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造訪矮人的居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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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事情,男爵覺得領地內難得的安逸,簡單處理完戰時堆積的公務後,在十二月的第三個週日,來倫邀請了常駐在橡木鎮的天堂系女術士羅莎米娜·馮·朱列夫諾一起前往城鎮內的矮人社群,橡木鎮吸引了不少群山矮人,奧弗朗商會在多個行省大肆宣傳之下,又有帝國英雄做背書,很多矮人願意來到這座蓬勃發展的北方城鎮。

“羅莎米娜女士,最近在法師塔內有研製出新的魔法藥劑麼?”來倫一邊走一邊說道,男爵的心情不錯:“你製作的魔法藥劑在戰爭中挽救了不少性命,我希望能再擴大些生產。”

“男爵,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研製出新型魔法藥劑?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羅莎米娜白了男爵一眼,不好氣道:“先不談珍貴的原材料,光是我一個人配料、研磨、提粹,根本就忙不過來好麼?”

德拉科男爵和女術士一起行走在初冬的城鎮之中,新封的爵士阿德裡安-金特來一手按在劍柄,跟在二人身後。

男爵的出現得到了鎮民們普遍的愛戴,但是那個做事神秘且奇怪的女術士卻讓質樸的鎮民們心生警惕,鄉野之中,經常流傳出某個地方出現了法師,那個地方的嬰兒便接二連三的消失,市井傳聞越傳越詭秘,鎮民們無法理解為什麼尊貴的男爵老爺不把女術士趕出鎮子。

遠方的天空晴朗無雲,行走在夯實平整的石頭路面的街道上,來倫看著居民們正在做過冬前的準備,許多人在砍柴,也有鎮民從引水渠旁取水,自從城鎮外的四架大型矮人水車建造好之後,新建不久的水渠連線約克河和橡木鎮,城鎮的衛生情況大為緩解,居民有了乾淨的水源,早在來倫封爵前便已下令禁止領民在城鎮內隨地大小便。

“魔法藥劑必不可少,你可以適當地招一兩個法師學徒來協助你,就像矮人工匠一樣,簡單繁瑣的工序交給小鬍子去做,至少不用一個人忙活所有事情。”來倫隨口說道。

“呵呵,男爵,我對自己未來的學徒要求很高的,既擁有魔法天賦又有一定學識的學徒,即使在阿爾道夫城也沒幾個夠資格的。”羅莎米娜棕色的長髮在冬風之中飄起:“我可不想隨隨便便招一個做事粗心的傢伙,來破壞我的法師塔,在皇家法師學院中,因為一個失誤引起魔法反噬致死的例子,可不要太多,尤其是研習火焰之風阿克夏的法師學院,每天晨曦都會運出幾具渾身焦黑、散發著噁心焦肉香氣的屍體。”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有把握教授好一兩個法師學徒並且能避開那些反噬意外,對嗎?”來倫接著說道:“我給你的那柄法杖可不是一件凡物。”

“好吧,好吧,我會開始考慮合適的法師學徒人選,我敬愛的男爵,您滿意了嗎?”羅莎米娜撇撇嘴說道:“那麼我的法師塔需要更多資金支援,我反正是買不起那些珍貴的魔法晶石。”

“這點你放心。”來倫想了想,繼續說道:“各個行省對魔法晶石管控的十分嚴格,我會向皇帝陛下請求允許貿易少量晶石,弗蘭茨陛下應該會同意,木精靈的森林中也有大量魔法礦藏....總之,回去之後,我的事務官皮特曼會找你商量的。”

“那個有點禿頂的事務官?他的性格又犟又讓人討厭,每次稍微超出一點點開支,你的事務官就要抓住花銷問題說個不停。”女術士猶豫著說道,她扭頭看了眼阿德裡安,羅莎米娜看起來很糾結:“對了,男爵,那個之前經常跟著你一起出行的王國騎士呢?他...不會是在戰場上遇險了吧?”

“我會將你的話語如實轉告尼卡斯-弗朗西斯。”來倫笑了一下,男爵好奇問道:“怎麼?你很關心他?”

女術士臉紅一下,嘴硬著回問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弗朗西斯爵士去哪裡了?”

“弗朗西斯去執行我安排給他的任務了,德拉科男爵領的幾座村莊治安問題尚未解決,在監督修築防禦工事和民兵訓練結束之前,弗朗西斯一時半會回不來。”來倫如實說道。

女術士羅莎米娜語氣有些埋怨道:“他才剛和你從北方回來幾天誒!作為一名男爵,卻一點也不體諒麾下騎士們的辛苦,你的心是黑曜石做的嗎。”

來倫並不在意女術士說的這些,他只反駁了一句:“所以我是一個合格且稱職的男爵。”

德拉科男爵和女術士走出了一段長長的路程之後,已經來到了城鎮的一角,這裡坐落著矮人社群。

這裡是一片地勢略高的丘陵,入目便是三座外表古樸,有稜有角的兩米高矮人先祖神主神的石像屹立在最顯眼處,從左到右分別是屠夫與戰爭之神格林姆尼爾、石匠與工具之神格朗尼、繁衍與生命之女神瓦拉雅。

格林姆尼爾赤裸上身虯龍般地肌肉,活脫脫的屠夫形象,頭頂豎著高高的莫西幹人獨發,格朗尼石像更偏向於矮人的刻板印象,一聲矮人重甲、及腰長鬚、充滿智慧的目光,面上帶著年長的皺紋,一手鐵鑿一手鐵錘。

值得一提的是,矮人女神瓦拉雅的石像上並沒有想象中的大鬍子,一頭茂密且用石環紮起的長髮,豐滿圓潤的身體,充滿母性特徵,石像中的瓦拉雅一手懷抱嬰兒一手持著戰斧,寓意著矮人女神也有勇氣的一面,在矮人社會中,男女比例極度失衡,一個小型家族內,二十幾個新生中,能有兩三個女嬰都是極其罕見的事,所以,每個矮人女嬰的降生,都會被長鬚者視為女神瓦拉雅的祝福。

通往矮人社群的路上車水馬龍,許多在附近居住的鎮民們一路歡笑的迎接冬季,家家的煙囪升起鳥鳥炊煙,不少人忙完活之後,提著酒和一小塊肉回家,準備存放起來,他們大聲議論著男爵的歸來和北方戰事結束,大家要做的就是享受現有生活。

“啊!來倫先生,矮人的好朋友,您終於回來辣!”前面社群大門一邊的石質哨塔上,一個大鬍子矮人重失弩手高興地揮手,他邁開小短腿,蹭蹭兩下跑到來倫身前,臉上止不住地大笑:“瓦拉雅的披風啊,能看到您平安歸來,實在是太讓人高興了!今晚我要喝上兩大桶啤酒,好好慶祝一下!哈哈~~”

“我也很高興,矮人先生。”來倫翻身下馬,微笑著問道:“我找蘭格尼族長有些事情,他在哪兒?”

“族長他和其他幾個氏族的長鬚者在社群酒館裡商量著事情,我來給你指路,來倫先生,沿著進門的石板路,第一個街口向右轉第一家就是了,族長他們就在那兒!”矮人重失弩手伸出粗短的手指,好心的為來倫指明位置。

“非常謝謝,矮人先生,祝你的鬍子又長又漂亮!”來倫點頭應道。

重失弩手斜瞥了眼女術士,心裡滴咕著什麼“討厭的傢伙”,但還是對著來倫揚起笑臉。

騎馬進入矮人社群後,到處都是建好的石頭房子,充滿了矮人建築風格,厚實耐用,雖然缺乏一些觀賞性,但矮人的作品永遠注重於耐用,街面上幾家矮人工具店和麵包店,店鋪上面形象的用鐵錘鐮刀和粗麵包裝飾,十分顯眼,整個社群圍繞著一座酒館修建,矮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建築,啤酒對群山子民來說,比麵包都要重要。

街面上行走的矮人們認出了男爵,他們大聲地問候,來倫也頷首致致意。

按照重失弩手的指引,很快,來倫和羅莎米娜找到了矮人聚集地的酒館,門楣上用石板刻著四個粗獷的帝國文字“長鬚酒館”。

“就是這裡了,我們進去吧。”來倫翻身下馬,示意身邊二人隨他進去。

推開酒館大門,沖鼻的啤酒味道混合著食物香氣,酒館內只有一小半桌椅上有客人,但這絲毫不影響吵鬧氛圍和哈哈大笑聲,女術士下意識皺眉,她有點受不了這種粗獷風格。

“儘量適應些,矮人朋友是我們男爵領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他們的工具也為你解決了不少麻煩。”來倫開口提醒了一句。

雖然羅莎米娜不知道男爵指的是哪一方面,但她還是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

想要找到蘭格尼-石盔非常容易,最中間的一桌傳來的嗓門最大,幾個白胡子長鬚者大口喝著黑啤酒,把桌子拍得震天響:“我們必須先建一個啤酒廠!對,沒錯!一個啤酒廠!一個生產矮人啤酒的啤酒廠!還有一個足夠大的食堂,能容納兩百人的那種,氏族的同胞們能一起坐下的那種!是的,矮人需要這些,天天喝這些山下人類小鬍子釀的軟綿綿的啤酒,我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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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格朗尼在上,我們幾個氏族能聯合在一起,當務之急只有一個,建一座啤酒廠!”

“是的!是的!對!別的事情都能慢慢來,啤酒廠和大食堂絕對不能沒有!我可不希望我的曾曾曾孫剛出生只能喝人類小鬍子的麥酒,矮人就得喝矮人釀的啤酒,那才是真矮人!不是長著鬍子的地精玩意!”....

矮人長須者們喋喋不休地討論著,他們越喝越上頭,在高烈度啤酒的刺激下,蘭格尼族長滿臉通紅,但他的眼神越來越通透,越喝越清醒。酒館內的矮人們吵吵嚷嚷,氣氛火熱,跑堂的小鬍子矮人把啤酒一桶一桶的搬來,老矮人尹林·索爾頓釀酒大師也忙的不亦樂乎。

“蘭格尼族長,我的好朋友!”這時,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蘭格尼-石錘瞪大了眼,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不可思議地望向身後,神情上帶著無法掩飾的喜悅:“啊哈!來倫兄弟!我就知道是你!快來快來!”

桌臺旁的幾個長鬚矮人對視一眼,也紛紛站起身,他們知道這座人類領地的領主來了,長鬚者們微微彎腰,朝著來倫大聲道:“男爵先生!”

來倫在矮人族長的熱情招待下坐在了大桌旁的空座位,女術士羅莎米娜和阿德裡安只好坐在旁邊的酒桌上,一個跑堂的矮人侍者連忙給男爵端來了一大盤烤肉派和大號馬克杯的黑啤酒,矮人侍者也詢問了女術士和阿德裡安需要些什麼,二人擺手表示不用。

來倫坐下後端詳著大桌旁的幾個白胡子矮人:“長鬚者們都是些生面孔,蘭格尼先生,他們都是新加入的矮人嗎?”

“是的,來倫兄弟,我來為你介紹一下他們,碎石氏族的族長夏登-巴羅、一個傑出氏族,碎石氏族一直以他們的礦坑工藝而傲,他們擁有著悠久的礦工和石工歷史。葛納之子氏族的族長哈尼-鐸拉提,葛納之子氏族是名副其實的戰士氏族,他們族中的矮人勇士不遜色至高王的軍隊!啊!還有最重要的一位,銅須氏族族長卡格-瓦拉,來倫兄弟,這個氏族可是激流關以西最好的火炮製造者!卡格兄弟是位名副其實的矮人工程師,他聽說你急需火炮時,非常樂意為你效力!”蘭格尼摸著長長地鬍鬚,拍著肚子說道:“都是優秀氏族,我們的血脈能追朔到三位先祖神主神!”

“非常歡迎你們來到我的領地,我是這裡的男爵,來倫-瓦爾德。”來倫高興地神情浮表於面。

“我們都聽過你的名字,這裡的男爵,帝國英雄,殺了不少北老,還宰了那個讓我們矮人深惡痛絕的血犬,那頭邪神的血犬洗劫過卡拉克-紅眼山,雖然紅眼山淪陷了,但不意味著我們忘記仇恨!格林姆尼爾的斧子,可惜沒讓他死在我的火槍下。”矮人工程師頭戴綁巾將頭髮蓋在下面,長長的鬍子蓋住了自己的半個肚子,隨身攜帶了一柄大號短柄火銃,嘴裡叼著一個菸斗,身上能聞到一股濃濃的黑火藥的嗆鼻味道:“所以,矮人樂於將火藥的秘密分享給來倫兄弟!

“沒錯,男爵,蘭格尼告訴我,你的領地能夠給我的族人們帶來安定的生活,還有足夠養得起族人的金子,於是我們就來了!”碎石氏族族長拍著肚皮,大聲說道:“這裡真心不錯!我們要先建一座啤酒廠和大食堂!”

“很好,矮人社群裡一共有多少你們的族人?”來倫連連點頭,他朝著蘭格尼-石錘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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