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無環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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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星作為一個典型的氣態星,體積有地球的745倍大,在行星中算是大塊頭了。書裡面描述它擁有無數的美麗小環,用望遠鏡觀看它的時候,會發現這些美麗的小環像天空的繁星一般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還可以從土星表面看到亮斑、暗斑或白斑,就像麻臉一般。

飛船在太空中靜靜航行,離土星還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舞會上,幾人玩得盡興,睡得晚。

李小米醒來的時候,已經9點多了,他掙開漂浮著的睡袋,穿上了磁鞋,從舷窗望去,一個巨大的球體遮蔽了視線,這才意識到快要到土星了。他眼睛掃到另外一張床上,胖子還在呼呼大睡,不忍打擾,開啟房門,走出了房間。走廊裡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他朦朧中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早餐,抬腳向餐廳走去。

走廊裡只有他磁鞋發出的腳步聲,這個世界似乎已經被黑暗吞噬了。

只剩下牆上那昏黃的燈光,將這個世界照亮一角。

走了將近三分鐘,才遇到一個船員,但即使如此,還是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到了餐廳,人煙稀少,李小米去打飯的地方,就只剩主食麵條,連肉絲都清掃完畢了,勉強加了點骨頭湯。

他隨便找了一個桌子,看旁邊桌上有人倒了點胡椒麵。剛好他旁邊也有一罐,金屬的,他也沒看,就一頓大力地操作,結果……倒了一碗牙籤!

旁邊那桌瞟了他的碗一眼,一臉幽怨的眼神,還以為他碗裡有牙籤肉!

泰坦星是土星最大的衛星,運水飛船正無限接近它,詭異的是今天,飛船上看不到土星的環。這是幾十年才有一次的奇觀,土星暫時失去了一個巨大的密紋唱片,其實也就是些塵埃。

殊不知將會有一場大的風暴來臨。

泰坦星太空站,它浮於泰坦星大氣之上,為了不受土星引力影響,由三根巨大的金屬鎖鏈打入地面將其固定住,而且由於它是懸浮於半空中,所以它也具備了極高的航行能力。

此時,在太空站內部,眾人正在搬運著水箱,不是等待飛船起飛就是降落,這些水箱全是用來放置食物、飲用水和生活必需品的。

永晝號正在慢慢放緩速度,離太空站500米、300米、50米,最後一個安全鎖釦住,開啟艙門,船員們魚貫而入。

這太空站足有永晝號十倍大小,有兩三百號人工作,已經算得上是巨大的太空站了。

船長向工作人員出示登記憑證,隨後走上了甲板。新來的四人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人川流不息,熙熙攘攘,不停地從眼前走過。然後船長帶著四人,去看看蚊式輸水機,教練機與現實當中的還是有差別,外殼的斑駁痕跡,暗示著歲月的滄桑和沉重。

幾人空閒時間,透過過道的舷窗,從上往下看,白茫茫的一片,濃重的雲層夾雜閃電,船長告訴四人,如果從這上面跳傘下去是會四分五裂的!不要衝擊環境的底線。

接下來的事,就是讓幾熟悉下環境,特別是要把裝備至少檢查三遍,確保自己沒有遺漏什麼東西,午飯過後1點準時出發。

午餐時間,四人聚一起,誰也沒有底。

曹原說他以前來過這裡,就是沒下去過,雲雨裡雷爆重重,所謂不經過風雷就學不會電音。他信誓旦旦地說:作為領航員,有義務帶著所有人回來。李小米不信他吹噓,穿了幾層保暖衣,帶了一公斤的壓縮餅乾,兩套冰爪。

李小米可不想千年道行一朝喪!

1點一到,四人比火箭發射還要準時。10架蚊式輸水機蓄勢而發,他們就是其中之一,四人各司其職等待著出發的命令。通訊器一響,四人立刻行動起來,飛快的進入自己應該做好的工作。

“各單位注意,全體集合,目標地,西北方向!”

“收到!”

“收到!”

“收到!”

“收到!”

隨著聲音的落下,輸水機開始緩慢離開太空站,向著西北方向飛去,曹原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跟在後面。

一路上全是雷聲轟鳴,耳朵都是嗡嗡的,真可以說是“如雷貫耳”。由於能見度低,基本都要靠雷達,就這樣從上而下,一個弧形慢慢地接近地面。

這時頭船發來了訊息,“離地面200米的時候,必須做好降落準備,這一點很重要。”

曹原問:“怎麼知道離地面200米了呢?哦喔。”

頭船喊道:“把你眯著的眼睛掙開,哦喔。”

“我的眼睛很大,哦喔。”

頭船繼續喊道:“開啟腳撐,跟在我們後面,哦喔。”

曹原開啟腳撐,跟前面的一架輸水機保持一定距離,見前面那架安全的停在冰上後,自知下面安全得像個鳥窩,就直接蹲了上去,“砰”一下,屁股撞得既麻又疼,他對李小米直呼碎碎平安。

下一步,就是預熱管道,取淡水是不能夠結冰的,一結冰管子就堵了。輸水機外面是零下100多度的極寒,穿宇航服是最安全的,倉外全是李小米的工作,他一個人慢慢走出交換艙門,外面濃霧密佈,一下就把他吞沒在裡面。

李小米選擇了一處平整的地方,把鑽頭插入地面,確定好溫度,然後通知秦詩語開啟鑽頭的開關,鑽頭猛地一聲巨響後,開始急速旋轉起來,這些金屬尖端的旋轉速度快得嚇人,而且每次旋轉都會帶起陣陣冰渣,甩向四周,弄得他滿身都是。

金屬尖端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深度顯示50米,鑽頭顯示溫度慢慢降低,他推斷整個鑽頭和輸水管的溫度都要加高,立即推高了溫控器的數值。

這樣鑽頭向前的速度就更快了,但也是更加危險,馬上到100米深,李小米停了下來,檢測了一下,鹽含量低了很多,馬上就要到淡水層了。

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土衛六凍土層是岩石和冰層組成,這意味著鑽頭有可能被岩石阻擋。

這時到了110米,鑽頭速度明顯降了下來,岩石比冰層堅硬和複雜,鑽頭不斷的轉動著,一點點往前面挪去。而且鑽頭還不停的旋轉著,這種情況下不管是誰都會有些害怕,但是對於李小米來說卻一點都不會,相反,在他眼中鑽孔反而成為了一種樂趣,鑽頭不斷旋轉的速度,鑽頭不斷轉動帶來的刺激感,讓人心曠神怡。

繼續向下10米,穿過岩層,他檢查了一下含鹽度,“淡水層,”李小米一聲尖叫。

鑽頭開始加溫,李小米喃喃自語,“融化冰層形成水腔,”一邊融化冰層,一邊釋放水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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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噸水融化,至少得20分鐘以上,抽上來就要更久。

風速每秒25米,在地球上算是10級狂風了,而且還是一種帶著強烈的電磁波的超強風,接著就下起冰雹來了,這些冰雹的密度還非常大,小的如豌豆,大的如網球,逼得李小米玩起了躲避球遊戲。

令人雪上加霜的是隕石雨正在襲來,一時間飛沙走石,他拿出了準備好的四隻冰爪,恨不得腳上和手上都套上。轉念又想,手上套這個就成四肢動物了,會被人恥笑的。

隕石顆粒打在他身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這種聲音並不好聽。

“這些隕石顆粒還真夠硬的,”痛得他直皺眉。

就這樣忍耐了15分鐘,按照冰融化的速度,形成的水腔應該大於50噸了。

開始抽水,李小米給了秦詩雨一個訊息,預熱抽水機,還要伊嫣開啟水箱的槽口,準備灌水。

抽水比開採石油簡單得多,水順著細細的管道嗖地一下就上去了,以極快的速度沒入水箱,一點停頓的時間都沒有。

水管旁邊的李小米一直忍受著隕石顆粒的暴打,還好穿得多,緩衝了一部分能量,要不更疼。

很快水箱就注滿了水,像蚊子吸飽血的狀態。他收起了水管,踏上了輸水機,進入交換倉,才發現身上有一層甲烷的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氣化了。

隕石雨砸著輸水機的艙頂,發出轟隆隆的聲音,輸水機起飛,收好腳撐,直插雲霄。

曹原坐在駕駛員位置上,手握著駕駛杆,眼睛盯著窗外茫茫的世界,臉色冷峻。

“哥幾個,抓緊啊!這飛機沒有跳傘包,”他沒事也不忘調侃。

“知道啦!”幾個人回答。

窗外滾滾天雷,狂風怒號,彷彿世界末日即將到來,整個天空一片暗淡灰白,彷彿整個宇宙都在崩潰。

“胖子悠著點,”秦詩雨有點擔心。

“放心,胖爺我久經沙場,這點狀況小意思。”

“那就好,”秦詩雨點點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曹原有種莫名的信任。

李小米在一旁呼呼大睡,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船,他實在是太累了。

伊嫣則在煮泡麵,在吃這方面女生總是有些奇想。泰坦星重力低、氣壓高,她在做實驗兩,分鐘是不是能燜熟。

兩分鍾後,泡麵熟了,而且泡麵上面的泡沫已經消失,看起來很香的樣子。

泡麵香味撲鼻而來,聞著令人垂涎欲滴。

秦詩雨聞到後:“啊,好東西!給我一口。”

“不行,你會後悔的!”

還沒等伊嫣說完,她就把面搶了過來,捧手中,嗦了一口。

“快……快……來一碗新鮮的礦泉水,好辣……好辣……”

她轉過頭看了下泡麵的包裝袋,BT魔鬼辣,“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重口味 !”

伊嫣答道:“偶爾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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