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紫羽閣。
紫羽閣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非常的熱鬧。
今日也絕不例外,雖然已將近夜半,在紫羽閣中除了還在重新建造的酒樓,和那座藏有無數神功秘籍的神秘古塔,紫羽閣的其他地方都分外的熱鬧,燈火通明,處處響徹著紫羽閣中人的喧囂聲音,只是今日這喧囂聲又有點不同,顯得更加的驚訝和恐懼。
這時閣樓外兩個人緩緩的走了進來,在守衛驚恐的目光下走過酒樓廢墟,直接上了那座香風簌簌的青樓之中。
青樓之中原本鶯歌燕舞的景象在這兩人來到時為之頓了頓,旋即便又是心驚膽戰的再次響了起來。
“這裡居然是青樓,咱們怎麼可以來這裡?”姜凌秋顯然對傳說中的青樓很是好奇,口中雖抱怨,不過卻忍不住的四處張望。
“不願來,你便自己走吧?”劉毅頭也沒回,徑直朝著樓內走了進去。
“我偏不,我要看著你,免得你做一下有辱皇家顏面的事情。”姜凌秋嘟起嘴,跟在他的後面。
這時樓中一個年級稍大,濃妝豔抹的女子迎了上來,這女人便是青樓中的老鴇。
“喲,這不是姜王爺吧,您能來咱們紫羽閣真是蓬蓽生輝。”老鴇心中雖是惴惴不安,不過知道要小心招呼,這時她才瞧見身後的姜凌秋,招呼道:“公主殿下,您也來了。”
劉毅打量一眼四周,淡淡道:“快叫你們這裡最好的姑娘來。”
姜凌秋思索道:“我聽說春香是紫羽閣的姑娘吧?”
劉毅道:“那就叫春香過來吧。”
“這...”老鴇露出為難神色。
他們的聲音雖然不大,不過卻也不小,便在身旁不遠處的一行人中,一名長得瘦骨嶙峋的漢子跳了起來,他也是在紫羽青樓中等著春香的客人,為見春香已經在這樓中帶了半夜,早憋了一肚子火氣。
“春香豈是你們能夠使喚的,你沒見我們還在排隊,你算老幾,今晚還輪不到你呢。”
劉毅漠然瞧了他一眼,又向老鴇道:“那就叫春香過來吧。”
“這...春香姑娘...”老鴇頓時更加為難,春香現在正同紫羽閣中的一個人物相好,若是這時去將春香叫來,恐怕讓那人不高興。
“怎麼,又困難嘛?”劉毅皺了皺眉。
“沒有,沒有,我馬上就叫春香。”被劉毅漠然的神色一掃,老鴇嚇了一跳,便往春香處走了去。
“這怎麼行,我等在這裡可是等了好久,便是等著見上春香小姐一面,這小子算什麼呀。”瘦漢子見狀,大是不滿,只是他自然不敢向替紫羽閣辦事的老鴇出手,便將怒氣轉到劉毅的頭上。
獸漢子長身而起,整個人便似一隻猿猴,跳躍起來,向著劉毅揮出一拳,他拳頭之上帶著靈力,手臂看似瘦弱無力,實則帶著爆發性的力道,就算是石頭也能被這一拳轟出碎渣。
那拳頭來的太過突然,轉瞬間已經到劉毅的眼前,瘦漢子嘴角頓時露出一絲殘忍笑意,不過這笑意很快便凍結在他的臉上。
一點赤色的玄光出現在瘦漢子的拳頭前面,瘦漢子的拳頭頓時便似敲在泥潭之中,手臂間毫無觸感,卻又不能進退分毫。
便在這時,劉毅伸出了一根手指,緩緩舉起,然後輕輕向著瘦漢子的拳頭上一彈。
‘轟’的一聲,瘦漢子的身軀砸穿了窗戶,然後狠狠的掉落下去,傳來一聲驚恐無比的慘叫聲。
所有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繼而驚恐無比的看著劉毅那根還沒有收回的手指。
任誰也沒有想到,這看似玩鬧的輕輕一彈,居然擁有這麼恐怖的力道。
姜凌秋率先反應過來,興奮的拍起了手掌,在她眼中,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刺激好玩。
便在這時,離開的老鴇小心翼翼的走了回來,在她的身後,正站著一個身穿灰袍,臉色蒼白如紙的男人,而在男子懷中,正擁著一名豔麗的女子。
這臉色蒼白的男人看了一眼老鴇,隨後一雙滿是血色的眼睛盯著劉毅。
“就是你要跟我搶春香的?”
蒼白男子一出現,樓中所有人都露出戲謔的目光,等著看一場好戲。
這名男子叫做冷風,這樓中所有人都知道他,也知道他冰冷如同寒風的手段。
“她就是春香?”劉毅目光從男子懷中的女子掃了一眼,便又回到老鴇的身上,始終沒有去劉毅那張蒼白的臉。
老鴇頓時面露為難,只聽見姜凌秋肯定道:“對,她就是春香,唱曲非常好聽。”
春香的名頭在整個天都城中都非常響亮,倒並非她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只是天都城中的風氣如此,大多數人都是喜好這些風花雪月,聽曲看舞的事情,天都城中時常便有這樣的事情展現,故而作為紫羽閣青樓頭牌,春香也是極為有名氣的。
劉毅點頭,淡淡道:“恩,那就她,給我安排好房間。”
“您跟我來。”老鴇大氣不敢多喘,便低頭向後走去。
劉毅跟在老鴇身後,只是這時一隻蒼白的毫無血色的手攔在劉毅的面前。
繼而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湊到劉毅的眼前,道:“想要春香服侍,你有沒有問過我?”
劉毅毫不在意道:“有這個必要嘛?”他此刻的心情極為不悅,心中鬱郁,看什麼都不順眼,說什麼話也不會客氣,對冷風自然也不知道客氣。
只是便是這樣的態度,讓冷風怒不可遏。
冷風眼中寒芒一閃,擋路的左手屈指成爪,倒抓向劉毅的面門。
這快若閃電的一抓卻突然間頓住,不知何時,在這利爪前面出現一隻拳頭,劉毅不知何時已經抬起拳頭,擋住了這一抓。
劉毅拳頭微微向前一震,冷風便覺得手中傳來一陣巨力,整個人便猛的向後飛出去。
‘噔噔噔’一連在地面重重踏了三腳,留下三個深深的腳印,冷風方才穩穩的站住身形。
冷風這時終於明白,眼前的男人竟是擁有這樣恐怖的力量。
不過越是如此,冷風越是興奮。
他猛的再次撲了過去,雙手高高舉起,成爪狠狠抓向劉毅。
劉毅向後微退,避開了這一抓,只是便在這時,冷風忽的一甩頭,頭上那烏黑的頭髮頃刻間化作血紅,一根一根爆射而出,激射向劉毅的全身。
此刻冷風的頭髮已經暴漲了一米,密密麻麻,除了頭髮,幾乎看不到他的人影。
劉毅猝不及防之下,頭髮全數扎了過來,他整個人躲無可躲,很快便被長髮隱沒。
此刻長髮雖然擋住了冷風的面容,不過所有人都能聽見長髮中冷風那輕蔑的冷笑聲。
“不過如....”
冷風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便是一陣驚恐到極致的聲音。
只見那原本密密麻麻的長髮忽然間全部緊繃起來,像是受到巨力的拉扯,那力道來得太快太迅猛,只是頃刻間,那一頭的長髮忽的從冷風的腦袋上脫離。
鮮紅的血液將冷風的全身覆蓋,此刻的冷風如同九幽中的惡鬼,在血漿之中掙扎。
不等他斯聲慘叫,劉毅一腳踢出,他整個人破窗跌了出去,聲音在寒風中傳來,讓所有人頭皮發麻。
幾乎所有人的嘴巴都是大張了開來,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紫羽閣排名第二的冷風,居然被劉毅這樣給收拾了。
“走吧!”劉毅淡淡道,那老鴇方才如夢驚醒,趕緊點頭,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帶路。
不多時,劉毅與姜凌秋便跟著老鴇進了房中。
於此同時,一道黑影在黑暗中閃過,很快出現在紫羽閣東面一個不起眼的小屋前,他身影稍動,落在小屋緊閉的窗戶上,輕輕敲了敲窗戶。
原本黑暗的小屋內亮起燈火,白紙糊的窗戶中看到一個窈窕身影緩緩坐了起來。
“小姐,姜海鷹又來了。”
屋中的人明顯愣了愣,稍許片刻,道:“有沒有起衝突?”
“有幾個不開眼的,被姜海鷹教訓了一頓,現在叫上春香進了房中,不過依屬下看,來者不善,恐怕這個姜海鷹是有意鬧事。”他頓了頓,又問道:“要不要通知老爺。”
屋中人道:“不必通知他,我先去看看。”屋中的燈火吹滅,門吱呀一聲響起,一個美豔的女子出現在房門外。
夜風中女子長髮飄蕩,身上的衣裙也跟著飛舞,衣裙下露出了大截白皙的長腿,還有藕白的手臂。
這女子便是紫羽閣的少閣主,也是呂先柯的女兒呂牧漁。
呂牧漁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中,再出現時已經來到紫羽閣青樓中。
呂牧漁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此刻所有人都注意到一間房中。
這間房是老鴇為姜海鷹與春香安排的,可令呂牧漁奇怪的是,此時的春香正滿面委屈的站在房門之外,而老鴇也跟著滿面憂愁的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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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傳來優揚的琵琶聲,呂牧漁認得這熟悉的琵琶聲,彈奏琵琶的人叫做秋月,在青樓之中,秋月雖然不及春香這麼有名望,不過若論及歌曲樂器,秋月還要勝過春香一籌。
難道真是來聽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