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既往的迴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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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再一次去鄧布利多那兒上課讓harriet很是興奮,在她和鄧布利多上一次的談話中,後者曾向她保證會告訴她伏地魔犯下這一切累累罪行背後的深層次原因,這意味著她對伏地魔的瞭解又會加深幾分。harriet有一種預感,她對伏地魔瞭解的越多,就越能知道該如何打敗他。她相信鄧布利多也一定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決定單獨向她講述這些事情。

於是,週六的夜晚,harriet再一次準時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這名白髮蒼蒼的老人一如既往地坐在他的辦公桌後面等待著harriet,見到她走進來,鄧布利多的臉上現出一抹微笑。

“晚上好,harriet。”

“晚上好,先生。”

“我們可愛的朋友海格回來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想必你一定從他那裡得知了關於我和布斯巴頓是如何將一批巨人轉移回英國的事情了吧。”

“是的,”harriet點點頭,忍不住也把她自從那天晚上聽完海格的故事以後內心的疑慮說了出來,“但是……您與巨人定下的契約是只能召喚他們一次,等到需要召喚巨人的緊急時刻,他們真的會對扭轉戰局有什麼作用嗎?”

鄧布利多溫和地看著她。

“harriet,海格和布斯巴頓的巫師們合力從歐洲大陸救出了三十多條生命,三十多條原本可能在痛苦與默默無聞當中悄然消失不見的生命。如果我們對巨人的現狀視而不見,一百年後,恐怕他們就會是傳說中曾經存在的生物了。”他站起來,繞過桌子,將一支掛在牆上的,十分普通的,就像那種在觀光勝地一英鎊能買三個的雪白號角取下來,捧給harriet看,“如果哪一天,霍格沃茨真的面臨滅頂之災,就算吹響這只號角也無法拯救這座城堡傾倒的命運,那就讓它永遠沉默的懸掛在這面牆上,成為曾經有巫師願意向一個被壓迫和迫害的種族伸出援手,並且很有可能拯救了這個瀕臨滅絕的種族的舉動的象徵,而不是霍格沃茨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harriet,專注於打敗伏地魔的目的固然是好事,但是也不要因此就忽略了我們可以同時在這條道路上做的善事。”

“抱歉,先生,”harriet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我沒有思考您提到的那些部分。”

“沒關係,harriet。”鄧布利多愉快地說,“年輕的好處就是可以多多犯錯,然後從這些教訓裡成長。”

“可是海格沒有告訴我們他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harriet馬上又想起了另一件懸而不決的事情,“也不肯告訴我們為什麼他回來的時候臉上都是傷痕,hermes認為海格一定是從巨人那裡帶走了什麼,也許是一條龍,也許是某種罕見的生物,所以不僅耽擱了他回程的路,還弄得他滿身是傷。”

“我知道這件事。”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我讓龐弗雷夫人熬製了一些對於去除傷痕特別有效的藥膏——當然沒有讓她知道為什麼——秘密送去給了海格,免得在學校引起懷疑。至於他為什麼弄得自己滿身是傷,以及他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我已經知道原因了。”

“您已經知道了?”harriet驚訝地反問。

“海格知道他做的那件事情是瞞不過我的,所以第二天晚上就來找了我,並向我坦白了。”

“那麼那究竟——”

“我想等到適當的時機,海格自然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的。”鄧布利多輕輕擺了擺手,於是harriet就知道這個話題結束了。她沉默了幾秒,突然又記起了另一件事情。

“恐怕特里勞妮教授引起了烏姆裡奇的注意,先生。”harriet開口了,“您知道她假借調查霍格沃茨教師的名頭,想要找出誰會在我的背後支援我在霍格沃茨成立一支軍隊的行為,特里勞妮教授並不知道烏姆裡奇行為背後的這一目的,恐怕她在調查中的某些回答已經打起了對方的疑心。”

“你們是怎麼得知烏姆裡奇的真正目的的?”鄧布利多挑高了眉毛,他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讚賞,“如果不是鳳凰社安插在魔法部的密探也彙報了同樣的資訊,這一次恐怕連我也難以想到福吉和烏姆裡奇這一行為的背後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於是harriet詳詳細細地將珀西寫來的信件告知了鄧布利多,聽完了她的講述,校長那雙湛藍的眼裡卻沒起什麼波瀾,十分平靜地說,“我並不懷疑珀西·韋斯萊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他內心深處對自己的家庭的忠誠並沒有完全消失。”

“可是不管怎麼樣,珀西還是背叛了韋斯萊家族。”harriet說,一想到韋斯萊先生和韋斯萊太太,還有韋斯萊家的孩子是如何因為珀西的事情傷心不已,她心裡就充滿了對珀西行為的怒氣,“雖然他還關心著自己的家人,但他並不在意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傷透了他們的心——”

“不僅僅是這樣,harriet。”鄧布利多說,“珀西還知道小天狼星·布萊克還活著的這一秘密,還知道自己的家庭包庇了這魔法部最想要抓住的犯人之一。在福吉的地位岌岌可危,急切地想要做出什麼事情來鞏固自己在魔法部的威望的今日,如果珀西願意把這個情報賣給福吉,那麼他今後在福吉一黨中的未來將會無可估量,恐怕甚至有可能在福吉退位以後接任他的位置。但是面對這樣的誘惑,珀西仍然忍住了以這個秘密來換取光明的職業生涯的舉動,難道這不能證明他內心仍然忠誠於韋斯萊家族嗎?”

“如果韋斯萊一家全都鋃鐺入獄了,恐怕他的臉上也不光彩吧。”harriet的語氣裡忍不住帶出了一絲譏諷。

“巴蒂·克勞奇的兒子是食死徒,對他的事業也沒有造成什麼毀滅性的打擊。只要珀西宣佈與韋斯萊一家徹底撇開關係,甚至——做得更堅決一點,更改自己的姓氏,那麼五年以後,他就是魔法部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沒有人會記得他曾經的汙點,這就是醜陋的政治,harriet。還記得幾年前我曾經告訴過你,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嗎?我很高興從那時起你逐漸聽從了我這個腐朽老人的忠告,只是偶爾在看人上,你仍然會犯一些短視的錯誤。不過不要緊,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之間的單獨授課,就是為了能讓你快速成長,去面對我原本設想你可能要等到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後才需要面對的劫難。至於特里勞妮教授,你不用擔心,魔法部很快就會發現他們自以為上餌的魚只不過是一隻臭靴子罷了,”

harriet輕輕地點點頭。每一次當她以為自己已經因為那些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而變得很成熟的時候,她卻總會發現在鄧布利多面前的自己仍然有著許多幼稚和不足的地方;每一次當她以為自己已經能夠以比過去更加寬容,更加廣闊的眼界看待問題的時候,她總能在自己與鄧布利多的對比之下發現自己仍然十分的狹隘與刻薄。深夜裡,當她思念著塞德裡克的時候,有時也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也在同時思念那個曾經在塞德裡克眼裡完美無瑕的自己,她偶爾會慶幸那個比她美好成千上萬倍的男孩從未來得及發現那個自己為之付出性命的女孩其實到頭來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稚嫩,在錯誤中摸爬滾打,艱難前行的巫師罷了。

“啊,我們說到哪兒了?”鄧布利多把號角放回牆上,輕快地拍了拍手,“好像是看人的問題,對嗎?說到這個,事實上許多人對伏地魔的看法都是錯誤的,他們認為伏地魔生來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魔頭,但我不這麼認為,我甚至認為沒有一個人生下來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儘管這個言論會被許多麻瓜的心理學家所辯駁,不過我是個老巫師了,我不需要聽他們的理論,那麼……”

鄧布利多向一個門邊的櫃子走去,harriet注視著他的背影,猜測著他這一次又要給自己展現什麼奇特的魔法物品,也許是湯姆·裡德爾還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給哪個女孩——或許是男孩,誰知道呢——寫的情書。“您上次說,伏地魔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一個自私而且隱秘無比的目的,我們今天會知道他的這個目的是什麼嗎?”

“我們會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個目的,或者說,他的目的是如何開始的,是的。”鄧布利多轉過身,他的手上拿著一樣harriet再熟悉不過的事物——冥想盆,“我們今天要去鮑勃·奧格登的記憶裡走一走。”

當harriet被鄧布利多帶著飛離了岡特小屋,回到了辦公室的地板上以後,她心裡積攢了無數的問題想要問眼前的老人,剛在在那段看著不甚愉快的回憶中,鄧布利多幾乎沒有說任何話,等到校長在辦公桌後面坐下,harriet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她第一個想起來要問的,就是那個她在記憶最後看到的英俊麻瓜男子。當她看到他的那一剎那,harriet幾乎以為密室中的湯姆·裡德爾又重新回到人世間行走,又突然意識到這是一份遠比伏地魔所在的年代更加久遠的記憶。

“我們在記憶裡看到的那個麻瓜男人,就是伏地魔的父親嗎?”

鄧布利多雙手交叉著放在下巴下,微笑著點點頭。

“我們跟父母之間的相似性真的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不是嗎?伏地魔那為他將來成為一代魔王貢獻巨大的容貌,竟然是遺傳自他鄙夷不已的父親,他引以為傲的魔法能力和血統,卻來自於一個近乎啞炮的巫師母親。你瞧,伏地魔生來就擁有的,沒有一件是他的父母心甘情願給予他的,我一直告訴你伏地魔的所作所為背後有著一個自私又隱秘的目的,這個目的的起源就在於他的父母這一災難性的結合。”

“可是,”harriet無法想象適才記憶裡那個臉色蒼白,相貌平平的姑娘與顧盼生姿,神采飛揚的老湯姆·裡德爾站在一起的畫面,“他們怎麼可能相愛呢?梅洛普——我是說,伏地魔的媽媽——對伏地魔的父親根本一無所知,對方只是一個路過她家門前的一個英俊的年輕人而已——”

“梅洛普這一生過得十分悽慘,”鄧布利多嘆息著說,“她從來沒有在自己的父親與兄弟身上感受過愛,她自然也不怎麼懂得怎麼去愛。而老湯姆·裡德爾是梅洛普這一生中唯一的渴望,有時你會發現,那也是一種深切的愛意,只是比旁人的更加複雜和執著。不僅僅是老湯姆·裡德爾的外貌吸引了她,harriet,只是一張英俊的臉不會讓梅洛普對一個麻瓜如此執著,別忘了她可是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不過我很高興的得知你認為相互了解的兩個人才是相愛的基礎,而不是單純的外表;話說回來,老湯姆·裡德爾吸引梅洛普的還有他身上所展現出來的梅洛普從未感受到過的一切——無憂無慮,灑脫風趣,有愛他的家人和吃穿不愁的家產。我還希望你牢記的一點是,這段回憶發生在七十年前,那時候無論是巫師社會還是麻瓜社會的思想都沒有那麼開放,女性擺脫她們的家人的唯一方式就是出嫁,因此,對於當時的梅洛普而言,與其被逼著跟自己的哥哥——”“什麼?”harriet驚呼。“噢,是的,”鄧布利多嚴肅地說,“岡特家族代代都以近親結婚出名,當然還有喜好大排場這個習俗,這個家族的家產就是這麼被揮霍掉的。前幾代的時候還都是表親之間通婚,到了梅洛普和莫芬這一代的時候,已經沒有可供通婚的親戚了,就算有,多半也不怎麼看得上馬沃羅的兒子和女兒,更不要說馬沃羅一旦把女兒嫁出去了,他們手上僅剩的兩個斯萊特林的傳家寶就很有可能會落在別人手裡。所以,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馬沃羅確實有可能向梅洛普流露出讓她和自己的哥哥結婚的意思。”

“可是梅洛普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安排?”harriet說,“而且難道沒有法律禁止這樣的行為嗎?”

“巫師的法律並沒有禁止表親之間的通婚,”鄧布利多說,“而馬沃羅完全可以將莫芬偽裝成岡特家族的一個遠房表親。事實上是,梅洛普自然不可能接受這種會將她一輩子栓在這個可怖的家庭之中的安排,因此你自然也不難發現,為什麼梅洛普將嫁給老湯姆·裡德爾視為她人生唯一的出路和救贖。”

“但她是個啞炮,不是嗎?”

“近乎啞炮,harriet,你在記憶中看到了,梅洛普能夠施展出魔法,只是不那麼得心應手。我把這歸咎於馬沃羅從來沒想過把他的孩子送去霍格沃茨或者是其他魔法學校的行為,以及他們無力承擔購買新魔杖而不得不迫使孩子使用老祖宗留下的遺產的後果。總之,在你看到的記憶結束以後,鮑勃·奧格登從魔法部帶著增援回來了,莫芬和馬沃羅都被逮捕了,岡特小屋裡至此只剩下了梅洛普一個人。”

“如果她從來沒有受過系統的魔法教育,”harriet疑惑地問道,“她怎麼知道該如何用魔法迷惑老湯姆·裡德爾呢?”

“我的猜想是,迷情劑。”鄧布利多緩緩地說,“以下都只是我基於曾經發生過的既成事實,所推斷出的最符合邏輯的一種可能性。我一開始認為是某種黑魔法,除了奪魂咒以外,還有一些古老的魔法能夠迷惑人的心智,但我認為那並不是梅洛普的第一選擇,因為被魔法操縱的麻瓜會完全按照巫師的意志來行事,想想看,用一根棍子逼迫著自己深愛的人對自己說著一些言不由衷的情話,就算對梅洛普來說也太不浪漫了。於是,我便把目光轉向了迷情劑。然而,在馬沃羅和莫芬被捕以前,岡特家族就已經一貧如洗,苦苦靠著微薄的家底掙扎,梅洛普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足夠的財力購買調製迷情劑所需的魔藥原料,更不用說直接購買這種成品了。”

“您的意思是……”harriet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說,“岡特家從一開始就有迷情劑?”

“恐怕,那是老岡特在家裡尚有一些餘錢的時候秘密購置的,為的是有一天能對不肯按照家族安排而成婚的女兒下藥。harriet,有時候我們不得不面對一個令人心生恐懼的事實,那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著殘忍的父母,為了一己私利能夠隨意犧牲自己的兒女,而對於老岡特來說,保住那最後的兩樣傳家寶,保證他們這最後一支斯萊特林的血統純粹地延續下去,比什麼都要重要。”

“不,不,” harriet搖了搖頭,想要擺脫聽了鄧布利多的話以後心中那種嘔然欲吐的感覺,“這實在是太……太……我的意思是,這也許不是真的,對嗎?這只是您的猜測?您並沒有親眼看見這一切的發生?梅洛普在記憶裡看起來很恐懼她的父親,如果她的父親一定要她嫁給某個人——我是說,甚至是她哥哥——馬沃羅也不一定就能保證他的女兒會反抗到需要被下藥的地步啊。”

“你忽略了一點,harriet,那就是儘管梅洛普看上去懦弱又膽怯,但她實際上是一個有著自由意志的女巫,敢於愛上一個在她心裡本來應該是骯髒與齷齪的代言詞的麻瓜,就是最好的證明。越是這樣表面安於人世,隨波逐流,平庸無趣的人,反而會在關鍵時刻爆發出極大的力量,梅洛普如是,小矮星彼得如是。而且,你會發現伏地魔身上有些性格特質正是來源於她,斯萊特林的後裔,比如他那種為了成大事而極其隱忍的能力。”

“有沒有可能,” harriet仍然搖著頭,她突然發現自己比起伏地魔的母親是多麼的幸運,她身邊的家人,無論是德思禮一家還是小天狼星,都是那樣的關心著她,以至於她甚至難以相信會有父母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迷情劑從來沒存在過,而梅洛普和老湯姆·裡德爾是真心相愛的。你知道,也許在她的父親和哥哥被抓捕之後,梅洛普用心地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靠著自己的人格魅力讓老湯姆·裡德爾為她傾心了呢?”

“你是一個比我善良的多的孩子,”鄧布利多深深地嘆息了一聲,“有時候我也希望我對許多事情能夠得出像你這樣美好的猜測。然而,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伏地魔並不是一個愛情的結晶。就在我們剛剛從冥想盆那兒看到的一幕過去幾個月後,老湯姆·裡德爾就跟梅洛普私奔了,再過了幾個月,他突然又奇跡般地重新出現在了小漢格頓村,對一切他曾經和流浪漢的女兒結婚的事情矢口否認,一概不提,沒過多久,他就跟我們在記憶裡看到的那個曾經和他一起騎馬的姑娘結婚了,這件醜聞再也沒有被在村子裡提到過。”

“那麼伏地魔是——”

“老湯姆·裡德爾和梅洛普在他們極其短暫的婚姻過程中誕生的,是的。”

“那梅洛普和老湯姆裡德爾——”

“我相信是因為梅洛普手上的迷情劑用完了,這是一個極其現實又符合邏輯的猜測,於是老湯姆·裡德爾發現自己被魔法蠱惑了,憤怒地離開了當時已經懷有身孕的梅洛普。然而,如果我們做出一個浪漫一些猜測,我們可以說是梅洛普不再願意繼續給自己的丈夫下藥了,也許她認為老湯姆·裡德爾是一個有榮譽感的男人,會願意看在孩子的份上留下來,不管是哪種猜測,就在新婚幾個月以後,她成了一個流落在倫敦街頭,孤苦伶仃,窮困潦倒的孕婦,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老湯姆·裡德爾甚至沒有給她一分錢嗎?”harriet大吃一驚,問道。

“我找到了當初老湯姆·裡德爾和梅洛普在倫敦租住的公寓,為了一個我以後會解釋的目的。從那個公寓的租金來看,老湯姆·裡德爾與梅洛普逃走的時候,一定從裡德爾家拿走了不少錢。而從他離開以後一個月,梅洛普就因為拖欠房租被房東從公寓裡趕走可以看出,老湯姆·裡德爾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給梅洛普留下足以支撐她生活的錢。”

“但她完全可以找一份工作啊,”harriet不解地說,“不管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我親愛的孩子,再一次,我不得不提醒你,別忘了這是七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作為一個女巫,梅洛普沒有受過任何教育,她不可能在魔法世界找到一份體面的,能夠支撐她自己的工作,而作為一名麻瓜,那時候英國正處在第一次世界大戰過後的恢復期,成千上萬的歸國士兵搶走了原本屬於許多婦女的工作,也沒有受過任何麻瓜教育的梅洛普要跟大批已經有紮實的工作經驗和技術的婦女競爭,harriet,想想那情景吧。”

harriet沉默了。

“現在你已經知道伏地魔是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中被孕育的了,讓我們回到我們最初的話題上,伏地魔分別從他的父母身上繼承了他們最突出的優勢,然而就像我之前說的你,那都不是他的父母心甘情願給予給他的,他有著人人都稱羨而不能得的事物,英俊的容貌,極端聰慧的頭腦,還有無與倫比的魔法天賦,但他又生來就一無所有。因此,這個開始,就造就了伏地魔這一生都在追尋他真正能掌控的事物,食死徒,整個巫師社會,乃至於他自己的生命,全都圍繞著這一自私而又隱秘至極的目的。我們越得不到什麼,就會越渴望什麼,對於那些越不能掌控的事物,我們就越想掌控,這是人性的弱點,強大如伏地魔也逃不過這一點。”

“所以,只要我明白了他的這個目的,”harriet說,聲音微微發顫,“我就能擊敗伏地魔,是嗎?”

“你就能知道如何擊敗他,我的孩子,”鄧布利多糾正著她,“知道在那已經被慾望和黑暗扭曲的軀殼下只是蜷縮著一個無愛的靈魂,你就會明白你實際上比伏地魔偉大的多。如果伏地魔肯像我們研究他的人生這樣來研究你的人生,那麼他現在就會對你有著他應當有的恐懼。”

他抬眼看了一下窗外的夜色。

“沒想到已經這麼晚了,harriet,我們今晚就到此為止吧。我想我能替我們兩個都說一句,我們度過了一個非常有意義的夜晚。”

“先生,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請說,harriet。”

“您說人性的弱點就連伏地魔那樣意志堅強的人都沒能逃過,那麼您認為我也會陷入這樣的弱點之中嗎?”

鄧布利多的藍眼睛在半月形的鏡片後閃爍了一下。

“我們都會陷入人性的弱點之中,只是有人就連死了一次之後都還是執迷不悟,而有些人則得以坐在一張辦公桌後為他曾經的錯誤哀悼,但慶幸他及時在釀成大禍之前阻止了一切。我希望你會是後者,我親愛的孩子。”

“您說的錯誤,是指格林德沃嗎?”harriet已經站了起來,又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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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仍然是那副平靜的神情,定定地看著她。

“已經很晚了,harriet,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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