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做一身道袍？咱們可是要有道觀的道人了。”

林一的話剛說完，正齜牙咧嘴打遊戲的小師妹突然把手柄一扔。然後直身而立。兩隻猴眼看起來竟然出奇的嚴肅。

“怎麼了？師妹？”

“量尺寸啊，師兄你是道統的真傳弟子，分屬鬥部，因為身份，師兄可以穿黑衣，袖帶紫線。我沒雖然沒有師兄的道統, 而且現在不是人形，但是師父親口說的讓我跟著你，我覺得我可以穿白衣，冥司著。”

“白衣？”

“師兄，你不會後悔吧，你說給我做道袍, 難道不是表示正式收我進師門嗎？我知道我不夠資格, 可是師兄，我以後一定會為師門爭光的。”

林一怎麼也沒想到師妹竟然心裡還藏著這麼大的秘密，她一直想要一身道袍，想要一個正式的身份。甚至很清楚她到底可以穿什麼顏色等級的法衣。

“師妹，既然我叫你一聲師妹，早就說明了師兄的想法。這法衣...”

“師兄。”

小猴子在努力剋制著情緒，林一能看的出來，自己還是太粗心了，早就應該注意到這一點。每次休息的時候，小猴子總會精心的檢查自己的法衣是否有破損。會輕輕的撫平每個褶皺，原來這不只是師妹對自己的關心。

“等道觀大殿啟用的時候，師兄按照道授法衣的儀式，代師收你入門，一定會賜你冥司著，白色法衣。”

“謝謝師兄。”

小猴子很開心，直接跳到林一懷裡。這在小猴子身上是很罕見的畫面，林一記得以前在郊外過夜的時候，偶爾小猴子才會這樣做。

藏在自己懷裡, 抓著自己的衣襟，就代表著不希望自己看到師妹的臉。也許這個時候的師妹最像正常人，她多半是想起了過往，或者有什麼害羞的事情。

林一輕輕的摸摸猴子身上光順的毛，這身外殼雖好，可師妹終究是個人類的鬼魂。也不知道師妹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會不會難過。

“師兄的道號是真一，不知道師兄會給我什麼道號？”

“這是要師父賜下才行，難道師父沒對你說過？”

“師父沒說過，師父是個老古舊傳統，哼~~看到我總是說，你這個猴兒。我明明是個女鬼。”

猴和女鬼，怎麼看都沒什麼分別。師父是個謹守古禮的道人，當然不會輕易收師妹進門。不過是不是曾經有個猴子入了道門，不對，人家最後成佛了。

“讓師兄想想，既然進門，道號還是要有的，既然是代師父收你進門，想來這個真字是一定要有的。”

“謝謝師兄。”

師妹出奇的溫柔，這真是太難得了。想想平時不是自己滿地亂竄，就是坐在自己的肩膀或者拽著自己的頭髮坐在腦袋上，這縮在懷裡的感覺竟然讓林一有些不適應。

摸摸師妹的小腦袋，林一突然心裡冒出一個問題，

“師妹，你，想要一副人類的軀體嗎？”

“那我可能就幫不到師兄了，還是不要了。”

林一沒再說什麼，師妹說的是事實，雖然出來的不久，可師妹在自己身邊，林一早就習慣了師妹的兇悍。沒錯，就是兇悍，師妹的軀體水火不侵，道法雖然沒有自己那般多樣，可一身鬼氣也是精純無比。

想讓師妹化成人形，還真是一個大難題。到哪去找合適的身體吶，而且師妹是個女性。偷女屍，林一連想都不敢想。

~~~

“oppa沒說他什麼時候來嗎？”

娜璉擦擦汗，接過子瑜遞過來的水，裝作無疑的問了Mina一句。

“oppa？哦，歐尼醬啊，他沒說。”

“這樣啊，我問了聲樂老師，如果是短暫的用一下，不用通知社長的，只要避開前輩們的錄音時間就可以。”

“謝謝歐尼，不過，我真的不知道歐尼醬的事情，他做事其實沒有太多邏輯的，或許只是問問，據我所知，歐尼醬都不唱歌的，問錄音室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這樣啊。”

娜璉點了點頭，雖然她也不知道林一為什麼要租用錄音室，可對她來說，做什麼不重要，她想回報一下群司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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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那天自己可以說是狼狽至極，自己到現在都在回想，那天的自己到底是哪來的勇氣回到宿舍。

竟然當著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生尿褲子。或許群司xi是這麼認為的，可娜璉知道，其實不是尿褲子，但是她只能這麼承認。

群司xi沒問，也沒說，只是告訴自己他有沒穿的新褲子。

回到宿舍的自己，當時心裡像揣著一個被追捕的小兔子，砰砰砰的跳個不停，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被羞辱了？丟死人了？甚至對林一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怨恨，生氣，埋怨，一點點的感激？或許都有吧，雖然當時躺在床上，腦子不受控制的在顫抖，那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還在刺激著自己，或許就是因為這種刺激太強烈，所以娜璉一時間忘了群司xi做過的事情。

事後，娜璉有種深深的羞恥感。她已經不小了，也明白了昨天晚上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娜璉最不明白的還是為什麼，為什麼群司xi會做出這樣的事。

為什麼他會約自己下樓，讓自己體會這麼複雜的情緒，為什麼偏偏是自己。娜璉忍不住覺得，群司xi其實喜歡自己。這讓娜璉有種不安的感覺，為什麼絕對有些對不起Mina。

所以開始的幾天，娜璉下意識的開始躲避Mina，只不過隨著時間的發展，娜璉真的感覺到了群司xi說過的話。

她的體力開始慢慢的變強，本來應該疲憊的時候，娜璉覺得自己似乎還有些力氣，血脈裡跳動著積極的態度，似乎在鼓勵娜璉更加專心的練習。

這是一種很明顯的感覺，因為每天的訓練課程幾乎是固定的，往日裡疲憊的像個軟軟的布偶，現在卻還能堅持著照顧這些妹妹。

娜璉還想見見群司xi，她知道問群司xi發生了什麼，太過無禮。

所以她只想見見群司xi，哪怕只是在他看不到的時候，對著他鞠躬，娜璉從心裡感謝群司xi，至少，現在看來，她喜歡群司xi出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