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攔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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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在五百年前,有一神鳳棲與高山,三日三夜,高歌鳴叫,方才離去,一時天下祥和之氣匯聚山中,時有一修道高人,看出山中不凡,在山頂之上,開宗立派,名為‘鳳棲山’。

三百年前,鳳棲山還是修道中一流宗派,後鳳棲山天才絕豔的宗主飛雲真人仙去,山中再無一流高手,從此,鳳棲山淪為二流勢力。

不說鳳棲山勢力淪落,但看山中景象,青山翠柳,飛瀑奇巖,一副山間奇景。

從半山腰起,便有白霧茫茫,縈繞山間。

如此景緻,與人間仙境沒有區別。

入冬時節,天氣已經更為涼爽。

這時,在鳳棲山腳下,正有一群年輕人圍住怒罵。

在年輕人的前頭,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光頭大漢,大漢身材高大,一身肌肉高高鼓起,整個人如同一座鐵塔,堵在眾青年的前面。

“你是什麼人?敢擋在山腳,不怕鳳棲山眾位真人怪罪?”

那光頭大漢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道:“今日,我師傅慧遠大師帶我師弟雲瀾上山提親,爾等不過些閒雜人等,快快離開,明日再來。”

人群中一青衣青年越眾而出,道:“胡說八道,今天是我們入山拜師的日子,諒你這蠻漢不敢無禮,快點讓開,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青衣青年說完,其他眾人紛紛符合起來,叫嚷著,那青衣青年頓時得意起來,頭忍不住的微微揚起。

只是這時,忽然一隻大手伸了過來,一把抓住青年的衣領,往回一拉,青衣青年,如同枯枝敗柳,被這只大手隨意擺動著。

青衣年輕人大吃一驚,完全沒料到,會忽然間落入光頭大漢的手中,他拼命的掙扎了幾下,然而卻在那只大手中紋絲不動。

“快放手,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光頭大漢不屑笑道:“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怎麼不客氣。”

青衣年輕人大感丟臉,惱羞成怒,一身靈力聚於右拳,猛然轉身,轟向身後光頭大漢。

拳頭轟擊在光頭大漢的肩膀上,一股勁氣自他的肩頭散了開來。

然而讓眾人吃驚的是,那光頭壯漢受這一擊後如同平常,用左手微微拍了拍肩頭,似青衣年輕人一拳轟下,沒有力道,反而只是增添了些灰塵。

“就這點力氣麼?”光頭大漢淡然的聲音傳出,青衣青年大驚失色。

“你,你練了什麼邪功。”青年聲音有些頓結。

光頭大漢冷笑一聲,左手掄掌。

“啪啪!”

兩聲脆響,兩個大耳光扇去,青年的雙頰高高的隆起。

來這裡的人都是從各地選拔出來的年輕俊傑,再不濟也有入微五段修為,頗具實力,也都較為自負。

青年一擊沒傷到光頭漢子一絲一毫,反而被光頭漢子如此輕易的羞辱,可見這光頭壯漢實力要高出青年不少。

人群被眼前一幕驚到,不由安靜下來。

光頭大漢將青衣青年隨手扔到一邊,然後冷眼看了一圈,道:“想要過去並非不行,你們只要打敗了我,別說讓路,就是讓我滾蛋都行。”

光頭大漢的聲音頗大,如此嚷叫一聲猶如猛虎咆哮,威嚇住一眾青年。

“你這麼做就不怕惹怒鳳棲山的高人嘛?耽誤了鳳棲山的弟子入門禮儀,你擔待的起嗎?”這時人群中又響起一聲質問,不過這一次卻沒有人站出來,顯然是被前面那位仁兄給嚇到了。

“呵呵,高人,諒你們嘴裡說的高人也不敢把我怎樣。”

“狂妄!”

“如此狂徒,怎麼不見山中的高人前輩出來教訓。”鳳棲山本就是眾人夢寐之所,如今被光頭大漢這麼羞辱,就算是心裡害怕光頭大漢的淫威,此時也忍不住的怒罵起來。

光頭大漢的話,無異再踐踏眾人的自尊。

只是,面對氣勢洶洶的一眾人,光頭大漢並無懼色,反而談笑自若,他仰天笑道:“我狂妄嘛?我們第一盟的人就是狂怎麼啦?鳳棲山又能奈我們如何?”

光頭大漢自報家門之後,眾人懼意更濃,第一盟的名頭就像是一隻無形大手,瞬間掐住了那些尚在叫囂人的脖子,讓他們的聲音戛然而止。

“居然是第一盟的人!難怪。”低低的議論聲響起,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再沒有一個人感直視光頭漢子。

“我看今日怕是真的很難上山,有第一盟的人攔路,我想鳳棲山的前輩們也不會怪罪我們。”

“是呀,鳳棲山被第一盟的盯上,怕是自身難顧,如何還顧得上我們。”

有的人如同洩氣的皮球,頓時沒有一點點精神。

~~

人群中已經有人動搖,轉身而去,不多時,走了將近一半的人數,另一半人則是持觀望態度,想看清情事轉變。

就在此時,一個頭戴斗笠,身穿藍色衣裳的人走了過去,他肩膀上挑著一副擔子,兩邊各掛著一個木桶。

藍衣少年似是一個賣酒的酒販,他小心翼翼的擠過人群,向山上走去,卻被擋路的光頭大漢攔了下來。

“你想挑戰我嘛?”光頭大漢瞪著一雙虎目,露出兇狠的模樣。

“哪裡哪裡!我是山下送酒的,這不是準備送酒上去,山上的倪世竹大師正等著喝酒,他可饞我們的酒了,兩天就要送一次,我兩天爬一次山,累死我了。”

“倪世竹,鳳棲山有這樣的大師嘛?”顯然他沒有想到,倪世竹會是你是豬的另稱,不記得鳳棲山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人物,不過鳳棲山這麼大,有一兩個沒聽過的人也很正常。

光頭大漢一擺手道:“今天不行,改明兒來。”

“額,為什麼呀,您行行好吧,讓我上去,倪世竹大師喝不到這酒會睡不著覺的,若是被老闆知道,非得打死我。”劉毅叫苦,不過光頭大漢仍舊不同意,幾次三番,不能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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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販乾脆將擔子放下,唉聲嘆氣的坐在擔子上。

“小哥,既然不能送上山不如賣給我們,掙錢了老闆就不會罵你了。”終於,人群中有人給了一個提議。

這個提議似乎讓酒販一下子豁然開朗,他高興的跳了起來。

“對了,我怎麼就沒想到,諸位大哥在這裡站了這麼久了,不如買點酒解解渴,我這酒也送不上去,乾脆在這裡賤賣了,換點錢,老闆我不會將我收拾的太慘。”

“額額,那多少錢。”

“不多,五個銅板,賣到山上去可要十個銅板。”

“額,價格還是不錯,來給我來一瓢。”很快,有人就付錢買酒,大家都在這裡等了許久,這會兒忽然間有間事情可做,都跟風似的買起酒來。

酒販將尚有半桶的酒桶移向光頭大漢,低聲問道:“大哥,你要不要來一瓢?”

“沒看到我有要事在身?怎可喝酒?”

酒販煞有其事的點頭:“額,果然跟他們說的一樣,你呀,要不是沒錢,要不就是沒酒量。”

光頭大漢大怒:“誰說我沒錢沒酒量。”

酒販努努嘴,道:“好多喝過酒的都說了。”

“呸,老子不缺幾個銅板,喝酒更不在話下。”

“呵呵~!”酒販笑了笑,卻什麼也沒說,眼中卻盡是不信。

“你什麼眼神,給你,這是一兩白銀,可夠了。”光頭大漢取出一兩銀子遞給了酒販。

“夠了夠了,哈,這次總算是可以跟老闆交待了。”酒販笑呵呵的受了銀子,高興的鑽入人群中,消失在光頭的眼前。

半桶酒留在大漢的面前,大漢想要去取,又猶豫咯片刻。

“不會有毒吧?”多年的江湖經驗讓他生出警惕感,他開始打量另外一個桶,只見有人仍在舀酒往嘴巴中灌。

“他們都喝了,應該沒有毒。”光頭漢子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入嘴中稍舔了下,確定無毒後,便舀了一瓢,一口喝盡。

灼烈的酒在喉嚨間發燙,江湖上的漢子多是過著刀口舔血,快意恩仇的日子,與烈酒相似,故而多喜歡喝烈酒。

光頭大漢也不例外,喝了一瓢後,哪裡能停下,他的酒量也確實不錯,一口氣,將一桶酒水全部喝光。

看著酒水喝盡,酒販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酒販自然不是真的酒販,而是從南陽鎮趕來的劉毅。

劉毅躲在人群後耐心等待著,這酒自然不會這麼簡單。

他剛才看到有人賣酒酒販挑酒過來,便將他攔在一個隱蔽角落,買下兩桶酒水,假裝成酒販賣酒。

酒水中他已經放了瀉藥,他故意賣酒給其他青年便是引誘光頭大漢上當,這會兒他喝下了酒,劉毅也放心了,只等著瀉藥發揮作用。

“哎喲,怎麼回事,肚子~!”終於有人捧腹離開,瀉藥起作用了。

“md,不會這麼倒黴吧。”

“那酒是不是假的。”多數的青年是喝過酒的,這會兒終於一齊叫了起來,去找隱蔽地方。

光頭漢子喝了一桶酒水,藥效自然更快,馬上就感受到肚子難受。

他受師命守在山下,一直盡忠職守,忍了一陣,終於忍無可忍,抱著肚子落荒而逃。

看著剛才還人滿為患的山腳,此刻只剩下依稀幾個,還有人用怪異的目光看來,劉毅頗為無辜的聳了聳肩。

“我賣的可是正品行貨,拉肚子可不關我的事,我是良心賣家,滿五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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