說道:“沒想到父皇居然會冊封他為信國公,這可是最高殊榮”。
有想過皇上會冊封一個殊榮給他,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麼大的殊榮。
要知道一個時代也出了幾個國公,但凡國公,那都是立下不世之功勞,功標青史。
自從如今皇上上位以來,冊封國公還是第一次。
即便身為武將之首的柳將軍,晚年都不一定能被封為國公,可想而知。
想要得到這個殊榮得有多難。
“信國公可是天下文人心中的亞夫,為人淡泊名利,不願入朝為官,如今又發明出雲紙,除卻國公之外也沒有別的可以賞賜的”
相比於雲玄的震驚,柳寒煙則冷靜許多。
聞言,雲玄點點頭,對皇上這種做法也有一些猜測。
無非就是做給天下人看的,尤其是那些文人,這也是拉攏人心的一種辦法。
皇上對子受大儒越是尊重,冊封的身份越是尊貴,那些文人便會越加高興跟信服。
同樣的,也會間接成為一種鼓勵跟動力,激勵他們豐富圖強,刻苦學習,效忠於朝堂。
“夫君,你不是在製造紙張,要是能將雲紙給它做出來,必定能夠大賺一筆”
看著手上的雲紙,柳寒煙這才反應過來雲玄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造紙了。
只不過他很少談及這件事,要不是看見雲紙,都快忘記了。
伸出手打量一番說道:“且不說能不能造出來,即便造出來也只有貴族能夠買得起,對我而言,意義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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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紙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掙錢,而是讓天下人都能夠讀得起書,不說跟前世一樣不值錢。
但也要確保每一個人,天下每一個地方都有著紙張售賣,就如同吃飯一樣。
餓了就去吃,沒紙就去買。
量多價格便宜。
若只是單純想要賺錢的話,那麼這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在雲玄看來,教育興國。
錢只是一個輔助,更多的只是一種獎勵,並不能成為主流。
“紙張生意現在怎麼樣了”
柳寒煙有些好奇說道。
“還行,勉強能賺一些”
“那就好”
柳寒煙點點頭,只要不虧就行,銀子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她只是不想看見雲玄因為做生意失敗而感到難過跟傷心。
“雲煙呢”?
“雲煙剛吃飽,現在應該還沒有醒來”
“夫人,為夫餓了,要不讓為夫也吃飽好去睡一個安穩覺”
雲玄唇角勾起,臉上盪漾著壞笑,清澈的雙眸綻放著渴望的花朵,俯身看著眼前的佳人。
聽到這句話,柳寒煙瞬間驚愕,迷人的雙眸直愣楞,旋即嬌顏染上一抹酡紅,紅暈爬滿了耳根,低下了螓首,隨後更是捂住臉頰。
那種羞臊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來,讓她的臉頰變得滾談起來。
數息後,迅速站起來嬌羞說道:“夫君,你你……我我……不理你”,然後便離開了。
呵,女人。
順著她離開的方向而去,正是她的閨房,眉梢見的盪漾如同擴大的水紋一樣。
我來了……
時間過的很快,漫天的夕陽取代了蔚藍色的天空,落日的餘暉透過茂密的樹林縫隙,斑斑點點地灑在大地上。
“心靜則清,心清則明,無為自化,清靜自在”
金黃色的陽光透過窗縫照射進來,入眼便是暈紅的帳幔,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
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如水色盪漾的鋪於身下,一道倩影此刻盤膝而坐,雙手捏做蘭花指閉著眼睛在打坐。
蔥黃棉綾裙子,衣領處的瓣蘭刺繡十分好看,頭上只斜挽一支碧玉簪子,削肩細腰,身段惹眼,赫然是月女。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而她臉上佈滿了汗水,面色有些泛白。
“好險,要不是及時清醒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靜心打坐數個時辰,腦海中不斷迴盪著姑蘇說的那句話,可是每當她即將達到內心空明的時候。
一股恐懼便從未知的地方如同觸手一樣迅速纏繞在她的心臟上面,而在這無比韌性的觸手上面彷彿有著無數根尖刺,將害怕,恐懼,驚恐注入心臟中。
起身,來到窗戶這,抬頭看著天空上的皎潔月光,憂愁浮現在臉上。
不知為何,莫名的恐懼越發的強烈,就像是無常催命的鑼鼓,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它總能始終在你耳畔響起。
月亮上浮現一道倩影,這讓她大吃一驚,隨後緩過神來,什麼都沒有。
沉思一會,她決定再試一次,心中有個聲音告訴她,想要觸控天境的門檻,就要做到事情的真相。
於是推開房門離開,朝著那個能讓她感到寧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