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千刃急道:“我也是酒喝多了,這不一時說漏嘴了嘛。”
楊悅冷著臉問道:“那你酒醒了,做了什麼補救沒?”
嶽千刃回道:“我以有暗探為由,把妙音坊給暫時封了。”
“額?”
楊悅無語死了:“你這還真是大手筆,有沒有清除記憶。”
嶽千刃尷尬回道:“都清除了,不過就是下手有些重,記憶刪除了的有些多,現在那些行首都不如三歲小孩,楊督公,你看這事怎麼處置的好。”
楊悅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嶽千刃急忙懇求道:“別啊,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拜託,幫幫忙吧,這些人必須妥善安置了,要不然,我沒法交代啊。”
楊悅無奈嘆氣道:“你可真是個惹禍精,我問你,妙音坊中是否查獲暗探。”
嶽千刃重重點頭:“有,妖族的奸細,還不少。”
楊悅鄙夷道:“那還不好弄,你這是合法合理的查抄,還擔心什麼,把他們記憶清除了,是為了朝廷機密,你這事辦的妥當的很,剩下的事情,交給朝廷其他人處置好了,這種事情不是有專門人掃尾嗎?”
嶽千刃愕然:“你的意思是當個甩手掌櫃,不再多做處理了?”
楊悅沒好氣道:“你個兵部尚書,堂堂亞聖,去多此一舉的處理此事,那才叫叫人起疑,現在你要做的,就是交給下面人去辦,記住,你就是去耍了一下,然後發現了妖族的密探,這不一怒之下,帶兵查封了妙音坊,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你個兵部尚書該管的。”
“這樣,才不會叫人起疑,妖族只會想,這肯定是因為自己運氣不好,正好撞你槍口上了。”
“你去多此一舉,反而叫人生疑,話說,所有人的記憶都叫你清除,你確定沒漏一人?”
嶽千刃回道:“我當時說漏嘴,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所以我二話不說,施展神通,先封禁了妙音坊,然後調兵查封,把他們的記憶都給洗了去。”
楊悅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當時在場不少世家子弟吧,你把他們記憶也洗了?”
“嘿嘿。”
嶽千刃厚著臉皮乾笑。
“操蛋的!”
楊悅沒好氣道:“你丫的說話沒重點,你這完全就是想拉我下水,讓我去面對那些世家炮火,操蛋的,這傻子我才不當。”
楊悅那叫一個氣哦。
這個嶽千刃根本就不是好人,純粹是想拉人下水。
嶽千刃著急懇求道:“楊督公,你就幫幫我唄,這事你要不幫我,我肯定沒法去交代。”
楊悅哼道:“你沒法交代,關我什麼事。”
嶽千刃著急道:“還不是你當初提議的核彈造假,你要不造這個假,我至於要去圓謊嗎?說到底,這事你要負主要責任,我只需要負一丟丟小責任。”
“我呸!”
楊悅沒好氣噴道:“你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東西,這事你怎麼不去找張君正,非要找我,還不是看我好欺負,哼,你以為我是個宦官,就可以隨便被你糊弄嗎?我呸!呸!呸!”
嶽千刃被噴的臉都拉的長長的。
張君正突然現身來,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質問道:“前文相長房嫡孫王珪是不是你給洗去的記憶,嶽千刃,你可真是會給我惹麻煩,那王家就是我都要禮讓三分,你怎麼敢把王珪變成個廢人,你……你……你這麼做到底圖什麼呀?這擺明了就是惹禍上身嘛?你腦子被驢踢了,居然幹這麼愚蠢的破事。”
要可以,張君正真想一巴掌拍死這混蛋,然後抬著他的屍體去王家告罪,這樣也算給彼此一個交代。
但是張君正捨不得殺啊,多年的好友,再加上嶽千刃還是朝廷邊疆大員,這要是殺了,太可惜了。
“嗤嗤!”
楊悅在一旁樂的直笑,手舞足蹈。
“你還笑!”
張君正氣急的瞪向楊悅。
楊悅告訴道:“我為什麼不能笑,你還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洗去別人記憶吧,你好好問問他吧,哈哈。”
張君正惱火的瞪向嶽千刃。
嶽千刃被他盯的渾身毛毛的,坐立不安……
事情經過在張君正的逼問下,說了清楚。
說起來,王珪屬於誤傷。
天知道這傢伙怎麼就正好在妙音坊內呢。
嶽千刃當時喝醉酒,著急著洗去眾人記憶,結果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把妙音坊內所有人的記憶都給化去了,而且用力過猛,把人的所有記憶都給洗了。
沒了記憶的人就如同一張白紙,一切都要從頭學起。
“你啊你,你真是要氣死我啊。”
張君正氣急的指著嶽千刃,手指都氣的哆嗦了。
“你知道不知道,那王珪可是讀書奇才,三歲便覺醒通讀,七歲出口成章,九歲可做詩文,十五成為六品,二十歲,已經是五品大儒了,這樣的奇才,就這麼被你個廢了,你說說你啊,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王家可就指望著這個寶貝孫子中興呢,現在好了,你把他家寶貝弄成了廢物,你就準備王家人找你算賬吧。”
嶽千刃慌了,擔心問道:“王家人會把我咋樣?”
張君正冷哼道:“大卸八塊那都是輕的,我聽說王家有一女兒,至今尚未出閣,人家說不定招你入贅,你就準備改名易姓,做人家的上門女婿,把人家王家中興家族吧。”
嶽千刃著急的結巴問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母夜叉,王十一娘吧,媽呀,我不要入贅,打死我都不入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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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悅的好奇心被勾起來,讀取原主記憶,發現沒有這個王十一娘的資訊,問道:“這王十一娘是何許人也?”
張君正回道:“王十一娘是前文相王文軒的幼女,至今待字閨中。”
楊悅問道:“那嶽大人為何提到她就和見了鬼似的?”
張君正告訴道:“王文相年老得女,自然是寵愛的不像話,這十一娘七歲時候,已經體重一百五十斤,是全上京頭號肥球,如今長大成人,自然是更加胖了,你想啊,這洞房花燭的時候,被一個球滾一滾,那滋味得多……嗤嗤。”
張君正自己都忍俊不禁逗笑了。
想想就滑稽。
楊悅也忍不住在腦海裡幻想起來,然後嗤一聲笑了。
“恭喜啊,嶽大人,恭喜入贅王家,喜得嬌妻。”
嶽千刃沒好氣道:“要嫁你嫁過去,我是堅決不嫁的,楊悅,這事你必須幫我想辦法,要不然……”
外面傳來叫聲。
“各位,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呀,啊呦喂,大爺,來我雲樓是消遣快活的,哪有你們幾位這樣,擅闖房間,亂翻亂找的。”
砰!
門開了。
王家的家丁來了。
王府的管家見到文相也在,立馬道:“拜見文相,文相,我家老爺讓我來邀請嶽大人過府喝杯水酒。”
他話音一落,家丁立馬撲上了嶽千刃,虎視眈眈的瞪著。
嶽千刃做錯了事,提不起勇氣反抗,立馬道:“楊督公陪我一通前往可否?”
王管家看了一眼楊悅,說道:“不如楊督公和文相一道可否?”
“好啊。”
楊悅伸了個懶腰起身。
一行人出了雲樓。
楊悅,文相,嶽千刃三人一輛馬車。
在馬車上,嶽千刃掀開車簾偷偷看四周,都是王府的家丁護院盯著,圍的是水洩不通。
楊悅笑道:“別看了,你要真想逃,這些人哪裡困得住你,你不過是自己做賊心虛,不敢逃罷了。”
“哎!”
嶽千刃苦澀道:“喝酒誤事啊,我要戒酒。”
楊悅取出兩壇好酒,赫然是嶽千刃拍馬屁用的御酒。
開啟來,頓時車廂內酒香四溢。
“咕嚕!”
嶽千刃饞的直咽口水,眼睛直直的盯著。
酒罈到面前,嶽千刃伸手要拿。
楊悅直接把酒罈遞到了文相面前:“喝一杯,別浪費了這御賜的好酒。”
“給我來口。”
嶽千刃饞貓的索要道。
楊悅回道:“你不是要戒酒嘛。”
張君正喝了口,讚道:“好酒,對啊,嶽大人,既然要戒酒,就好好借。”
嶽千刃一把搶過張君正手裡的酒壇子:“喝了這頓再戒也不遲。”
張君正鬱悶道:“你幹嘛搶我的,不搶楊悅的。”
嶽千刃回道:“他我可得罪不起,但是你嘛,還是可以搶一下的。”
張君正氣的甩袖。
三人品著小酒,來到了王府。
下車。
楊悅注意到王家門口有個大黿,上面豎了一塊石碑。
“這是?”
楊悅好奇指著問道。
張君正告訴道:“這是王文相給家族定下的家規。”
楊悅閱讀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沒事了,進去吧。”
進府邸。
正廳內。
王文軒陰沉著一張老臉,在廳內坐著,客廳內低氣壓,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
楊悅倒是沒覺得什麼,反正這怒火也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進門坦然自若。
嶽千刃可就不行了,一個勁的貓在楊悅身後,就和老鼠見了貓似的,要多膽小就多膽小。
楊悅拉他幾次都拉不出來,無語道:“我說嶽大人,要不你乾脆就自宮謝罪吧,這樣你愛躲我身後多久,我都隨你,你這麼貓著,我實在是變扭,王文相,你說是吧。”
王文軒冷笑道:“他若是有那膽子,老夫倒是願意不再和他計較,幾位,請就坐。”
“多謝。”
楊悅立馬坐下。
張君正也坐下。
嶽千刃想貓楊悅椅子後面。
但是王文軒一喝:“嶽千刃,還不落座。”
不怒自威。
嶽千刃身子一哆嗦,立馬不敢再躲了,乖乖的在楊悅身旁坐下。
楊悅納悶的很。
這個王文軒的修為也不過是三品,都不是亞聖,怎麼氣場這麼足,居然能剋制住嶽千刃。
嶽千刃坐下來,衝王文軒喊道:“老師。”
“哼!”
王文軒怒道:“虧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師,王珪好歹也是你晚輩,有你這麼對待晚輩的?”
楊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嶽千刃是王文軒的門生。
難怪他能以三品壓制嶽千刃的二品。
這不是修為上的問題,而是氣場的問題。
嶽千刃被罵的都快哭了,急忙道:“老師,這就是個誤會,都是誤會啊。”
“誤會,你倒是推的乾乾淨淨,我孫兒好端端的如今被你害成一個痴兒,此事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嶽千刃被說的沒脾氣,耷拉個腦袋。
下人奉茶上來。
楊悅用茶,喝了口,讚道:“王文相,您家的茶水真不錯。”
王文軒回道:“楊督公若是喜歡,回頭我送你兩斤茶葉。”
楊悅回道:“用不著,我和文相這次前來,其實是為您解決麻煩的,文相剛剛在雲樓說,此事說起來也好解決。”
王文軒哦的一聲,看向張君正。
張君正說道:“不如讓嶽大人入贅王府,有他這二品亞聖在,可中興王家。”
王文軒立馬道:“入贅?虧你們想的出來,我那十一娘風華正茂,豈可配這有婦之夫。”
“倒是楊督公你嘛,年紀輕輕的,頗具才華,尚未婚配,倒是可以與小女……”
楊悅立馬叫道:“你不是吧,我可是個太監,你忍心讓自己心愛寶貝女兒守活寡。”
王文軒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錦盒,說道:“我早年遊學時候,結識一墨家傳人,他造了一機關鳥,宦官得此物,可重整雄風,若楊督公願意娶小女,此物我願意做陪嫁,贈予楊督公。”
楊悅傻了,驚了。
“機關鳥,還真有這玩意,能不能讓我瞧瞧?”
王文軒遞上。
楊悅開啟來,取出來。
嶽千刃瞧著稀罕,伸手摸去。
啪!
機關觸發來,活靈活現的,十分洶湧。
楊悅瞅著稀奇,這怎麼瞅著好像藍星的氣筒啊。
這奇技淫巧,可以啊。
“這玩意真稀奇,我瞅瞅。”
嶽千刃拿過檢視,拿眼睛瞄去。
捏捏。
滋!
“啊!”
嶽千刃一不小心被噴了一臉水。
“這什麼玩意啊。”
“哈哈。”
楊悅和張君正,王文軒都笑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