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的條件。”蘇杭鄭重說道。

王道臨彷彿早就知道蘇杭會答應他了，因此並沒有表現出意外的表情。

撫掌笑道:“好，那就按照階梯版稅來吧。”

說完他還看了老黑一眼，對方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先別急！”蘇杭伸手在空中虛按了一下，道：“我答應的不是階梯版稅的條件，而是1%的版稅！”

“什麼？”老黑險些驚呼出聲。

蘇杭這可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嚇死人不償命啊。

1%的版稅，這可是國內頂尖暢銷書作家的價格！

他的金瓶梅長空給他開出的是10%的版稅，這還是金瓶梅大賣的情況下。

王道臨同樣閃過一絲詫異的表情。

蘇杭跟他雖說還算談得來，但本質上還是個商人。

正如老黑想的那樣，8%的版稅已經不錯了，他之所以開出1%的版稅也只是想說順理成章地提出階梯版稅來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罷了。

可以看到蘇杭在答應了他之後臉上的表情彷彿一下輕鬆了許多，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沒錯，雖然我掛著總編的職位，但本質上是個商人，而經商本身就是需要承擔風險的。

老弟可是給我下了個大大的圈套啊，前面說得好聽，兩萬冊以上才8%，五萬冊就14%了，劉永超那家夥給你開出首印五萬冊就說明他還是十分看好你這本書的。

劉永超的眼光我還是相信的，而比起那個，我更相信你，哦不，是你的書！

或者說，你的條件震撼了我！十萬冊的銷售，敢誇下這樣海口的人你是頭一個……嘖嘖嘖！

老哥今天就豁出去了，陪你賭上一把！”

“你是認真的嗎？”王道臨認真地看著蘇杭，因為蘇杭的表現完全不符合一個商人的利益。

雖然他對三國演義很有信心，但蘇杭畢竟不是他。

一個商人做出這樣的決定只有兩種解釋，要麼是腦子秀逗，要麼是魄力十足。

蘇杭顯然是後者。

面對他的質疑蘇杭並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讓他們等一下，然後便拿著合同進了剛才那個隔間。

過了半晌才又拿了一份新的合同出來，遞給他道：“你看看吧。”

王道臨接過合同一看，原來蘇杭剛剛進入隔間是在改合同，現在合同上關於價格那一欄白紙黑字地寫著：版稅1%。

如此魄力令人懷疑蘇杭不是個中年人，而是個充滿幹勁的年輕人。

“老弟，這下你相信我們出版社的誠意了吧。”蘇杭笑道。

蘇杭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了，王道臨還能說什麼呢？

“老哥，穩！”王道臨豎起大拇指，隨後伸出了手道：“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蘇杭握住他的手，鄭重說道。

……

從出版社出來的時候老黑拿著那份雙方簽字畫押的合同，久久回不過神來。

不時傻笑一聲，彷彿籤訂合同的人不是王道臨而是他一樣。

“別傻笑了。”王道臨白了老黑一眼道，多大個人了還那麼沉不住氣。

“你怎麼會那麼淡定？”老黑歪著頭道：“1%的版稅啊！來之前我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不然你之前跟蘇杭談好的版稅是多少？”王道臨反問道。

老黑沉默，彷彿被戳到了痛處，許久才支支吾吾地道：“一開始他是說版稅6……”

注意到王道臨急劇變幻的臉色，老黑又急忙道：“不過我也不是新人了，6%的版稅那是說什麼也不答應的，所以後來在我的努力遊說下蘇杭才同意了8%的版稅。”

說到後面老黑的聲音越來越小，如果不是今天王道臨當著他的面談下了1%的版稅，他在王道臨面前還是有點底氣的。

想到這裡他不禁對王道臨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去從商，1%的版稅都能被你拿下來，這要是到了商場上還有什麼合同是你談不下來的？”

王道臨卻搖了搖頭，輕聲道：“從商是不可能的，商場遠遠比你想象中的複雜，我有多少能力我心裡還是有數的，只怕到時候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到那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老黑聞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贊同道：“也對，你現在小小年紀的能在蘇杭面前侃侃而談已經很厲害了，真要去從商的話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外星人了。”

“沒準我真是外星人呢？”王道臨眉毛一挑，開玩笑地說道。

老黑聞言就笑了：“就算你是外星人那我也只能跟你一條道走到底了，誰讓我上了你的賊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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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雖然說的有些誇張，不過在他見識過王道臨的能力之後也確實被王道臨的能力所折服。

對於他來說，能跟著王道臨幹無疑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人生就是如此，站隊，站對，站對了人人生就能少走很多彎路。

而有時候不管你是否願意抉擇，現實總會逼你一把，因為人們都知道，不站隊的後果往往比站隊的後果更嚴重。

站隊的話，得罪一方，卻能夠贏得另一方的歡迎。

但是如果不站隊的話，就把兩方都得罪了。

一如當初他在王道臨與長空之間選擇了王道臨，王道臨的能力值得他一搏，而如今他當初所做下的決定也一步步得到了印證。

接下來也沒什麼事了，兩人乾脆在泉城市好好地玩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才坐上了返程的車。

不過接下來王道臨又犯難了，因為他跟李桂珍說他要去“強訓”好幾天，直接就回家也不好。

但是不回家他要去哪呢？也沒事做呀！

好在後來李桂珍給老黑來了電話，說有個女人打電話到家裡找他，說是福城歌劇院的，王道臨的腦海中立馬就浮起那個靚麗的身影。

應該是蘇清雲那邊錄製唱片的事情有了著落了。

只是麻煩的一點是李桂珍不停地刨根問底，詢問蘇清雲的身份，問他為什麼會跟福城歌劇院扯上關係，他好不容易才把李桂珍糊弄過去。

掛了電話後就直奔福城歌劇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