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公民要前往異國,需要現在出入境部門辦理相關的手續,領取護照之後再前往異國。
沒有護照、沒有登記手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邊防、海關被扣留下來。
當然,公民如果選擇不辦手續直接從海上或者隱秘的山路國境,也是可以的。
但那種人就是所謂的“偷渡客”。
偷渡是違法的,是要坐牢的。
通常從申請辦理護照,到護照簽發下來,需要十到十五天,加急護照則需要五天時間。
這還是私事出國辦理護照,通常公務人員出國,稽核辦理護照的時間還要更長一點。
方源掏出手機,他給市政的李秘書長打了個電話,請李秘書長幫忙儘快辦理一下護照。
對於這個要求,一心巴結方源的李秘書長自然滿口答應。
--廣圳市,是一個由老廣城區和經濟新區組成的巨大都市,人口達到兩千多萬。
城市人口多了,各種公務事宜辦起來就拖沓了。
但是今天,廣圳市展現出了辦事效率驚人的一面:方源在出入境管理局只花了十五分鍾,就辦好了離境手續和護照。
……
當方源揹著行囊準備離開,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看著已經開始偏西的日頭,鐵面有些關心的說道:“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方源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小靜身邊的那些保鏢都不咋地,你留在這裡保護小靜和蕾蕾她們,咱們別傻到再被人算計一次。”
鐵面默然點頭,他拍了拍方源的肩膀:“一路小心!”
“放心吧,能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方源笑著朝遠一點的陳靜等人揮揮手:“說不定這一切都只是虛驚一場而已。”
坐上劉悅已經發動的跑車,方源來到海關,出示證件之後匆匆透過了海關。
……
南越一方的海關檢查人員態度略顯冷漠,他們拿著方源的護照仔細檢視著,眼神中多少有幾分疑慮。
護照簽發的時間是當天下午,方源本人便出現在這裡,看來這個年輕人到南越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簡單盤問幾句之後,南越海關的工作人員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他們囑咐方源幾句,正式讓方源進入這個陌生的國度。
諒山,距離國境線二十多公裡的一片險峻山脈,而陳淑嫻所處的地方,在諒山內三十公裡的一個礦業公司。
五十公裡的距離並不算遠,即便是山路難行,最多也就是兩小時的車程罷了。
方源付錢租了一輛有些陳舊麵包車,顛簸著朝諒山方向駛去。
掏出手機準備給陳淑嫻打電話,手機裡給出的回覆,卻是“您呼叫的使用者暫時無法聯絡……”
方源皺了皺眉,心中泛起一絲不祥。
方源拿著手機繼續給其他人打電話,但是包括陳淑嫻和她的保鏢在內,所有的電話號碼都回覆“暫時無法聯絡”或者“不在服務區內”。
根據保鏢報來的地址,陳淑嫻位於諒山內一家經濟困難的礦業公司總部,那裡是山高林密的區域,但礦業公司為了通訊,專門建立了無線訊號中繼站。
方源第一時間斷定,礦業公司的訊號站已經被摧毀,或者該區域已經被強頻譜的電子幹擾設施覆蓋。
不論是那種情況,都是非常危險的訊號:對方已經開始動手了。
麵包車外暮色深沉,方源向司機詢問路程,而那個司機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告訴方源,山裡的道路崎嶇不平,所以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達那個礦業公司。
方源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塞進司機手裡。
有錢能使磨推鬼,果然是顛撲不滅的真理--幾張鈔票塞進司機手裡之後,這輛老舊的麵包車立刻爆發出強大的動力。
麵包車的排氣管爆發出一團黑煙,然後以瘋狂的速度朝前面衝了出去。
什麼山路傷輪胎、土坑傷底盤,在狂奔的麵包車眼前全都是渣渣,這輛麵包車在鈔票的驅動下一路狂奔,相比之下劉悅那臺千萬元的法拉利簡直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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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個小時的車程,僅僅二十分鍾就已走完,司機得意洋洋的告訴方源,前面幾百米處燈光閃爍的區域,就是方源要去的目的地。
就在這時,暮色中響起“嘣”的一聲響,麵包車忽然向右傾斜,整個車身失去了平衡。
方源心裡一緊:汽車爆胎了?
高速行駛的汽車,如果爆胎就會發生重大的危險,但這名南越計程車司機的水平相當不錯,他抓著方向盤輕踩剎車,廉價的麵包車愣是被他玩出了漂移動作,險之又險的在山道上停了下來。
司機操著本地方言,他罵罵咧咧的從麵包車上跳了下來,蹲在車胎邊檢視情況。
彎腰之後,計程車司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從膠輪上取下一個三角形的東西嘀咕了一句,方源估計這傢伙在說“這是什麼”。
車燈下,方源可以清楚的看到,司機手裡拿著一個三角形的鐵器:這個鐵器有半個手掌大小,是個三角形的銳角。
這種鐵器方源認得,它是破胎器,專門灑在道路上防止其他車輛入侵。
方源警惕的檢視著黑沉沉的山野,提防著有人暴起傷人。
計程車司機嘟噥了幾句想要上車,便在此時,空氣中傳來“啾”的一聲響。
一枚黑夜中飛來的子彈,準確打中了計程車司機的腦袋。
司機黝黑的、沾滿汗水的頭顱瞬間爆開,鮮血和腦漿四處飛濺。
方源的身體伏得更低,他悄無聲息的從虛掩的車門便爬了出去,檢視著四周的動靜。
車燈明亮,躲在暗處的人可以一眼看清楚車燈附近的情況,但卻無法仔細看到防曬膜後面的駕駛室乘員。
因此,躲在附近大樹上的一名槍手靜靜等待著,等待著駕駛室裡面的其他人驚慌失措的跑出來。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駕駛室裡面始終沒有其他人出現。
見麵包車裡面只有一個人,躲在樹梢的槍手緩緩收起槍械:難道說,這輛夜間狂奔的麵包車裡只有一個司機?早知如此,自己一槍打傷司機就可以了,也許還能問出點什麼情報來。
槍手有點遺憾的這麼想著,忽然,他腳下的大樹傳來劇烈震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