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內。
齊良、許大山還有劉家成等七八個人坐在一張圓桌前推杯換盞。
“家成，你這次回來之後什麼時候再走啊？”齊良有些醉醺醺的問道。
劉家成苦笑：“等部委通知吧！”
五年了！
這五年時間軍分區就沒有通知過一次去報到的具體時間，每次部委的車不是直接開到家門口就是直接去軋鋼廠接人。
這樣的日子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或者說已經是麻了。
“好吧，我不多問。”
這幾年時間齊良也問過劉家成的，但幾次不說之後他也明白了。
“沒事，現在我丈母孃沒事可以做了，就算是你走了她也能夠過去照料一下。”
“秀蘭平時也能夠過去！”
許大山寬厚的大手拍在劉家成的肩膀上，示意他安心。
“生活上的事情沒必要擔心，咱們都在四九城呢，還能讓家成老婆和孩子餓著不成？”
“只是……這世道！”
齊良欲言又止，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現在我那木材廠都有人去熘達，你說幾個木材有什麼好看的。”
“吃飯吧！”
劉家成倒是不擔心婁曉娥的生活問題，家裡的存款現在已經四位數了，他每次離開最少都要給足娘倆一年的生活費。
現在有乾媽和秀蘭她們的照應他更不擔心！
齊良兩杯酒下肚之後，話匣子也隨之開啟……
“我告訴你們，那群人裡面有幾個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聽我那小徒弟說有人翻出來資本的東西還留了小尾巴，就家成…家…家成你們那條街道上就有。”
齊良搖搖晃晃最後一下趴在了桌子上。
“齊良，你沒事吧？”
“我先送你回去吧。”
劉家成和許大山一左一右架著齊良。
也沒騎腳踏車，而是把酒店老闆拉貨的腳蹬三輪借走了。
“我沒事！”
“就這半斤酒還不至於把我灌醉。”
喝醉的人永遠說自己沒醉。
雖然說吐了一路，但是在齊良的意識中自己比誰都要清醒。
“誒，我問你，真有人留了尾巴？”
“知道是誰嗎？”
劉家成見四下無人，就他、齊良和許大山三人，也就問了出來。
“不知道，不過這種事情沒有不透風的牆。”
“幫我個事情，你替我打聽一下劉海中和賈張氏有沒有留尾巴。”
“呼~~呼~~呼~~”
看著齊良睡熟，劉家成無奈搖頭。
這事只能明天再找他聊了！
在電視劇中劉海中就幹過這種事情，如果說真的有人留尾巴，大機率會有這混蛋的份。
至於賈張氏就更不用說了！
他認為可能性更大！
他和許大山將齊良送回家之後，劉家成則是騎著腳蹬三輪直接返回了酒館將自己的腳踏車換了回來。
……
……
另外一邊。
賈張氏正拿著一個玉鐲子在煤油燈下觀摩著，時不時哈一下氣用袖子擦兩遍。
越看越喜歡！
這是她從一個資本家的房間櫥櫃裡面翻出來的，因為當時四下無人，她就直接給收起來了。
“我勸你還是少拿出來顯擺，這玩意比山芋還燙手。”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那一臉貪婪的樣子也是無奈。
真出了什麼事情，她可沒閒心去管。
這幾年時間她和孩子們過的可不怎麼樣，要不是軋鋼廠一個月給漲了三塊錢的工資以及易中海偶爾的接濟，他估計自己都活不下去。
“不用你管！”
賈張氏在煤油燈下照足了時間之後，用被子將自己的蒙上，然後在裡面看玉鐲子發出來的微弱光芒。
這幾年下來賈張氏和秦淮茹的關係沒有得到好轉反而是更加惡化！
兩人唯一的交集其實就是吃飯！
要不是怕人說閒話，秦淮茹早就不管賈張氏的死活了。
“我不管，出了事情你也別找我。”
秦淮茹拉出來被子直接躺下休息了。
五年時間她的三個孩子都長大，一起豎著睡覺都行，現在家裡擠的橫著睡覺都困難。
尤其是棒梗已經十二歲了，秦淮茹都不知道將來棒梗娶媳婦的時候怎麼辦。
一想到這些，秦淮茹愁的都掉頭發！
……
……
第二天一早，齊良就在後院開始咋咋呼呼了。
“你怎麼來了？”劉家成披著一件外套走出來。
“怎麼，還不歡迎啊？”
“我這次來可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齊良見四周沒旁人，湊過去小聲說道：“你昨天讓我打聽的事情有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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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等等，我昨天拜託你的事情……你都聽心裡了？”
昨天晚上在三輪車上他可是眼睜睜看著齊良斷片的，一路送回家的時候都沒醒啊。
那睡得……和死豬唯一的區別就是會呼吸了！
“我不都已經告訴你了，我昨天可是清醒的很。”
齊良略帶自豪的說道。
畢竟男人在一起比的也就那麼點事。
酒量和持久！
“好吧，這次我信了。”劉家成深吸一口氣，“說一說你打聽到的事情吧。”
“你讓我打聽的這兩個人……八九不離十！”
“……”劉家成呆在原地良久：“這就是你說的有結果了，八九不離十這算是哪門子結果啊。”
“這種事情他們都做的非常隱秘，我能打聽出來一個大概就不錯了。”齊良說道。
“我明白！”
“這次辛苦你了。”
齊良昨天還醉的像一頭豬似的，今天能夠給他帶來這個訊息，已經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了。
他也明白這種事情劉海中肯定是儘可能做的隱蔽。
“自家兄弟，說這些可就見外了。”
“有空咱們坐下來喝一杯就行了！”
“我先走了！”
劉家成並沒有留齊良吃飯，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且是不能耽誤的。
“家成，剛才那個是齊良吧？你怎麼沒讓他進來坐坐。”婁曉娥說道。
“下次吧！”
“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和孩子在家待著吧。”
劉家成挎上揹包，推著腳踏車就準備出門。
這時，婁曉娥站了起來：“你又要走了？”
雖然每次婁曉娥都說雙手支援劉家成的工作，但真正到了分別的時候還是萬般不捨。
“不是，我就是去一趟公安局瞭解點事情，很快回來。”
“哦，早去早回，我等你回來吃飯。”
婁曉娥長松一口氣，臉上流露出了自然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