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第一次出現可是帶來了整整一代人的長夜，最後拉赫洛才想盡辦法將他殺死，可見寒神並不容易對付。”
淹神剛說完，就突然想到這次的夜王是被卓耿並不是太費力的殺死，瞬間感覺剛才所說的話說服力大降。
本來對寒神有些輕視的卓耿聽到淹神的告誡立即想到了夜王肉體被燒完後留下的那個蠕動的黑色肉團，立即在寒神身上新增了一個詭異的稱謂。
緊接著他又想到了夜王的誕生，問道：“夜王不是森林之子最先製造出來用來對付先民的第一個異鬼嗎？為什麼會失控？不但作為製造者的森林之子殺不死他們，連拉赫洛都費盡心思才殺了他！”
“這點我也不太清楚，連靈神恐怕都不知道為什麼。”淹神搖了搖大腦袋。
“神死後留下的神格會去哪裡？不能被殺死他的人留下增強神力嗎？”
卓耿看了看已經和對面兩方艦隊短兵相接的龍石島軍隊，問出心中一個疑問。
“你……你不會想要殺了我用神格增強你的神力吧？”
淹神的白眼瞬間睜大了一倍，驚恐的看著卓耿。
他現在才明白為何卓耿會用吃人的眼神看著自己，原來他在打自己神格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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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點淹神認為很有必要和卓耿說清楚，再次科普道：“神格是這方世界賜予我們的最純淨能量，每一個神格都誕生不易，神格的原主人死後神格也會分解迴歸世界本源，等待再一次凝結選主。”
“我也曾聽說遠古有一個神明曾試圖佔有更多的神格，甚至不惜為此殺了至少兩名古神。”
“但他想盡任何辦法都不能留住甚至儲存神格，不能阻止他迴歸世界本源！”
為了自己的小命，淹神甚至舉例說明了神格不能回收利用的事實，以求讓卓耿死心。
可他說了那麼多，卻發現卓耿眼睛裡那種吃人的目光似乎都沒有減弱多少。
他不會和我剛才所說的那個上古殺神一樣，不實驗幾次就不甘心吧？抬頭看著卓耿，淹神心中驚恐不已。
聽了淹神對神格的解說，卓耿並沒有懷疑話中真假。
如果神死後的神格真可以隨意吸收，那麼這個世界絕不會有如此多的小神，早就被吞吃了乾淨。
他們之所以偶爾發起大戰，包括合力毀滅瓦雷利亞自由堡壘，也只是為了得到更多信徒，獲得更多信仰之力。
而卓耿之所以能夠吸收神格分解時的光點，很可能得益於自己的吞噬天賦技能。
對於這個技能卓耿以前並沒有深入研究過，還以為它的作用只是能吃能長身體。
甚至在它悄悄吸收了不朽者的神格時都不知道它竟然這麼強悍。
看來以後要多開發開發這個技能了。
想到這，再看正擔心看著自己的淹神，卓耿發現就這一會的工夫他被燒焦的觸手根部就已經發出了新肉芽，讓卓耿不得不佩服他的再生能力。
“神力傳音能用來和普通人對話嗎？”卓耿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能和普通人對話，以後會方便很多。
“不能，溝通的雙方必須都具有神域場才行。”
聽完淹神回答，卓耿微微有些失望，畢竟不能人言對他來說非常不方便。
對於淹神，卓耿當然不會殺了他，畢竟從別人那裡得到了這麼多有關神的知識，再殺他有些過意不去。
可惜了已經到手的神格之力，吞了他，自己又能小小蛻變一下。
就算不殺淹神，就這麼放他走卓耿可不會甘心，有了這個老牌神明在身邊，以後有什麼不知道的還可以問問。
再有一點，幾個神聯合起來圍殺自己和龍媽的軍隊，如果他們就這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自己這個龍神是不是有些太好欺負了點！
“不殺你可以，但我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你走，你能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嗎？”審視著爪下淹神，卓耿開口問道。
“我……我願意成為您的從屬神，永不背棄！”淹神知道自己沒有多餘選擇，猶豫了一下，口氣恭敬的說道。
“從屬神？”
卓耿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新名詞。
“從屬神相當於神明的下屬般存在，服從主神命令，如有違背會受靈魂割除二分之一的懲罰！”淹神苦澀解釋。
“如果您願意，我現在就可以發下從屬誓言，請求世界意志見證。”知道卓耿什麼都不懂，淹神繼續說道。
“世界意志是什麼？能約束誓言嗎？”卓耿想確認一下誓言效力。
“每個世界都有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世界意志存在，維持世界秩序，只要發誓的神明能力不超過本世界所允許的力量極限，就會一直受到誓言約束。”
“你還知道其他世界？”想到自己莫名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卓耿打探道。
“對其他世界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世界意志確實存在。”淹神說道。
“好，你發誓吧！”大致瞭解清楚，卓耿對淹神說道。
“在偉大的意志見證下，吾亞丁斯·亞格·……·賽爾願追隨在卓耿大人身側任由差遣，如違此誓，願受最嚴厲懲罰！”
淹神直接在傳音中發下了誓言，卓耿才知道他叫亞丁斯。
亞丁斯剛說完，卓耿就感到北方天際似乎有異動，轉頭一看，一片陰影突然出現在天空之上，陰影慢慢匯聚成一雙巨眼，俯視著卓耿所在方向。
同一時刻，卓耿感到腦海中神格和亞丁斯之間多出了一絲聯絡，他似乎能感應到亞丁斯大概位置。
“看！那是什麼？”
海面上士兵不知誰看到北方天際之上的巨大眼睛，大喊了一聲。
看到巨大眼眸的還有其他士兵，聽到喊聲紛紛向天空看去，甚至連正在打鬥的士兵都不約而同放下武器看向這難得一見的奇異景象。
躲在船艙的布蘭和梅麗珊卓也從船艙走上甲板，看向正慢慢消失的巨眼。
他們雖然不明白眼睛代表的具體含義，卻隱隱猜到與卓耿和淹神有關，也只有他們那種級數的存在才能引動天地異象。
看到天空巨眼，感受到腦中異樣，卓耿已經確定淹神亞丁斯沒有欺騙自己，爪子一鬆，將他徹底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