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愛與悲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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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iet愁眉苦臉地看著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另一頭坐著的那個美麗的黑髮姑娘,在她身邊,rona,hermes,gin,還有雙胞胎都圍繞著她坐著的那把舒適的印花扶手椅,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幾秒種後,harriet伸手使勁捅了捅弗雷德的胳膊。

“你幫我跟安吉麗娜說明好嗎?”

“然後在她得知她最器重的找球手無法參加守門員的選拔之後被胖揍一頓嗎?”弗雷德瑟縮了一下,“還是讓rona去吧,她才是那個不懼怕安吉麗娜的人。”

harriet滿懷期待地向rona看去,後者卻躲躲閃閃地避開了她的目光,“我可不想惹怒了安吉麗娜,”她說,“我需要她保持一個好心情……還有對我的好印象……”沒等疑惑的harriet開口問為什麼,她就迅速轉變了話題,“所以,斯內普不願意更改給你上大腦封閉術的日期嗎?”

上節魔藥課結束以後,斯內普叫住了harriet,把她留了下來。當時harriet嚇得心砰砰直跳,還以為她在課堂上和德拉科竊竊私語的模樣全被斯內普看在了眼裡,誰知斯內普只是來通知她星期五晚上到他的辦公室裡去上她的第一節大腦封閉術課。

“可是,”harriet脫口而出,根本沒來得及阻止自己,“週五晚上有魁地奇選拔賽。”

斯內普薄薄的嘴唇抿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這麼說,你認為學習一門無論是對鳳凰社的安危,還是你自己的安危都至關緊要的魔法,遠遠及不上一場愚蠢的魁地奇選拔賽來得重要?”

“不是的,先生。”harriet回答,為自己的衝動暗暗生氣,卻有同時感到某種巨大的失落感。她知道學習大腦封閉術當然遠遠比魁地奇重要,但同時,魁地奇也是所有現而今在霍格沃茨發生的事情中唯一一件讓她知道自己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的事物了,那種被與普通人的世界割裂開的強烈孤獨感又一下子攥住了harriet的心臟,她沉默著,一時沒有說話。

“那麼?”斯內普挖苦地說道,“你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決定這兩件事情的輕重緩急嗎?”

harriet深吸一口氣,抬起眼睛注視著斯內普,過去的經驗已經教會她如果她用那雙繼承自她母親的綠色眼眸盯著他看,敗下陣來的永遠都是斯內普,“我星期五會準時前往您的辦公室的。”

斯內普果不其然地轉開了視線,他哼了一聲,大踏步地離開了地下教室,harriet注視這他的背影,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還要向新上任的魁地奇隊長安吉麗娜報告這件事情。安吉麗娜對魁地奇的熱情不亞於之前的隊長伍德,而且立誓要把她上任之後的頭等大事——選拔守門員——做的完美無缺,這個星期她已經三次向harriet強調全體魁地奇球員到場的重要性,harriet簡直不敢想象自己要怎麼告訴她自己無法參加——

“如果你有事情的話,那也沒辦法。”安吉麗娜非常平靜地看著harriet,“只要答應我你週六上午能來跟選出的守門員一起訓練就好。”

harriet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這樣?”

“弗雷德告訴了我你在做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安吉麗娜低頭注視著她膝頭上的掃帚,它被保養得極好,帚身上沒有一絲劃痕,枝尾修剪得整整齊齊,她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地在木頭的表面拂過,“我想就算伍德在這裡,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情確實比贏得魁地奇比賽更重要,儘管我和他都希望能活在一個魁地奇就是世界的中心的地方。”她微笑了一下,臉龐在漂浮的燭光映照下是那麼的美麗動人,“順便問一句,聚會的時間和地點確定下來了嗎?我聽說你還在苦惱去哪找到一個足夠大的地方容納所有想來的學生,也許霍格莫德村有——”

“德——一個學生告訴我,霍格沃茨城堡裡有個房間有能力能夠容納下所有的學生。”harriet回答,差一點就將德拉科的名字說出來了,她的臉有些微紅,是因為想起了上完魔藥課那天傍晚和德拉科見面的場景。她用力捏了捏拳頭,把那曖昧卻又飽含負罪感的場景從她腦海裡趕了出去,“一旦我確定下了一個不會跟其他學院的魁地奇訓練衝突的時間,我就會立刻通知大家的。”

星期五晚上六點,harriet準時敲響了斯內普辦公室的門,此刻她的內心充滿了焦慮不安。hermes利用從魔藥課結束到週五下午的時間在圖書館查閱了所有跟大腦封閉術有關的資料,這其中包含了一些令人不安的內容。

“就我所看到的而言,”hermes“啪”得一聲合上了書本,臉色凝重地看著harriet,“斯內普如果要教會你怎麼學會大腦封閉術,他就需要鍛鍊你對攝神取念這一魔法的抵抗能力,而那就意味著,他必須要進入你的大腦,你的思想,你的記憶——”

hermes停住了,rona乾巴巴地接話了,“我猜想你的腦子裡大部分的記憶他都不會樂於見到。”

“我大部分的記憶更不樂於被他見到。”harriet嚷嚷了起來,她的臉漲得通紅,她期望rona和hermes會把那當做是情緒激動的表現,而不是她想起某些回憶的反應。她可不願意斯內普那油膩膩的大鼻子在她和塞德裡克的回憶裡戳來戳去,更不要提她和德拉科,那些他們曾經親密相處的過往——她和他在湖邊手牽著手釋放出守護神咒,她和他躲在走廊的帷幕後面看著彼此微笑,德拉科吹滅祝賀她生日的十五根蠟燭,德拉科和她站在有求必應屋裡——harriet及時打住了那繼續延伸下去的記憶,抬起頭看著hermes,手無意識地在她的黑色長髮裡抓來撓去,“有什麼辦法可以——”

“沒有。”hermes搖了搖頭,“如果你想學會大腦封閉術的話,這是唯一的辦法。就像你不能讓一個人不觸碰飛天掃帚就學會怎麼打魁地奇一樣。只有讓斯內普入侵你才能知道如何去抵抗他。”

harriet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進來。”斯內普的聲音從門後傳來,聽上去就像他在對自己的魔杖發號施令,準備隨時進入harriet的大腦似的,harriet一邊試圖在自己的腦海裡反覆刻印著一些她認為斯內普看見了可能會開心的記憶——比如說鑽研魔藥課本,和認真撰寫他佈置的論文——一邊開啟了門,進入了這間昏暗的房間。

斯內普的辦公室沒有任何變化,他的辦公桌後面還是擺放著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標本玻璃瓶,整整一櫃子的書聞上去仍然像發了一個世紀的黴的老古董,只是斯內普的辦公桌上多了一樣物品,那是鄧布利多教授的冥想盆,裡面散發出的微弱銀光照亮了斯內普僵硬的臉頰,他現在看上去活生生就像童子軍露營時流傳的鬼故事裡的形象——在樹林裡遊走的橫死不甘的幽靈。

“晚上好,potter。”斯內普冰冷冷地說。

“晚上好,斯內普教授。”harriet忍不住不去瞥那冥想盆,暗自猜測著它在這裡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同時又想知道她是否能將一些記憶儲存在那裡,等上完課了再取回來。

“在我們開始之前,我想知道你對大腦封閉術已經瞭解了多少。”斯內普輕聲說,“告訴我,你去圖書館做了研究嗎?”

harriet本來想回答“是”,但是她又想起hermes曾說過精通大腦封閉術的巫師能夠看穿謊言,便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但是hermes倒是告訴了我不少與此有關的知識。”

“很好,potter。”斯內普說,他站了起來,細長的就像蜘蛛一般的蒼白手指緩緩地從長袍里拉出了魔杖,“至少你沒有試圖隱瞞,我猜,granger一定告訴了你在熟識攝神取念的巫師面前撒謊是無濟於事的吧。”

harriet點了點頭,她看出來斯內普很有可能馬上就要對她施展這個所謂的攝神取念的魔法,便孤注一擲地開口了。

“斯內普教授,在我們開始以前,不知道我能不能——我是說——讓我使用——使用一下冥想盆。”

她的聲音從一開始緊張的高亢,到最後的消寂無聲,斯內普也隨著這音調的變化逐漸挑高了眉頭。

“使用冥想盆?”他重複了一遍,那雙黑亮得像兩顆在昏暗的光線中燁燁生輝的小寶石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我是否可以把這理解為,potter,你認為你有一些記憶不宜參與到這堂課的內容當中。”

“如果冥想盆放在這裡並不是為了給我使用的,”harriet從斯內普的話裡聽出了某種不同尋常的資訊,“那麼不就證明您也有一些記憶是您不願意讓它們參與進今天這堂課的。”

“閉嘴,potter!”斯內普厲聲說道,他的眼睛避開了harriet的雙眼,那雙如同翡翠一般的眼睛。

“是跟我母親有關的記憶對嗎?”harriet柔聲說道,她尋找著斯內普的視線,“您不想被我看——”她楞了一下,這一刻她捕捉到了斯內普的目光,他看上去就像是某種受傷了的兇狠的野獸一般,鼻孔冒著粗氣,惡狠狠地看著她,儘管他的神色依舊那麼傲慢,冷漠。就在那一瞬間,harriet明白了。

“您自己不想看到。”

她說。

“夠了,potter。”

她和斯內普隔著冥想盆靜靜對視著,斯內普仍然躲避著她的視線,harriet內心升起了某種巨大的渴望,憑藉著她在魁地奇上練出的矯健身手,她能在斯內普阻止她以前就墜入冥想盆,經歷那些斯內普不願意再重溫一遍的記憶,但是她抑制住了這種渴望,露出一個最最禮貌,最最溫和的笑容。

“我們該開始了,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默不作聲地看了她一眼。

“鄧布利多校長希望我教導你大腦封閉術,是因為他十分的擔憂。”斯內普開始在辦公室裡緩緩踱步,“你告訴了鄧布利多校長你從暑假開始做的那些噩夢,其中,你提到了你會反反覆覆地夢見一條走廊,並在其中尋覓著什麼。”

塞德裡克空洞而毫無生氣的灰眼睛在harriet腦海裡一閃而過,harriet此刻多麼希望自己也能將這段記憶丟進冥想盆裡,不再想起。

“是,先生。”她回答。

“鄧布利多校長認為這不是巧合,”斯內普的嘴微微抿了起來,證明他的看法和鄧布利多並不一致,“他認為這代表了黑魔王的某種渴望,因為鳳凰社得到了一條珍貴的情報:黑魔王正在尋找——”

“某種武器。”harriet替斯內普完成了他的句子,這是整個夏天裡鳳凰社會議中討論的重點內容,“而且很急迫,正是因為他的急迫,才將這個情報洩露了出去。”

“正是。”斯內普說,“再加上上個學期,你窺探到了黑魔王思想的一角,嚴重侵入了他的頭腦,種種跡象表明你和黑魔王之間確實存在著某種奇特的思想連線,而鄧布利多校長擔憂的是黑魔王或許會發現這一連線,並且利用其反過來感知你的思想和記憶。於是,這又回到了我們這節課的重點,大腦封閉術。當你學會了以後,你就能夠抵禦黑魔王的攝神取念,從而保護你自身的思想,還有那些儲存在你的腦海裡的珍貴的鳳凰社的情報。”

harriet緊張地看著站定在她面前的斯內普。

“拿出你的魔杖,potter。”

harriet照做了,她的手心裡全是汗水,鑽研魔藥課本和認真撰寫論文的記憶不知道什麼遠去了,淡退了,她此刻正輕飄飄地浮在腦海中,低頭看著她自己和德拉科站在有求必應屋裡,德拉科的手滑過她黑色的長髮——

“告訴我,你知道什麼是無聲咒嗎,potter?”

與德拉科的記憶轟然倒塌,粉碎,塞德裡克大踏步地從她思想深處走出來,背景是霍格沃茨某個陽光燦爛的午後,那顆山楂樹在微風裡可愛地搖擺著。harriet只覺得嗓子乾澀,連聲音都變得嘶啞了,“我知道,塞德裡克曾經教過我它的原理。”

“很好。而你也曾經在那個假穆迪的課上成功抵禦過奪魂咒?”

“你會發現抵禦攝魂取念需要用到的能力與施展無聲咒和奪魂咒類似,”斯內普說,“你可以用魔杖自衛,但你不許大聲喊出咒語,你要用你的心抵抗,而不是一根破棍子,potter。現在——攝神取念!”

剎那間,harriet覺得自己彷彿被成千上萬片鏡子碎片包圍了,每一片都反射出某些她記得或者不記得的回憶,而她在這其中飛速穿梭,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片段。在某一片反射上,她看見三歲的她和達力在公園裡追逐著蝴蝶,佩妮姨媽一把抱住了差點要摔倒的她,旁邊的達力不滿地扯住了她的小辮子。harriet想看到之後發生了什麼,她當時臉上那天真無邪的笑意是否會一直保持下去,但是她已經飛得太遠,再也看不見了,她只能看到rona和hermes的上千張臉在她四周閃爍,那是她在霍格沃茨的記憶,如果再繼續向前,harriet知道自己將會看到什麼,斯內普將會看到什麼。她伸出了手,想在那個亮金色的腦袋從鏡子裡冒出頭來以前做點什麼,抓住點什麼,但是之前從記憶之中走出來的塞德裡克就像一個虛無縹緲的陰影一般,她抓不住那灰眼睛的一縷輕煙,然後,她看見了,德拉科在二年級即將要面對蛇怪的那個隧道前回過頭來,從某一片鏡子裡靜靜地看著她,她向他衝過去,想要遮攔住他不被斯內普看到,然後——

harriet發現自己跪倒在斯內普辦公室的地板上,滿頭冷汗,大口地喘著氣,鏡子破碎了,消失了,她身邊又被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標本玻璃瓶包圍著,她抬起頭看著斯內普,不敢聽他說他究竟都看到了些什麼。

“你讓我進的太深了,”斯內普冷冷地開口了,“你被自己的記憶給迷惑了,並且沉溺在其中,完全忘記了抵抗——”

這麼說,harriet低下頭,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斯內普也看見了那段她早已經不記得的與達力和佩妮姨媽在公園玩耍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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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最終還是反抗了,某一段記憶給予了你力量,儘管只是微乎其微的抵抗,但我想讓你記住這種感覺,我就退出了。”斯內普繼續說道,“可是記住,黑魔王不會給你抓住某一段記憶來抵抗他的機會,你要學會利用那種力量——”

“記憶怎麼賦予我這種抵抗的力量的?”harriet好奇地問道。

斯內普默默地注視了她幾秒鐘,才不情願地開口了。

“有些記憶,”他輕聲說,“因為它們所能喚起的情緒和精神是如此的強大,以至於它能在你的心靈上建築起一道牆,抵擋住攝神取念的進攻。”

“什麼情緒?”harriet繼續詢問道,“憤怒?仇恨?”

“沒有人能憤怒一輩子,potter。”斯內普厲聲說道,看著harriet的眼神彷彿是在看著魔藥課上的納威,“只有雋永的,持久不斷的,強大而連綿的情緒才能有這樣的力量,但是每次都依靠記憶來給予你是不可行的,記憶會衰退,扭曲,遺忘,而這種力量不會,你必須要學會依靠這種力量而不是你的記憶——”

“什麼樣的情緒能給予人們那樣的力量?”harriet打斷了斯內普的話,輕聲問道,今晚第一次,斯內普與她那雙碧綠的眼眸對視著。

“悲傷,”他說,“還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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