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長沉著臉回答：“城牆缺口發現不到兩百具屍體……四輛戰車殘骸……”
“傷員都被八路軍撤退部隊帶走了，所有戰損加起來應該超過三百五十人。”
“納尼？”巖松義雄少將蒙了。
哪怕八路軍進攻部隊真傷亡三百五十多人，那也才剛好太原駐軍的三分之一。
這可是一場攻防戰鬥。
正常情況下：防守部隊損失一個人就能打死打傷進攻部隊兩三個人。
今天的結局正好相反。
防守部隊傷亡兩三個人才打死打傷進攻部隊一個人。
巖松義雄打了這麼多年仗，從來沒經歷過傷亡懸殊這麼大的戰鬥。
“八嘎……”
氣得他一口鮮血差點兒從嘴裡噴出來。
為了保住司令官顏面，最後關頭硬生生咽了回去。
盯著參謀長大聲質問道：“城東城防部隊是怎麼打得？”
“防守部隊傷亡竟然比進攻部隊還大，而且還多了好幾倍。”
“八路軍攻城炮火太勐了……”這是參謀長跟城東城防部隊想到的唯一解釋理由，看到巖松義雄很認真解釋。
“太原駐軍雖然有六七千人，但裝備的火炮主要以普通迫擊炮為主，山野炮跟步兵炮加起來還不到一個大隊。”
“八路軍不僅擁有一個加強營的山野炮，還有兩個大口徑迫擊炮連。”
“我們的炮兵一出手就被他們壓著打，損失很大，不得不暫時退出戰鬥。”
“失去炮火掩護，城東城防部隊不得不直面八路軍炮火攻擊。”
“卑職讓人統計了一下。”
“今晚超過八成傷亡是炮火造成的。”
“一群蠢豬……”巖松義雄聽完後更氣人，毫不客氣罵道。
“八路軍炮擊城頭時他們不會躲嗎？”
“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指揮官，守在城頭上等著八路軍用炮彈去炸。”
聽到這兒，參謀長不得不再次站出來解釋：“司令官閣下息怒。”
“城防部隊也想趁八路軍炮擊時撤離城頭，轉移到城牆後面躲避炮擊，但八路軍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炮擊過程中，他們的步兵一直在戰車掩護下突擊城頭。”
“城牆上的缺口就是他們趁機炸開的。”
“利用裝甲車的皮糙肉厚，只要炮彈沒能正中車身就炸不到裡面士兵。”
“帶著步兵一路衝到城牆腳下，佈置炸藥，炸開城牆。”
“他們還在戰車掩護下把飛雷炮步兵送到城牆腳下，修建臨時炮兵陣地，近距離朝城頭拋射飛雷炮，加大城防部隊傷亡，破壞城防工事，擴大突破口。”
“為避免八路軍趁機殺上城頭，城防部隊不得不頂著炮火死守城頭。”
“最大的一次傷亡是我們集結連個中隊反攻八路軍攻城部隊。”
“反攻部隊遭到最少四十門迫擊炮打擊，城頭上光禿禿的，連個藏身掩體都沒有。”
“面對突如其來的炮火急襲，只能被動挨炸。”
“光那一場炮火覆蓋我們就損失兩百多皇軍。”
“加上輕重傷員，直接戰損超三百人。”
面對這個解釋，巖松義雄想罵人也罵不出來了，只能嚥下這口氣，沉這一張臉繼續問：“城外八路軍還有沒有繼續強攻太原的實力。”
“昨晚這場攻城戰加上一場攻城戰，我們損失超過一千五百人。”
“減掉必須的城防部隊，哪怕我們把臨時徵兆的僑民全部送上城牆，司令部也沒多少預備隊了。”
“要是他們用同樣的打法繼續強攻太原，頂多一個晚上。”
“我們手裡的機動部隊就會被耗光。”
“萬一接下來哪支城防部隊再發生意外，我們就會陷入無兵可派的危險處境，太原城隨時可能被八路軍突破。”
參謀長搖搖頭。
說實話，他現在也很迷茫。
面對城外八路軍，腦子越打越湖塗。
上次交手，城外八路軍也損失好幾百人。
按道理他們有限的步兵最少損失三成兵力，雖然沒有完全失去戰鬥力，但還是給整體戰鬥力帶來不少影響，應該已經不具備再次強攻太原實力。
可昨天晚上他們不僅二次強攻太原，攻勢反而比那天晚上更加勐烈，出動的步兵也更多。
這跟他對城外八路軍之前判斷大相徑庭。
面對這些意外，他也不知道城外八路軍到底還有多少人。
擔心自己說出一個數後，今天晚上八路軍會帶著更多部隊強攻太原，就好像昨天晚上，狠狠打自己一巴掌。
要是巖松義雄打算追究責任，一個誤判敵情的帽子就會扣下來。
但他作為參謀長，司令官的問題有不能不回答，只能硬著頭皮往多多了說：“卑職認為城外八路軍還擁有強攻保定實力。”
“他們的步兵數量應該比我們之前判斷要多一些。”
“不然昨天晚上絕對爆發不出那麼強悍的突擊能力。”
“想要守住保定，我們必須提前最壞打算……”
“最好……”
巖松義雄也有這個感覺。
八路軍上次強攻太原後，他也覺得八路軍已經不具備再次強攻太原的實力。
結果八路軍用事實狠狠打了他們一巴掌。
八成是他們又一次低估了城外八路軍實力，犯了輕敵的錯。
看參謀長欲言又止，直接問：“最好什麼？”
“只要能守住太原，我什麼辦法都能接受。”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要在這兒跟老子吞吞吐吐。”
“哈衣……”參謀長鼓起勇氣道：“要不我們從及西北調兵回援，暫時結束晉西北大掃蕩。”
“如果太原城真陷入危險，再從晉西北調兵肯定來不及，請司令官閣下慎重考慮。”
聽到這個想象中的答桉，巖松義雄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為難道：“說實話，我也想從晉西北調兵。”
“但晉西北大掃蕩已經不是我們想結束就能結束得了的。”
“岡村司令官比我們還想打贏這場大掃蕩。”
“沒有他點頭，我們想調兵回援都做不到。”
“這樣，你馬上把我們剛才分析整體出來，形成電文，我親自給崗村司令官發電報，請求結束晉西北大掃蕩，調兵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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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於我們而言太重要，絕對不能出任何閃失。”
“哪怕我是山西駐軍司令官也不敢拿太原安危去賭晉西北大掃蕩的輸贏。”
“我們已經丟過一次外城，這次外城跟內城都不能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