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雖然命是保住了,但是那只用劍的手似乎是被赤紅之劍給汙濁了, 已經無法再接上了使用。
而這是用劍的手,也就自然意味著莫劍心以後便無法用劍了。
他更是信奉有劍之道,似乎對他來說是一種無法接受的打擊。
蘇寒並沒有離開,在莫劍心昏迷之後,便也只是守在外面。
林慕白來見了蘇寒,問了些具體的情況,便也沒有多為難蘇寒,還關心了幾句,畢竟在劍冢遇到劍魔這種事情,可是千百年都難得一見,誰能想到蘇寒第一次進去就給他碰上了。
蘇寒無聊,便也只能研究起來那斷劍的劍身。
這本是無數斷劍融合而成,雖然有著可以和莫劍心那柄黑色寶劍相抗的強度,可終究也不是什麼特殊的寶物,而且還沒有劍柄,就算想用,蘇寒也無從下手。
想到這裡,突然想到自己還真有一個沒有劍身的劍柄。
怎麼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到處收留破爛的, 沒有一個完好的東西。
那劍柄自從蘇寒發現會吸收精血,他便半個月餵養一次,這麼久以來,卻始終沒有太過進展,讓蘇寒都有些擔心自己這樣會不會只是徒勞。
赤紅之劍被插入泥土中,蘇寒將劍柄去套在劍身之上,只是試著比劃一下,卻發現還真的有些感應。
他索性就試著讓這種感應持續下去。
很快那劍身就好像是和劍柄合二為一,成為了一把完整的劍。
蘇寒也不知道是這劍柄吸收了劍身,還是劍身奪取了劍柄。
但此時這劍也終於有些像模像樣了。
蘇寒握在手中,隨意的揮動了一下。
赤紅的劍身帶著一股強烈的弒殺之氣朝著劍柄處衝了上來。
蘇寒正要運氣抵抗這股邪氣,卻沒想到那全部的弒殺之氣都被劍柄給吸收掉,如此平淡的便化解了。
蘇寒也是吃驚,看起來從一開始,這兩樣東西就是各打各的主意,但結果來看,還是劍柄更勝一籌。比起劍身,蘇寒對劍柄要更放心一些,現在劍柄能夠壓制住另一方,他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便再次使用這劍對著半空揮動。
這一下,居然將剛才那道弒殺之氣給打了出去,擊中在遠處的一塊巨石,居然一擊便將巨石給擊碎了。
蘇寒也沒想到這劍居然如此好用,正欲多試著熟悉一下,那邊林慕白已經走了出來。
他帶來了個好消息,莫劍心已經醒來。
蘇寒便問是否可以去看看他。
林慕白的答應了,只是莫劍心剛剛醒來,而且還斷了只胳膊,他讓蘇寒不要去刺激對方。
蘇寒自然知道這些事情。
見到莫劍心的時候,他看起來沒有半分失落,只是精神上卻還是因為受傷有些不振。
“道友,見笑了。”他與蘇寒還能說笑,顯然並沒有因為胳膊的事情而十分沮喪。
“怎麼會見笑了,若是沒有你,恐怕我也是難逃一劫。”
莫劍心說著便問起自己昏迷之後的事情,蘇寒也將那有些古怪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那時我也全然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但因為擔心你的情況的,所以也就沒有在意是不是有問題了。”
莫劍心略略思考之後,道:“確實有些奇怪,那劍魂入體雖然也是最後的搏命手段,可在那時,他已經沒有必要再與你相爭,但那道黑煙散去,卻也是劍魔被滅的徵兆,想來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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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沒問題,蘇寒也是稍稍放下心。
“不過,這劍魔突然出現,恐怕劍冢之中存在什麼邪物存在,一時間恐怕是無法再讓弟子們進入劍冢了。”
“邪物存在?難道這劍魔是有什麼故意引起的?”蘇寒有些不解。
莫劍心點頭:“劍冢之中出現劍魔這事雖然千百年來只有幾次,但每一次都是因為有邪物作祟,想來這一次也不例外,如果不能解決了那邪物,恐怕很快變回孕育出新的劍魔出來。”
“這為什麼會有這邪物存在,這劍冢本是蜀山葬劍之地,蜀山應該也會防備這種事情發生吧。”
“這事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蜀山也一直在尋找這種邪物來源,但每一次也都最後不了了之,便也只能認為是劍冢自身孕育出來的。”
蘇寒見他似乎欲言又止,便追問道:“道友看起來似乎是有不同看法!”
見蘇寒看出來,莫劍心便也不隱瞞,直說道:“這劍冢本就是蜀山強行為之,名劍有靈,若是強行捨棄的話,這自然會積攢怨靈,久而久之,便會孕育出邪物出來,若不廢除這種無劍之道,恐怕將來孕育出更強大的怨靈,便是蜀山也無法處理,那時將會是天下人的災難。”
到最後居然還是無劍與有劍之爭,蘇寒便無法評說什麼,只能點點頭。
“道友所說也不過其中一情形,這辦法只怕並不容易讓人信服。”
莫劍心也知道自己的話並不能讓人相信,而且這多年以來劍冢劍魔確實也沒有造成什麼大的麻煩,每一次出現之後又很快便被解決,那就更加不會讓人感到畏懼。
他嘆息一聲:“就算發生我所猜想之事,恐怕也是在我身後多年了,只希望在此之前,那時的蜀山能夠認識到這其中危險吧。”
“希望如此。”蘇寒也是附和了一聲。
莫劍心不過剛剛醒來,蘇寒並不打算多打擾,說了沒兩句,便也告辭離開。
問過林長老,星輪的道星軌還在修復,又無法去往劍冢了,蘇寒便只好回到自己的住所。
本想直接冥想過夜的,卻沒想到自己住所處正有人等著自己。
沒想到居然是送自己上山的那位守門弟子。
蘇寒有些意外,他站在門口,顯得有些侷促,蘇寒便走過去問了句。
他還是有些緊張,完全沒有與蘇寒上山時那樣的隨意了。
蘇寒大概猜到對方估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蘇寒其實是比他厲害許多的前輩,這才有了些身份上的壓力。
蘇寒便讓他不用這樣緊張,自己並不會對他怎樣的,他才稍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