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聖誕與魔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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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後,harriet和rona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公共休息室裡。這是她們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個假期。因為今年韋斯萊夫婦準備在聖誕節去羅馬尼亞看望rona 的二哥查理,所以rona,弗雷德,和喬治都留在霍格沃茨過聖誕。珀西則去了倫敦,與rona的大哥比爾一起過聖誕,但弗雷德私底下悄悄告訴harriet珀西是為了讓比爾給他介紹一些在魔法部工作的人才去了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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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珀西在公共休息室裡管東管西,harriet和韋斯萊三兄妹玩得特別瘋,把要在圖書館裡找尼可·勒梅資料的事情完全拋到了腦後。弗雷德和喬治教了harriet許多特別有意思的小花招,還有一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魔咒。比如某一天,harriet把放假前hermes借的幾本書拿去圖書館歸還的時候,她看見馬爾福在書架之間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就悄悄給他施了一個弗雷德教她的魔咒。眨眼間,馬爾福的眉毛就像兩條長長的玉米鬚一樣從臉頰兩邊垂下來。harriet趁著馬爾福氣得暴跳如雷的時候偷偷溜走了。除此以外,到目前為止的整個聖誕假期,harriet沒有再見到馬爾福。但大部分是因為harriet極力避免任何會遇見馬爾福的場合。rona看出了她的想法,總是拜託弗雷德和喬治從學校廚房為她和harriet帶回來一些吃的,這樣harriet就不用去餐廳吃飯了。

rona還教會了harriet如何下巫師棋。巫師棋和麻瓜的國際象棋一樣,只是棋子都是活的。rona的棋術極其精湛,她的棋子不僅立行禁止,還心狠手辣。harriet的棋子原本屬於西莫,指揮起來簡直就是一場噩夢。西莫的棋子非但不聽harriet的指揮,反而還時刻準備著投奔敵營。有一次,在rona連下三招精彩的走著,殺的harriet滿盤狼藉的時候,三枚harriet的小兵從棋盤邊上跳了下去,自殺明志。harriet為此鬱鬱寡歡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她發現弗雷德和喬治躲在休息室的角落裡偷笑,才發現自己又中了他們的惡作劇。

聖誕節在這樣的氣氛中很快到來了,聖誕節的一大早,harriet睡得正香,卻被rona一聲興奮的叫喊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黑乎乎的窗外,嘟囔道:“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睡不著,就等著拆禮物呢。”rona得意地說,“你也收到了不少呢,快起來跟我一起拆。”

“我也有禮物?”harriet睡眼朦朧地從床上爬起來,腦子裡想的是往年她從德思禮那兒收到的聖誕禮物:每一年都是一件從不知哪裡淘回來的“新”衣服。

harriet 的床腳堆著一小堆包裹,harriet盯著這些包裹看了兩秒鐘,緩慢地開口問rona道:“rona,我一直忘了問——在魔法世界,聖誕老人是真的嗎?”

“噢,他當然是真的啦。但是他好多年前就死了,現在都是父母扮成聖誕老人來給孩子送禮物的——你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吧?”看到harriet的臉色,rona吃驚地反問。

“我當然知道!可是——這些禮物是誰放的?”harriet問道,她完全無法想象斯內普用魔杖懸浮著一堆禮物,面無表情地挨個挨個宿舍放禮物的場景。

“家養小精靈放的啊。”rona拆開了她那堆禮物最上面的盒子,從裡面倒出滿滿的一盒子糖果,“哇,太棒了,我弟弟給我寄了一大盒我最愛吃的糖果。你看。”她開啟盒子裡的聖誕卡片,遞給了harriet,只見卡片上面有一張動來動去的照片:一個帶著聖誕帽的紅髮男孩站在韋斯萊夫人的身邊,另一只手挽著一個紅發男人——harriet知道那肯定是韋斯萊先生——他羞怯地笑著,五官跟rona很相似,也是滿臉的雀斑。以他的年齡來說,他長得很高,很瘦,大手大腳的,“這是我的弟弟gin。” rona說,“他的散花痘看起來好多了。真可惜今年他不能來上學……”

“抱歉,不過你剛才說家養小精靈,那是什麼?”harriet一邊把聖誕卡遞回去,一邊問道。

“就是小精靈啊。你知道,跟古靈閣裡面那些妖精有一點像。它們平時會在我們去上課的時候來打掃衛生,提前給爐子生生火什麼的。”rona的注意力都在拆開第二個包裹上,漫不經心地回答,“有些古老的巫師家庭會有家養小精靈——啊哈,我就知道,又是一件毛衣。”

她開啟盒子,裡面躺著一件看上去就很溫暖的暗紫紅色的毛衣,她拿起來抖了抖,harriet看見上面繡著一個r。

“這毛衣真漂亮。”harriet讚歎道。

“我媽媽喜歡送給我們她手織的毛衣,我想你也有一件。”rona說,“你也趕快拆開你的禮物吧,你不想知道別人送了你什麼嗎?”

聽到自己也能得到這樣一件毛衣,harriet登時將家養小精靈拋到了腦後,抓起了她能夠著的第一個禮物。

出乎harriet意料的,這個包裹裡是一雙雖然稍稍顯舊,但是顏色很淡雅的手套,左手的那一隻上還繡了一朵精緻的百合。harriet將那雙手套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又拿起放在手套底下的兩封信。

第一封是達力·德思禮寫的:

hattie:

聖延(誕)節快樂。

我想恭喜你進了你的學校運動隊,可是你沒有告訴我要怎麼給你寫回信,你的貓頭鳥(鷹)大半夜在我的房間外面啄窗戶,嚇了全家一跳,爸爸威肋(脅)要把它丟進鍋裡煮了。你下次寄信來,必須要讓你的貓頭鳥(鷹)把郵件轉交給郵遞員。

我看不出來你的學校有什麼好的,斯梅廷好吃的東西更多,我每天都在學校吃很多很多很多食物。你的學校肯定比不上我的學校。等你回來,我一定要帶你去看看斯梅廷,你就知道這才是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的學校。

你走了幾個月了。家裡面總覺得有點不一樣,我一點都沒有想念你,但是我覺得你做的培根很好吃,媽媽做的跟你做的不一樣。我還剩了一些萬聖節糖果,我問媽媽能不能寄給你當聖延(誕)禮物,她當時在看一些老照片,然後她說好,我就把所有的糖果都寄給你了,你要把它們都吃完。

放下信紙,harriet從盒子裡哭笑不得地掏出一坨已經不能辨別種類的大糖球,rona正在將毛衣套在身上,登時看呆了。

“哇,麻瓜的糖果都是這麼大的嗎?”

“不……”harriet手一鬆,大糖球掉回了盒子裡,“這是我表哥寄給我的萬聖節糖果,這些糖果放得太久,都溶到一塊去了。”

“真可惜。”rona惋惜地說。

“我可一點都不覺得可惜。”harriet說,又接著讀這封信。

我們現在在愛爾蘭,這裡又冷又溼,電視還收不到我最喜愛的節目,一切都曹(糟)透了。我們住在一個農戶出租的房子裡,如果你在這裡,就可以跟我一起去趕豬玩了,這裡還有好多好多農具可以讓我們相互決鬥,自己一個人玩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只想趕緊回家。媽媽說聖延(誕)老人把禮物都放在家裡了,要等度假結束回家以後才能看到。我太生氣了,下一年聖延(誕)老人來的時候,我要狠狠奏(揍)他一頓。

達力·德思禮。

harriet撇著嘴放下了信紙,達力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她決定一會吃完早餐回來再給達力寫回信,便拿起了另外一封明顯要薄得多的信封,拆了開來。

harriet:

隨信附上聖誕禮物。

聖誕快樂。

弗農姨夫與佩妮姨媽

harriet拿起手套翻來覆去看了看。老實說,這份禮物真不壞,她心想,這已經是她從德思禮家得到最好的一份禮物了。她拿起下一個用牛皮紙厚厚地包著的禮物,看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海格致hattie,便迫不及待地拆開了。

包裹裡躺著一隻做工粗糙的笛子,harriet放在嘴邊吹了吹,她覺得自己的技術很糟糕,因為吹出來的聲音像一隻貓頭鷹在號哭,rona在一旁被這奇怪的聲音逗得大笑起來。

harriet拆開了下一份禮物,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只見裡面是一件墨綠色的毛衣,胸前繡了一個h。“rona,快看,你媽媽給我織的毛衣。”harriet驚喜地喊道,她迫不及待地將這件漂亮的毛衣套上,跳下床,在宿舍中間的穿衣鏡前左看右看。

“嘿,harriet,我想媽媽也給你寄了一張聖誕卡。”rona從包裹裡抽出一張卡片,“她還給你寄了自制的乳脂軟糖。”

“噢,她人真好。”對這件毛衣很滿意,harriet在鏡子前多轉了兩圈才回到床上,看韋斯萊夫人寫給她的聖誕賀卡:

親愛的harriet:

聖誕快樂!我希望這份聖誕禮物不會太唐突。我真心希望那件毛衣合身,我選了墨綠色,這樣能把你的眼睛襯得更漂亮。這是韋斯萊家的傳統,在聖誕節給朋友家人送上手織的毛衣,rona寫信告訴我們你是她在霍格沃茨最好的朋友,因此今年我把你加入了送禮名單,希望你不會介意。

放下賀卡,harriet笑嘻嘻地看著rona,“你真的跟你媽媽說我是你在學校最好的朋友啊。”她說道,感到那種由友誼帶來的幸福感在她胸腔裡微微顫抖。“那當然。”rona含著一大口糖,含含糊糊地說,“我也提到了hermes,所以他多半也會收到一件。”

harriet又繼續看這張賀卡:

很遺憾今年我們決定去羅馬尼亞看rona的哥哥,查理,以至於你不能跟rona一起來我們家過聖誕節。rona告訴我你你暑假會回到你的姨媽姨夫家,不知道你能否得到他們的許可,暑假前來我們家待上一兩個星期——我們全家都會感到非常榮幸。

祝你在學校一切都好。

愛你的

莫莉·韋斯萊

“你媽媽邀請我到你家過暑假。”harriet又驚又喜,“這真是太棒了——我姨媽姨夫會迫不及待地擺脫我的——你就等著吧,我整個暑假都會賴在你家不走了。”

“媽媽會很高興的。”rona說,“她一向很喜歡客人,而她又特別喜歡你。我敢說搞不好她會把弗雷德和喬治趕到地下室去,讓你住在他們的房間呢。不過,我房間裡有一張行軍床,也許你睡在上面也不錯。”

她們就這個話題興奮地談論了幾分鐘,harriet又拆開了一個包裹,是hermes送的《魁地奇的起源與發展》,上面還附了一張卡片:

親愛的harriet:

聖誕快樂!我在對角巷為你訂購了這本書,希望你會喜歡。

又及,我希望你們兩個好好利用了聖誕假期的時間來尋找尼可·勒梅,因為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收到一封來自你們的讓我瞭解進度的信。

誠摯的

hermes

“完了完了。”herriet喊道,“我們前兩天玩得太瘋,都忘記了要繼續查關於尼可·勒梅的事情,現在hermes寫信來詢問進度了!”

“我真不敢相信——他就是放假回家了都能繼續奴役我們。rona憤憤不平地說道,“好啦,我們明天就去圖書館吧。但今天,還是讓我們好好享受聖誕節吧。”

現在harriet還剩下三個包裹沒拆,她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給她送聖誕禮物了,便拿起其中最小的那個包裹,上面沒有署名,她拆開來一看,是一枚胸針,中間是一枚翠綠欲滴的綠寶石,被古銅色的百合花枝環繞著,十分精美。

“天啊,這看起來像是古董,肯定很昂貴。”rona湊過頭來看,她已經拆完了她的禮物,“是誰送你的?”

“我不知道。”harriet拿起盒子仔細檢視著,但是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不知道怎麼的,這讓她想起了海德薇,那也是匿名送給她的禮物,這會不會是同一個人送的呢?“海格說巫師界有不少人會想私底下送我一份禮物,你知道,那些著迷於'大難不死的女孩'什麼的人。”harriet不好意思地補充了一句,“也許這就是這個禮物的由來吧。”她愛不釋手地摩挲著這枚胸針,將它好好收在床頭櫃裡以後,才接著拆她的下一份禮物。

下一份禮物同樣沒有署名,harriet不由得開始猜測這是否是巫師們獨特的習俗。包裹裡是一瓶看起來非常高階的香水,harriet灑了一點在手腕上聞了聞,味道很清甜。harriet沒有噴香水的習慣,最初的新鮮勁過了以後,她就把香水收進了櫃子裡,心想這大概也是某個仰慕“大難不死的女孩”的名聲的巫師送的。

最後一份禮物很輕,幾乎沒有任何份量。harriet拿在手上掂了掂,有些害怕這是韋斯萊雙胞胎的惡作劇。但是這份禮物裝飾得十分精美精美,亮紫色的包裝紙上點綴著閃閃發光的星星與月亮,harriet覺得弗雷德和喬治是不會這麼費心地準備一個陷阱的,便拆了開來。

某種滑溜溜,像流動的水銀一般的灰色的織物從包裹裡掉落在地上,在火苗的蔟映下閃爍著微微的光芒。“這是什麼。”harriet問,把它從地上撿了起來,“看起來像個……斗篷?”

rona倒吸一口冷氣,從床上跳下來,從harriet手中接過這件斗篷,細細地察看著,“我爸爸曾經告訴過我們這種東西的存在,但這很罕見,非常罕見……”

“這是什麼?”harriet催促道。

“我想……這是一件隱形衣。”rona小聲說,“你穿上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了。”

harriet拿回了斗篷,往身上一披,她沒感覺有什麼不同,甚至沒感覺自己身上多了一件斗篷,但是rona卻驚叫了一聲,把harriet拖到穿衣鏡面前。harriet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腦袋在鏡子裡轉悠,好像一顆圓溜溜的保齡球。她從下巴往下的的身體去全都消失了;harriet把一隻手從斗篷裡伸出來,左擺右晃。鏡子裡也憑空出現了一隻手,在半空中胡亂比劃著。

“harriet,快過來,這個包裹裡有一張卡片呢。”rona喊道,harriet接過來,上面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細細長長,圓圈套圓圈的字型寫著:

你父親死前留下這件東西給我。現在應該歸還給你。好好使用。衷心祝你聖誕快樂。

harriet左看右看,這張紙條上還是沒有任何的署名。harriet把隱形斗篷放在床上,拿不定主意自己是不是應該接受這樣一份禮物。這跟胸針,或者香水都不一樣。這件斗篷的價格恐怕能買上上千枚像她剛剛收到的那樣的胸針。如果這是她父親的遺物,那為什麼沒有留在古靈閣等著她繼承呢?萬一這是一件不懷好意的禮物呢?

“harriet,開心一點。”rona搖了搖harriet的肩膀,“今天可是聖誕節啊,再說了,要是我能擁有一件隱形斗篷,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哪怕一輩子收不到聖誕禮物,我也無所謂。”

“這斗篷真的有這麼好嗎?”被rona說得有點動心,harriet問。

“你可真是太不識貨了。”rona嘖嘖地砸著嘴,“想想看我們能用這件斗篷做多少事情,我敢說我們能用這件斗篷潛進斯內普的辦公室,查清楚他的計劃,說不定還能給他施一個惡咒,這樣我們下學期就不用上魔藥課了,哈!”

“或者……我可以利用這件斗篷偷偷溜進圖書館的禁書區,查詢關於尼可·勒梅的資料。”harriet緩慢地說,心裡有了一個小小的計劃。

“有這件斗篷,我們說不定能潛入古靈閣呢。或者偷偷溜到斯萊特林的休息室,給馬爾福一個教訓……”rona仍然沉浸在她自己美好的幻想中,一個字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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