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沒有男朋友，所以和我的男朋友這麼好嗎？到底還能不能考慮下我的存在。為什麼你們幾個聚在一起聊天，根本不喊我一聲。

林一不想講故事，可是子瑜要聽。

“沒有鬼。”

“oppa撒謊，我不信。撒謊的人不誠實。”

都撒謊了，還誠實什麼？子瑜啊，你的語文和邏輯是和誰學的？林一忍不住有些擔心這孩子的文化課。

“我聽說, 就是偶媽說的，我小時候總自己在床上跳著玩，然後偶媽問我為什麼那麼開心，我會告訴偶媽說，有個歐尼很漂亮。偶媽問我在哪，我總指著一面牆。真的啊, 我沒撒謊，只不過我不記得了。”

娜璉說了一個讓大家覺得熟悉，但是又有些恐懼的事情。林一聽到心裡倒是有了一些想法。

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 幼童的靈魂不夠穩固，偶爾會看到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就算鬼魂的外形和模樣和人類並沒有什麼區別，可作為陌生人和比較灰暗的顏色，多半會嚇到小孩子。

像娜璉這麼說，陪她玩，還逗她開心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但是非常少見。

“那你偶媽說沒說過，你的那個看不見的歐尼是什麼模樣。”

“偶媽問過我，我說那個歐尼藏在牆裡面對我做鬼臉。然後偶媽就給我抱走了，後面我們就搬家了。”

娜璉說完似乎也不害怕，因為在她的記憶裡真的沒有什麼讓她覺得恐懼的印象。看看林一，她希望oppa給她一個答桉。

“其實，大部分的鬼魂都和人類思想差不多。”

林一只能說了一句，至於那個和娜璉玩的鬼魂，林一沒法判斷到底是怎麼回事。認識娜璉的故人？生前喜歡小孩子的善良女人？還是想引誘娜璉和她玩，趁機吸取娜璉血氣的壞蛋。

林一不知道, 但是聽娜璉說搬家以後就沒再發生過這樣的事, 至少可以判斷不是厲鬼。厲鬼是會追人的，一旦和人類有了接觸的記錄，幾乎就是不死不休。

黴運纏身多半就是這個原因，因為一般的厲鬼也不能直接滅殺人類，慢慢的折磨，把人類的陽氣削弱到一定程度，他們才有機會。

“歐尼醬，那為什麼我看不到鬼魂。”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際上Momo真的問到點子上了，為什麼人類看不到鬼魂。這並不是人類眼睛的機構問題，說到底，是眼睛這個阻止為了人類的安全可以遮蔽了這個功能。

聽起來好像很離譜，可人體上這麼做的器官並不少，甚至很多反應其實都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比如疼痛。

因為疼痛，你被刀割了會馬上閃開，不會被切掉手指。因為疼痛，你會對很多事物的危險程度有清楚認識，比如, 知道火不能碰。

人類的眼睛的結構可以說非常復雜，進化的結果就是只接受最適合的光和最符合人類的觀察。就像明明知道章魚的大眼睛可以360度觀察四方，可人類還是把眼睛長在前面，而不是耳朵上。

“因為你不需要看到。”

“可是我很好奇啊。”

“難道你希望看到你坐在一隻鬼魂的懷裡？你以為沒人的座位，其實坐著一隻鬼。一隻年齡七八十歲的老鬼。”

“啊？偶某.....”

Momo聽到這個回答，渾身一顫，甚至感覺身體周圍涼颼颼的，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動了一下，還是不舒服，乾脆一把抱住子瑜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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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mo是看明白了，歐尼醬幾乎不會拒絕子瑜的請求。可子瑜這個女孩幾乎就是無欲無求的代表，這讓Momo甚至懷疑，難道子瑜沒有好奇心嗎？

女孩怎麼能沒有好奇心？用眼神對著子瑜交代一下，子瑜沒有領會，用手指捅了捅子瑜，子瑜轉過頭，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子瑜啊，歐尼不是欺負你，是想讓你問問歐尼醬，關於鬼魂的事。

“子瑜，你見過鬼嗎？”

“沒有。”

娜璉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當著林一的面眉來眼去的，明顯就是在商量事情，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問。只不過娜璉問完，也有些鬱悶，子瑜啊，你就不能順著歐尼的話接著說嘛？

“子瑜啊，你想不想看看鬼是什麼模樣？”

“oppa說是老頭，七八十歲。”

娜璉很鬱悶，林一直接笑了起來。伸手摸摸子瑜的頭，不等子瑜有反應，隨手摸出一張符紙，符紙瞬間引燃，本該落在地板上的灰竟然直接化作一枚箭頭向著牆壁飛了出去。

箭頭竟然直接穿過了牆壁消失不見，這一手很帥，也足夠讓幾個人目瞪口呆，

“你們不要怕，不是好奇鬼魂是什麼樣子嗎？小南，你坐過來一些，一會讓他們看個清楚。”

“歐尼醬，什麼看清楚？”

“是我在附近發現的鬼魂，不過你別害怕，他們都被我趕到一個很遠的地方。這裡畢竟是我們的家，讓他們認識一下你，等我不在家的時候，他們會隨時保護你的。”

“這樣啊，歐尼醬。他們長得可怕嗎？會不會像學校那次.....”

林一聽見Mina的話想了想，學校，哦，是說那只樹怪嗎？林一搖搖頭，看看身邊的幾個人，笑著說道，

“現在都害怕了，你們的臉色都好緊張，Sana你不是也好奇嘛？怎麼不笑了？”

“歐尼醬，真的，真的有鬼要出現嗎？我還沒準備好啊。”

“準備什麼？”

“準備祭祀他們，讓他們別傷害我。歐尼醬，鬼是不是真的很恐怖，就是青面獠牙的，一天吃好幾個小朋友。”

林一真想敲一下Sana的腦殼，一天吃好幾個小朋友，這麼殘忍又幼稚的事情，你是怎麼想到的。看看其他幾個人的臉色還沒有恢復，林一只能繼續說到，

“你們別怕，我既然敢讓你們看，就是讓你們知道，其實鬼魂只是一個奇特的物種，雖然傳說中，他們很可怕，可大部分和人類一樣。人類中不是也有壞人嗎？是一個道理。”

看著林一平靜的面孔，幾個人互相看看，雖然很相信歐尼醬，可還是坐的近了一些，互相挽住手臂，一會要是真的嚇人，大家就一起叫。

“法師大人，我們可以進來嗎？”

就在幾個人提心吊膽的時候，一個帶著磁性的中年男人聲音傳了進來，難道是鬼魂來了？不像啊，倒像是電視劇裡那種忠心的管家。只不過管家是不會在牆後面說話的，因為聲音的來源是方才箭頭飛出去的那面牆。

幾個人再次努力的縮小身形，一起可憐巴巴的看著林一，這讓林一有些遲疑，看看幾個人，忍不住問道，

“你們到底是想見鬼，還是不想？”

“想~！”×2

“不想~！”×2

“聽oppa的。”子瑜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