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
雖然說春節已經過去，但是在衚衕裡面還是時不時的能夠傳出零星鞭炮的聲音。
晚飯過後，劉家成摟著婁曉娥坐在床上看電視。
“寶寶別怕哦，只是放鞭炮的聲音，這是慶祝，是過年，好兆頭的。”
“等你從媽媽肚子裡面出來之後讓你看煙花好不好？”
婁曉娥撫摸著肚子柔聲對著未出生的孩子做著胎教。
“孩子又踢你了？”劉家成把手輕輕的放在婁曉娥的肚子上，感受著孩子生命的跳動。
現在已經八個多月了，再過不久孩子就要出生了。
說真的……他反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激動了！
“是啊，咱家寶寶膽子好小哦，每次聽到鞭炮的聲音都反應很強烈，我能夠感覺到她是害怕。”婁曉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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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女孩吧，女孩子的膽子都比較小。”
此話一出，婁曉娥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這是做什麼，你難道不喜歡女孩？”劉家成問。
“當然不是！”
“我是覺得……”
劉家成將手中放在婁曉娥的嘴巴上打斷了施法：“不要亂想，這個是女孩咱們下一個生男孩就是了，實在不行就生十個八個的，這樣你滿意了吧。”
“喂，你當我是豬啊！”婁曉娥攥起拳頭砸在劉家成的肩頭上。
這時，又有幾聲鞭炮的聲音在衚衕內響起，肚子裡面的寶寶踢得婁曉娥都忍不住皺眉。
“寶寶乖啊，不用怕，爸爸在呢。”
“你也乖！”
劉家成安撫完小的，安撫大的。
過年鞭炮再說難免！
他總不可能不講理到直接衝出去不讓別人放鞭炮吧。
說不定等他孩子出生之後放鞭炮比任何人都厲害！
鞭炮聲音過後，劉家成神色微微一變……
“怎麼了？”
“沒什麼，就感覺外面好像有動靜，我出去看一看。”一邊說著，劉家成就上棉衣走出了大院。
此時大院寒風呼嘯，因為周圍建築的緣故，他們這個後院就像是一個風袋子，再加上零星的雪花，讓他都有些睜不開眼睛。
在寒風夜色中他隱約看到了一團光亮，走過去之後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許大茂？”
劉家成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許大茂。
只能模湖的看到這個人的背影，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棉服，一塊灰色的破布將頭和脖子全部包了起來。
從背影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男人！
“劉家成，給我爹磕一個頭！”
這道聲音就像是夜晚的寒風一樣冷冽，從聲音中劉家成確定了。
這個人就是許大茂！
“許大茂，你還真敢回來啊。”
此時的劉家成反倒是放鬆了下來。
許大茂回來總比一直在外面要強，這件事情解決之後他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
不聲不響之前，他朝著牆角橫移幾步，將一個棍子握在了手裡。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他不確定許大茂的手裡到底有沒有刀。
“我說給我爹跪下磕個頭！”
許大茂跪在老許兩口子的遺像面前，手裡的紙錢一點一點的往火堆裡面燒。
“那是你爹，不是我爹！”
“既然你回來就應該知道自己是什麼結果。”
一邊說著，劉家成已經朝許大茂走了過去。
就打算給這孫子一悶棍，然後收拾收拾送到公安局。
“不睡覺在院子裡面做什麼？”
劉海中穿著棉服哆哆嗦嗦的出來上廁所，看到劉家成拿著棍子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不過當他餘光一撇，差點就被尿了。
“你是誰？”
“許大茂？”
劉海中一屁股坐在地上，滿地爬著找磚頭。
雖然沒有看清楚這個人的臉，但是能夠給老許燒紙錢的除了許大茂不可能再有別人了。
“劉家成，你頂住，我去叫人。”
劉海中沒命似的往外跑，在中院和後院相連的地方一頭撞在柱子上，緊接著提上鞋再次往外跑。
許大茂回來了！
亡命之徒回來嚯嚯大院了。
這是他立功的機會，也是他逃命的時機。
……
許大茂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將所有的紙錢全部燒給了爹媽，然後緩緩的站起來轉過身。
劉家成這才發現許大茂的臉上有一道還沒完全癒合的傷疤，足足有四五釐米長，在月光的照耀下帶著猙獰。
此時，劉海中又回到了後院，他的身後還有一些膽子大且好事的鄰居。
只不過沒有街道辦的影子！
“真是許大茂，他居然真回來了。”
“是他，你看他臉上那道傷，看著都疼，估計在外面也遭了不少罪。”
“這時候你還心疼他幹啥，直接將他抓起來送到公安局去，這可是大功一件。”
“……”
對於許大茂的出現，眾人都是非常震驚，沒想到這亡命之徒真的會回來，而且還這麼明目張膽的站在他們面前。
一點不帶怕的！
“他把大門給鎖上了，我們大院的梯子也全部不知道去了哪裡。”
劉海中氣的肚子彷彿又變大了。
他還想著出去立功呢，這孫子直接將他立功的路給封住了。
“他手裡沒東西，我們現在就把他給抓起來送去公安局。”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幾個手拿鐵鍁鋤頭的人就準備往上衝。
許大茂手上有武器那是亡命之徒，沒武器那就是一塊肥肉。
整天看著劉家成在外面立功，他們早就眼饞了，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劉海中見眾人要搶功勞，也是往前躍躍欲試，但他上了年紀，又不敢像這群年輕小夥子那樣去拼，生怕被許大茂抓住之後掐死。
“哼！”
“你們都去給我爹陪葬吧。”
話音剛落，許大茂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
劉家成率先認出來了這是什麼。
槍！
一把手槍！
還是一把五四手槍。
劉家成看到許大茂的手裡出現了一把手槍之後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他雖然不知道許大茂是從哪裡弄到的一把手槍，但這玩意可是要人命的。
這種手槍彈容量是8發，如果許大茂有這麼多子彈的話這種情況下最少能夠打死幾個人。
“啊，有槍！”
“他有槍！”
剛衝上來的幾個小夥子立馬就被嚇得雙腿發軟。
閻解成還有劉光天更是直接尿了出來！
“殺人了，救命啊！”
當許大茂掏出槍的那一刻，整個大院都亂成了一鍋粥。
腿腳利索還能夠走路的全都跑了，嚇得腿軟走不動道的都只能趴在地上，嘴唇哆嗦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