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說的嗎？沒有嘛？我可以看在你這麼真誠的份上送你們去輪迴。”

“請您放過我，真的是很大的秘密，我知道您是世外之人，殺我們只是因為道義，但是我這個訊息真的很重要。真的，只要你答應，我可以完完全全的告訴你。”

鬼魂高舉雙手大聲的說到，那個聲嘶力竭的模樣完全不像撒謊。為了最後一線生機，他似乎準備全盤托出。

知道現在這個鬼也沒有透露一絲線索，這就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按照林一的判斷，他應該說出一些來引起自己的興趣，守口如瓶，寧死不說。難道自己要打一個他嗎？

“其實你應該知道，秘密對於我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把你們都殺了，對我來說，就是一件功德。你們不好好的正常修煉，靠殺戮小動物為食，你覺得什麼樣的秘密才能換回你這條鬼魂的命。”

“人的命，活人的命。”

林一皺著眉頭，他在懷疑這鬼魂一會要說的事情的真假性。如果真的是活人的命，或許可以談一下。

“我可以答應不殺你，但是不代表我對你殺戮小動物的做法妥協，所以這裡你有個選擇，看到我的劍沒有，我可以告訴你，這柄劍有煉化邪物的本事。我把劍橫在這裡，只要你從劍身走過去不死，那麼我就接受你的條件，不殺你。”

天罡正劍漂浮在空中，鬼魂幾次看過去都在發抖。煉化，自己吸了那麼小動物的魂魄算不算邪物？

不過對於他來說，選擇似乎真的不多，或者說，只有這一個可能。

一米七高的鬼魂透過劍身，只留下差不多一米四左右的高度。那鬼魂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似乎處於崩潰的邊緣。

看到他這個模樣，林一摸出一根香火扔了過去。

“過了這柄劍，至少證明你現在身上沒了那些殺戮的戾氣，我相信你短時間不會害人，按照我說的，交易達成，這根香火算是表揚你的勇敢，順便說一聲，不想輪迴的就自己往劍身上撞。”

拿到香火的鬼魂，一口陰氣吐出，香火燃了起來，他捧著香火湊在自己的鼻前用力的吸著，一絲一毫都不想浪費，這給旁邊幾個還在猶豫的鬼魂饞的夠嗆。

“高僧大人，如果我們透過您的法劍，我們也能得到香火嘛？”

“當然不能，這是他用秘密換的，如果在他的秘密說完之後，你們沒有透過正劍，我只能送你們去輪迴，當然，是半島地府的輪迴。”

說完，林一就沒在管這邊的事情，師妹就在正劍旁邊帶著，她等著這些鬼魂被削掉的陰魂戾氣，看起來很可怕，對小師妹來說卻是上好的補品。

“你說人的生命是怎麼回事？你知道的，撒謊難逃一死。”

林一示意鬼魂坐下來慢慢的享用香火，鬼魂趕緊跪下，捧著最後的香火猛吸，一直到末端再也沒有半絲香火傳出，才不捨得把剩下的木柄放在手心。

“因為有些人已經被鬼魂侵佔了身體，看起來像人，實際上卻是鬼魂。但是因為動物的氣息徹底掩蓋了陰氣，所以一般的法師，甚至我覺得您也看不出來。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的外表都是被侵佔那個人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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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分辨嗎？你說這個人侵佔，而不是殺死，那原來那個人的魂魄吶？”

“不，只是控制了主魂，其他的看起來正常。”

林一撓撓頭，要真是他說的這樣，還真是麻煩。一眼看去和人類毫無二感，就算伸手摸過去，恐怕也是人類的呼吸，這更像是一個植物人被鬼魂控制著正常生活。

“那到底怎麼分辨？”

林一看看鬼魂問到，鬼魂很猶豫。他想再要一些香火，因為他看見林一身上還有很多。

兩個人沉默著，就聽見那邊傳來嘶吼的聲音，一隻鬼被小猴子踩在腳底，整捧著腦袋狂啃。雖然不見血腥，可是怎麼看都足夠殘忍。

“你的這位？”

“我師妹。專門以陰魂為食，越惡越好。”

“那她不會被影響嗎？”

“當然不會。”

鬼又沉默下來，因為他想到一個可能，面前的和尚不會殺自己，但是小猴子會。如果自己是這個僧人，一定會用賴皮的方式解決自己。

“所以你不打算怎麼告訴我去分辨哪些被附身的人嗎？用你的命。”

鬼魂還在思考的時候，林一乾脆直接說了出來，沒錯，兵不厭詐，這是他和師妹最常用的套路，自己不殺，不代表師妹不殺，只要做了惡事，再林一這裡就沒有公平可言。

“第一，看特徵。附身或者被附身的人的後代有很明顯的特徵。第二，被附身的人如果超出普通人的殘忍，那麼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因為那是獸性，不是人性。”

說了，等於沒說多少，至於獸性比人性殘忍，林一倒是不覺得，師傅給他講過無數比野獸還殘忍的人類。所以，究竟哪個更殘忍，林一現在不想做判斷。

“這就是最後的答案，我絕對沒有欺騙您，您如果有了這個提示，我相信，您一定能分辨的出來。”

鬼魂似乎已經無力掙扎，把所有的話說完，就不再看著林一，而是看向那邊的小猴子。三個人透過了劍身，一個被小猴子踩在腳下啃食還在掙扎，還剩下一個瑟瑟發抖的楞在原地。

“時間到了。”

林一的聲音很清楚，不過好像沒人理他。

看看面前的鬼魂，林一想了一下，摸出五根香火扔了出去，

“怎麼分配你的事，你現在可以用正常的修煉方式修行，我不是逢鬼必殺，你不作惡，你甚至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生活。最後一點，我還沒想好，這些暫時就當做你的秘密費用。

如果你的訊息被我證實，還有五根等著你。這一根香火相當於你三年的修行總量，足夠你壓制其他三個鬼魂了吧。如果你不走，你又好好修行，或許你就能領到。信不信由你。師妹動作快點，我們回家了。”

小猴子聽見林一的喊聲，動作更大了，手腳並用的撕碎鬼魂，看看那個還在發抖，沒有透過正劍的鬼魂。直接抓住劍柄揮舞過去，一聲慘叫，這次他終於不再發抖了。

林一和師妹走了。兩人收穫頗豐，只不過林一現在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真的遇到鬼魂說的這種人，自己是應該把鬼抓出來消滅，還是乾脆的消滅人類肉體，一拍兩散。

那自己豈不是要殺人？

第九一章 一個秘密接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