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股恐怖的氣息突然間爆發出來,場中空間直接宛如潮水一般翻滾起來,強大的威壓瞬
間朝著四周震盪而去,強大的氣息宛如山洪海嘯一般朝著四周席捲開來,駭人無比!
感受到這股強悍到令人髮指的氣勢,吳法心神瞬間失守,恍惚間似置身在那狂風暴雨,海水急促奔流的海面上。
而他就像一個不起眼的浮萍,被滾滾浪潮裹挾著,被無情的拍打著,一股絕望、無助、害怕的情緒油然而生。
與此同時,一個陰沉的房間之中,血崖雙眸驟然睜開,綻放射出萬分犀利的寒芒,隨後化作震驚,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前輩……公子,還請在下解釋”
強大的氣勢直接強勢鎮壓吳法,讓他不得已雙手在前抵擋,釋放出天境下品的氣勢籠罩在身前,脊樑不斷彎下來,大腦轟鳴,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慄,
那種被人掐著脖子的感覺,讓他呼吸急促,駭然至極,無法掙脫。
“我給你這個機會,要是不能讓我滿意,我會很生氣”
一句平靜的話落下,卻如同萬斤巨石砸在吳法的頭頂上,讓他心神為之一顫。
一個響指起,那股洶湧磅礴的氣息瞬間消失不見,如同從未出現過一樣。
“咳咳”
強烈的窒息感消失不見,吳法扭曲的五官變得緩和起來,再次看向雲玄的目光變得畏懼起來。
“公子,您有所不知,為了支援犬子在外面行走江湖,跟各大江湖勢力合作,老夫派出三個地境上品數個地境中品以及一個天境上品。
可是被那個天殺的胤親王一鍋端,連根拔起,只有大長老負傷僥倖活了下來。
經此一戰後,飛鳥劍莊的實力大不如前,周邊那些實力也在虎視眈眈,時刻都有侵吞的想法。
要是這個時候我們都跟公子離開的話,那些惡狼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懇請公子高抬貴手”
說完,吳法彎腰作揖道,聲音充滿了落寞跟不甘,顯得有些卑微,與開始的自信威風截然相反。
譁!
聽到這話,月女瞳孔瞬間瞪大,面色大變起來,她本以為雲玄跟飛鳥劍莊有著良好的關係。
可現在一看,兩人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這讓她玉手不由得握緊起來,整個人坐立不安。
不過好在吳法並沒有見過雲玄的真面目,因此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他口中天殺的胤親王。
想到這裡,她的神色緩和一些,但雙眸之中還是有著憂愁縈繞。
這裡可是吳法的老巢,要是訊息洩露,身份被揭穿,迎接他們的就是生死搏殺,即便能贏,那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氣氛變得沉重起來,半響之後雲玄開口說道:“最少派出一個人,至於是誰,你們自己選”。
聽到這話,吳法皺眉,正欲開口。
只聽見耳邊響起一個霸道冷漠的聲音:“這是底線,不出一個月的時間而已,有你在這裡,那些人也不敢跟你撕破臉”。
“多謝公子體諒,老夫這就跟大長老商議一下”
見事不可違,吳法只好答應下來,停頓一會繼續說道。
“公子不遠而來,老夫這就安排人準備酒席,替公子接風洗塵”
“不同了,我不喜歡人多,安排一個房間,明日一早出發”。
正所謂言多必失,儘管雲玄大體上做了一些謀算,但是對於江湖之上的事情以及一些人物確實不清楚。
萬一踩到深坑之中,到時候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雖然性命無憂,但跟他的計劃眼中背道而馳。
“一切都依公子,來人,帶公子前來貴賓閣”
吳法輕笑,隨後大聲說道。
不一會就走來一個下人,帶著三人離開這裡,前往貴賓閣。
臨走的時候,雲玄目光看向廳內一個角落,那裡有個人,實力還不弱。
等到走遠後,一道身影從角落之中走了出來,赫然是血崖。
“莊主,剛才那人是誰”
“神劍派少莊主,好像叫做無極”
吳法神色愁然,眼底浮現一縷戾氣,停頓一會後看著血崖說道:“大長老,你可聽說過神劍派這個名字”。
神劍派。
沉思一會,血崖搖搖頭。
“傷勢如何”
“多謝莊主關心,已經好多了,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那就好”
順著鵝卵石的羊腸小徑一路分花拂柳而來,但見四周亭臺樓閣,沿邊沿岸楊柳依依,柳絲垂落在碧水中映出清澈的豔影。
入內,樓閣幾乎佈滿雕花格子窗,典雅精緻,典型的依山而建的風格。
“公子,您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跟小的說”
帶路的下人恭敬說道。
“下去吧”
月女開口道。
隨後三人走進去,器皿一應俱全,都是上等貨色。
“休息一下,明天開始就要繼續騎馬趕路了”
馬是個好東西,可超過半個時辰,屁股就受不了,要不是如今雲玄也算一個武者,那真吃不消。
那劇烈的抖動,骨頭都快散架了,舒展了一下筋骨,骨骼見“咔咔”作響,隨後一陣舒適感襲來。
“王爺,這就是你的計劃嗎”?
待到安全之後,月女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小聲說道。
“揚凱經營百聖教十餘年,早就將那裡打造鐵板一塊,想要營救你師父,光靠一個阿大是不夠的。”
“可來這裡太危險了,萬一……“
“不用擔心,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加上阿大的震懾,他不會懷疑我的身份。
對了,現在開始叫我公子,不要暴露身份,不然難免有一場惡戰”。
“嗯”
月女點點頭,神色有些凝重,她做不到雲玄那樣風淡雲輕。
在前往百聖教必經之地,有一個山谷,因為形狀跟振翅而飛的蒼鷹相似,所有被人成為蒼鷹谷。
因山勢陡峭,兩邊高中間窄,因此十分適合作為埋伏的地點。
而此刻,這裡沒有什麼土匪跟強盜,因為在一個荒涼的地方,橫七豎八的屍體埋在這裡,脖子上有著細微的傷口。
“他們怎麼還沒來,不會發現什麼轉身離開了吧”
“不可能,我們從未暴露身份,他們不可能察覺得到”
“從國都到這裡,騎馬最多也不過五六日的路程,這都已經都去七八天”
在蒼鷹谷的右邊,有三個蒙面人在那小聲嘀咕著,言語之間有些煩躁。
而另一邊,同樣埋伏著四個人,有趴著,有蹲著,有隱藏在樹梢之上,這些都是最佳隱藏的地方。
相比於另一邊的爭論,他們顯得安靜的多,每個人都呆在自己的區域,銳利如狼的雙眸盯著下面,如同飢餓的野狼正在狩獵。
“好了,想要通往百聖教,必須透過這裡,我們只需要守在這裡即可”
“不就是一個天境中品,我們四個天境下品外加三個地境上品足夠絕殺他們,根本沒必要如此小心翼翼”
“就是,直接上去就是一頓亂砍,難不成三個銀牌殺手還打不過一個毫無實戰之人”
“你們應該知道這次刺殺之人的身份,一旦失敗後果你們應該知曉。
主子要的是絕殺,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
見氣氛有些緊張,其中一個人打著哈哈說道:“我們當然知道,這不是等得有些著急,放心吧,我們心裡有數”。
就在雲玄躺在柔軟大床上跟周公對弈,時間正在悄然流逝,很快日落西山,漫天紅霞出現在天空之中。
“我叫吳源,想要見一下無公子”
吳源站在門口,神色有些拘謹。
“稍等一下,我去稟告公子”
說話之人乃是月女,為了不暴露身份,她充當起丫鬟的角色。
“多謝姑娘”
隨後月女離去,不一會的功夫便來到雲玄的房間。
“王……公子”
見他還躺在床上睡覺,聲音不由得小了一些。
見半響沒有回到,她向前走了幾步,隨後見雲玄面色平緩,睡得香甜,想來一路上騎馬過於幸苦。
雙眸露出一絲不忍,轉身離開,打算讓吳源過一段時間再來。
反正今夜都在這裡。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一雙大手抓住她的小手,一股熟悉的感覺浮上心頭。
還不等月女反應過來,身軀一傾,朝著床上倒了過去。
與此同時,雲玄起身,身體側移,玉體橫臥在手,一股清幽的香氣浮現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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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醒了”
月女睫毛微顫,似有些羞澀,嬌顏染上一抹酡紅,紅暈爬滿耳根,身體掙扎起來。
可瘦弱的身軀豈會是雲玄的對手,隨後帶著濃郁男人氣息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月兒,是不是想我了”。
月女微縮脖子,腦袋不安的挪動起來,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頭瀰漫著,臉上的紅暈如同天上的落霞一樣,惹人沉醉。
“沒……癢”
月女直覺得渾身無力,臉頰發燙。
“哈哈”
見狀,雲玄眉梢盪漾,隨後俯身吻著懷中的嬌羞小女人。
一炷香後。
“你就是吳源,吳法次子”
閣樓之外有一個湖泊,中間有一個涼亭,與閣樓相連,供人欣賞眼前美景。
“沒想到公子居然記得在下”
聽到這話,吳源面色閃過一絲暗喜。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對於此人,雲玄也有一些瞭解,僅限於他的身份,至於其他的知道的不多。
“在強者面前,撒謊是一件愚蠢又有危險的事情”
見他眉宇不展,眼神閃爍的樣子,顯然是有事所求。
聞言,吳源一雙怯怯的眼睛裡閃爍著幽光,顯得慌亂而不知所措,眼神閃爍間,帶有一抹掙扎求生的不屈之意。
“我想請公子助我一臂之力”
聽到這話,雲玄有些驚訝,自己就是來走一個過程,扯個虎皮騙一個天境高手走。
弄這一出,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想公子幫我坐上少莊主的位置”
見雲玄一臉茫然,吳源解釋道。
直到現在,雲玄這才明白,原來是老大嗝屁,老二實力一般,繼承人位置久久不決定有些心急,打算尋找外援增強自身實力。
“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若公子幫我坐上少莊主的位置,吳源願意替公子效犬馬之勞”
為了表示誠意,吳源直接起身單膝下跪抱拳認真說道,雙眸中露出一絲精芒。
“這珠穆山麓上藥材好像還挺多了”
雲玄目光看向周邊起伏的山巒,來的時候嗅到一股藥材的清香味道。
這讓他想起丫丫,想要成為一個稱職的郎中,不僅認識藥材,更要有渠道獲得藥材才行。
“這滿上之上都是藥材,其中不乏一些珍貴名藥,每年光是靠這些藥材都能為劍莊帶來很多的銀子”
吳源不知雲玄為何要這麼說,但此刻他只能順著話說。
“我對藥材很感興趣,只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藥源”
聽到這話,吳源雙眸閃射出一道精芒,道:“若我成為少莊主,日後這些藥材都會送到神劍派”。
目光看向吳源,嘴角彎起道:“你比你哥哥聰明多了,我不方便插手你們父子間的事情,但我可以讓血崖收你為弟子”。
“多謝公子,在下一定不忘公子的大恩”
聽到這話,吳源唇角上演,眉梢上輕漾,明亮的雙眸中綻放出無盡的喜悅之情。
為了這一天,他像一個下人一樣精心伺候血崖數月,然而始終得不到認可。
沒想到今日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就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你要證明給你爹看,有時候實力並不是絕對的,總有些東西是超越武力”
若有深意看了他一眼,唇角勾勒一個神秘的笑容。
當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只間月女還躺在床上,陷入沉思,似乎還在回味那個吻。
一抹大灰狼見小白兔的笑容浮現在臉上,隨後緩緩走過去,燈火瞬間熄滅,床肢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