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燈火通明,門外傳來慌亂的腳步聲,還有士兵的盔甲與兵器摩擦出的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顯得那麼刺耳。
李戍秋和喻問天一同出去檢視,喻問天先開口問:“出什麼事了嗎?”
“回將軍,和豐鎮發現有啟夏國人的蹤跡,所鎮守的士兵無一人生還。”
解劍山莊忙得都沒有什麼大新聞,葉清如去選拔新的弟子,葉央央在鑄劍,葉客居自名劍大會後還在閉關,到現在也沒出來,葉央央都懷疑他是不是餓死在裡面了。
好在她比較聰明,短短數日,就煉就了好多兵器。不知為何,她明明沒有鑄一把槍,鑄劍爐裡卻多了這樣一件兵器,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葉央央用不慣槍,一時之間沒有了辦法,突然想起李戍秋,他擅長使槍,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給他。不過這槍不夠堅韌,很容易就被彎折。
“要想鑄好槍,需用上好的材料,古人有用自己的肋骨來鑄造一生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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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如的話流入她的耳畔,她輕聲喊了聲:“師傅。”
葉清如拿起槍,搖了搖頭,“太差。”
葉央央搶了過來,“師傅,其實我是無意煉成的。”
“哪有什麼有意無意,煉好了便是寶貝,煉不好就是廢鐵一塊,難成大器。”
她抱著那把長槍,用手撫著一條條細紋,它的長度剛剛與李戍秋的那把長槍剛剛好,她回爐繼續重鑄,其中加入了她的兩根肋骨。兵器鑄完好幾日了,唯獨這把長槍用時最長,等得葉央央都快沒有心情了。
李戍秋檢視那些士兵的屍體,都是刀所為,傷口又深又大,這中原地方千里,也就是啟夏國的人有這個本領,他們向來以好戰出名。馬蹄印有深有淺,還有幹了的淤泥,貌似只有烈風荒原才會有這麼黑的沙土。
“有沒有抓到人?”
李戍秋問負責的軍官,他的回答讓他有些失落。昨晚的那夥人,來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離開了,和豐鎮的士兵本來就少,回來通知的人到了縱橫軍總部已經奄奄一息了,等他們趕到,敵人早就燒殺強掠完跑走了。
“要保持警惕,如果有任何異常及時彙報。”
李戍秋吩咐著眾人,把喻問天叫到一旁。他微眯的眼睛裡有凜冽的寒光,彷彿已經洞察了一切。
“這件事你怎麼看?”
“啟夏國這麼多年都遵守著條約,不敢輕易越界。這一次會不會只是他們刺探軍情?”
李戍秋拍著他的肩膀,“我們兩人想得竟然一樣。走,我們只能靜觀其變了。”
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雖說此事的確是啟夏國的人所為,又找不到合適的證據,他們還是會找理由搪塞過去的。況且,還有比他們更好戰的人——馬賊,那才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
“對了,你去躺解劍山莊,把兵器拿回來,還有,把這個親手交給葉央央。”
喻問天開啟盒子,這正是那天他們一起去皇宮路途上,李戍秋特意下馬買的,看來是要送給佳人。
解劍山莊裡,喻問天出現在鑄劍爐旁,裡面火燒得正旺。
“你是來取兵器的嗎?”葉央央看著他,想尋找另一個身影,“李戍秋怎麼沒和你一起來啊?”
“噢,宗教頭他有公務纏身,特意讓我來一趟。這是他讓我送給你的。”
喻問天從袖子裡掏出精緻的小木盒,紅桃木做成,顏色有些復古。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根簪子,用銀片製成,藍色的流蘇配著青色的寶石,一看便是上等的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