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山石破碎。
擾動了整個樹林之中的清淨,驚醒了無數飛鳥和走獸,一時間無盡大山熱鬧非凡。
爆炸產生的元素擾動破壞了那自曝法陣的元素平衡,而一旦失衡,便立即快速催動著那只龜蚺強大的生命力轉化成無元素的力量,根據龜蚺還剩下的生命力,便會產生相應的力量釋放。
不管怎樣,三人也都能預感到這將是一場盛大的場面,但結果卻還是有些出乎預料了些。
那自曝法陣雖然結構復雜,無法破除,可卻還是無法負載將龜蚺強大生命力給完全轉換的壓力。
在爆炸開始,強大的力量便同時將龜蚺剩下的生命能量給推向洞穴之外。
生命力量不同於其他力量形式,一旦從生命體內被釋放出來,他就是最恐怖且無形的,是直接作用在任何生命本源上的力量。
難道這就是自己心中隱隱不安的緣由,蘇寒不禁想到,而也在同一時刻做出了反應。
三人畢竟都是九品,對危險的感知並不會相差太多,並不需要蘇寒出聲提醒,三人便已經飛速架出飛劍,朝著遠離爆炸的方向飛去。
這一下便是飛出了幾千裡之遠,卻也不是三人過度緊張,而是因為狂暴的生命力量只要沾染了一點,便要做出許多來驅散,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
直到落在一處山崖之上,三人才定下身子,從這裡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爆炸的地方。
飛塵被揚起了數百米之高,將那山谷給滿滿的填充,就算已經過去了一刻鍾的時間,便還是沒有落下的跡象。
“沒有想到那只龜蚺居然有這樣強大的生命力。”陳若羽感嘆道。
雖然有些匆忙,但總歸是有驚無險。
三人的心還是安定了許多,而沒有了那只龜蚺,便沒辦法繼續破開深淵壁障,剩下的事情就是找到那個黑袍人,將他殺了或者生拘到仙盟。
蘇寒也以為自己應該可以安心下來了,雖然這生命力量還在這谷中狂亂,但是生命力量也有自己的特性,那便無法長存,暴露在無生命的環境之中,過不了多久便會消散。
可是心頭的隱憂卻還是沒有因此消散,似乎總覺得好像還有什麼將要發生。
而看著好像也漸漸要平息下去的揚塵,這種擔憂卻越發的明顯了。
蘇寒說不出這種味道,便只能問向一旁的陳若羽。
“陳長老,你在佈置法陣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怪異的事情?”
陳若羽也是疑惑的看了看蘇寒:“一切順利,並沒有發生什麼問題。”
可是看著蘇寒的表情並沒有因為解決了這樣一件大事而感到開心,他忍不住的問道:“道友還在擔心什麼?”
蘇寒搖搖頭:“其實我也說不清楚,只是心頭一直有些不安。”
“不安?”
就在陳若羽還想問問是什麼的時候,在原本那爆炸的地方再次傳來了轟鳴。
與第一次那龜蚺的自爆不同,這一次的爆炸甚至來的更加猛烈。
強大的深淵力量從那洞穴之中噴湧而出,帶著淡淡黑色的深淵氣息遮掩著半邊的天空,甚至將剛才的揚塵給吹散了。
“這是?”陳若羽的臉色突變。
蘇寒那心頭的擔憂真的被解開了,可是這種擔憂卻被另一種擔憂給徹底的取代了。
“師兄!”同樣在震驚中,但厲倩還是先醒悟過來。
“深淵的壁障被開啟了?這怎麼可能?”
如果在剛才那一瞬間的爆炸都沒有立即引動壁障的破開,那麼過了好一會兒發生的事情,自然是有什麼貓膩在其中。
或許吧,但首先還是要面對深淵壁障被開啟的事實。
與那黑袍人使用的水滴石穿的辦法去勾連深淵不同,強大的深淵壁障的空間約束會自我修復,不得不持續保持著龜蚺生命力以維持通道。
若現在這樣大範圍的破碎,便是空間的約束也沒辦法阻止深淵氣息的傾瀉而出。
往常發生這種事情,必將引起整個仙盟的注意,這是一次危及到全部修士的重大危機事件,也必須集合所有修士的力量來共同面對,在面對深淵時,便是有罅隙的人妖兩族也會在這個時候放下彼此的怨恨,共同面對發生的危機。
陳若羽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在這裡的三人裡,也只有他還有面對這種危機事件的經驗,所以他必然不能慌亂。
“現在的情況必須要通知仙盟!這已經超過了我們可以掌控的範圍,至於剩下的,也只有等到仙盟的人來了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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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了,各自分配了任務。
陳若羽會佈設通靈傳送陣法,可以讓仙盟的人更快的來到這邊,蘇寒和厲倩也承擔了守護他完成陣法的任務,現在深淵壁障被破,那些毫無約束的深淵生物便會來到這邊,雖然現在還是白天,卻也可能有一些強悍的深淵生物會忍不住誘惑來到這邊世界。
兩人離陳若羽不遠,還是能感受到不遠處深淵噴發的恐怖,那種完全死寂的氣息汙染著周邊一切的土地,原本只是生命力衰退的地域,現在則是吞噬著一切,空氣,土壤,生命,一切都被這種黑色氣息給佔據。
如果不去阻止,這方世界都可能被這不斷湧現的黑暗給佔據。
而不用去想,便也知道這種黑暗是沒辦法讓人類生存。
“我們這一次是不是闖禍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是誰都不希望的,厲倩看出去也很低落。
“雖然現在情況確實很不妙,可也不能說是我們的錯誤。”
“可是如果不是我提議把那裡炸了,也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蘇寒也挺意外她會說出這種話來,原來她的失落還有這種自責的情緒在,蘇寒自然要阻止他繼續想下去。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那個主意就是當時的最優答案,如果不炸了那裡,我們也只能看著黑袍的傢伙繼續下去卻毫無辦法。
而出現這樣的意外,不是我們可以預感到,如果非要找一個怪罪的人,那也應該是那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