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禮?”方源啞然失笑:“您身上可不像是帶著厚禮的樣子。”
沒錯,大夏天的,劉興元的身上穿著件薄薄的竹布襯衣,腳下穿著黑布鞋,跟劉悅那副豪闊拉轟的樣子完全是天差地別。
劉興元露出巴結的笑容:“以方醫生的武功醫術,老頭子我那點兒小恩小惠可就拿不出手了,這次老劉我要送給您的,是我們老劉家最靈秀、最清純的美少女。”
說著,劉興元向身後的少女說道:“方醫生饒我家劉悅一命,我就把我女兒菲菲送給方醫生,侍奉您的飲食起居。小女天生溫柔賢惠,方醫生給她一口飯吃就好,其他不求太多……”
方源差點噴血:尼瑪送禮送人?
劉菲菲大概十六七歲的年紀,烏黑的披肩發搭在潔白的連衣裙上,小臉上沒有化妝,一對黑如點墨的大眼睛看起來充滿純潔和靈性。
劉菲菲的容貌大概也有八十五分的中上水平,身材各部位沒有完全長開,很多地方還屬於盈盈一握的待開發狀態,但女孩的氣質絕對是滿分的。
劉菲菲的氣質裡有陳靜的純真,也有幾分護士小白的溫柔,最難得的是這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就像是一股完全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清泉,純的讓方源有些心顫。
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只收小蘿莉……
但問題是,這特麼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把大活人送禮的?
這算不算封建餘孽反攻倒算?
方源鬱悶的向劉興元說道:“呃,你知道我是誰嗎?您沒頭沒腦就塞這麼一個大活人給我,老人家,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紀,我~我……”
說著,欲哭無淚的方源把問題落到實際工作上:“她的戶籍怎麼辦?她的生活和學業怎麼辦?”
劉興元捋著鬍鬚,臉上露出幾分奸詐的笑容:“小女的戶籍之類不勞方醫生費心。至於學業,呵呵,菲菲今年十六,所有的時間都是在家裡學習如何侍候丈夫公婆,相信我,她學的這些東西,比起學校裡的東西可有用多了。”
“至於方醫生的身份,老夫自然知道!”劉興元激動的說道:“你是廣圳市新一代的國術高手,內外兼修的練武天才,被拂山武術界和特區影視界力推的青年明星!所以老夫不求別的,只求將來你們有了一兒半女的時候,將那孩子過繼給我們劉家。”
方源已經傻了:“呃,這特麼什麼情況?怎麼又扯上小孩子的事情了?您老玩我是吧?”
劉興元一臉沮喪:“方醫生,實不相瞞,我們滄州劉家當年也是一個武術世家,只是這許多年下來,習武的基因血統已經退化到了無可救藥的程度。小兒劉悅您也見到了,他學了五年拳擊,在方醫生面前竟是不堪一擊!”
說著,劉興元壓低聲音在方源耳邊說道:“方醫生儘管和小女行那夫妻之禮,哪怕生的再多,孩子的撫養和安置我們劉家一力承擔!嘿嘿嘿,實不相瞞,菲菲的母親可是一位電影明星,長得真是花容月貌,更難得是個好生養的婆娘,只可嘆老夫不爭氣,生的都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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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忽然想起一件事,他一臉驚悚的看看快七十歲的劉興元,再看看不到十七歲的劉菲菲,他結結巴巴的問道:“呃,劉老伯伯是不是有很多老婆和女兒?”
劉興元哈哈大笑,他得意的說道:“老夫家中現有記名不記名的妻妾十一人,這些年生下女兒二十九人,卻只有劉悅這麼一個男人,真是造化嫩人啊!”
方源只覺得一口老血憋在喉嚨吐不出來:“劉老伯,我就服你這種人!”
“客氣客氣,”劉興元笑眯眯的說道:“菲菲,過來見過你男人!”
劉菲菲在路上應該就已經得知了劉興元的意圖,她臉色微紅的走到方源面前跪下,她先給劉興元磕了個頭,又給方源磕了個頭,然後伏在地上用低低的聲音說道:“菲菲不懂事,請多多垂憐。”
方源目瞪口呆,劉興元哈哈大笑。
方源有些無語的把劉菲菲從地上拉起來:“咳咳,許婚、送女、跪伏、血統論,這些都算是封建糟粕吧?劉老伯,我跟你說,現在是文明社會了,不興這個了!”
說著,方源斬釘截鐵的一拍桌子:“劉悅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但這個小蘿莉你帶回去,小爺我可是正人君子。”
劉興元仰天長嘆、頓足捶胸,而劉菲菲的臉色蒼白如紙,她顫抖著聲音問道:“您~您不肯要我?”
好吧,蘿莉就是蘿莉,說話聲音柔柔的、細細的,簡直讓人征服感爆棚。
方源撓撓頭有些不捨的說道:“我承認你這個小丫頭還挺有意思,但我平時事情忙,所以真的不想留下你……”
劉菲菲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含淚一轉身,伸著小腦袋朝著身邊的牆壁就撞了過去。
方源嚇了一跳:我去,玩撞牆?
方源一把拉住劉菲菲,只覺得這個小蘿莉撞牆的力量還真不小,換個別人也許還就沒拉住她,當場就能撞個頭破血流。
方源:“臥槽,你腦子有病啊,年紀輕輕居然真的撞牆自盡啊?”
劉菲菲哽咽著說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不要我了,我只好死了算了。”
方源:……算你狠。
顯然劉興元家的生活和教育環境與眾不同,劉菲菲這丫頭已經被劉興元教育了無數的封建糟粕,滿腦子都是三從四德。
不過,話說這種一切以丈夫為中心的傳統美德,對男人來說還是非常不錯的福利。
方源嘆了口氣說道:“劉菲菲,我住的地方已經有個女朋友了,你願意跟她一起住?”
劉菲菲年紀雖小,但小蘿莉意志卻非常堅定:“沒關係的,我會跟大姐姐好好相處的。”
“好吧好吧,”方源無力的擺擺手:“既然你一定要跟著我,我就先安置你在我家住下吧,唉,也不知道劉老伯是怎麼教育你的……哎?”
方源說著說著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老劉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開溜了,桌上只留下一張名片和一張支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