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巷之戰,堪稱央視改編的經典了。
尤其是令狐沖幾乎沒有停滯、剪輯的打戲,看的人熱血沸騰。
江河在黃建忠這個導演不遠處,慢慢面色就古怪起來。
以前沒注意到的事情,現在他瞬間就發現了。
這版的打戲,明顯有模彷《臥虎藏龍》的痕跡。
尤其是輕功方面。
《臥虎藏龍》拍攝的輕功,就是有一個著力點,然後人在起飛。
這部劇也是如此。
要說《天龍八部》啥的,那都是哈哈兩聲之後,瞬間起飛的。
黃建忠注意到江河得到臉色,眼睛沒離開拍攝機器,小聲說道:“小江,看著眼熟吧?”
沒等他回應,就繼續說:“打戲尤其是輕功方面,我們可是充分吸納了《臥虎藏龍》的優點。
記得你可是說過,學你者生,似你者死。”
江河尷尬笑笑,這話別人聽沒什麼。
說出來就感覺有點怪了。
“黃哥,說句託大的話,其實我覺得這樣才是武俠應有的樣子。”
二人談到興起,一隻柔嫩的小手扯了扯江河的衣服。
江河回頭看去,望著許情的目光帶著點寵溺,忍不住柔聲問道:“怎麼了?”
“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跟黃建忠說了一聲,江河追著許情的步子,往一邊竹屋裡走了幾步。
許情看著他立刻都起嘴:“我有點害怕吊威亞了。”
江河嗤嗤笑,直到許情有些變了臉色,馬上說道:“要不咱們用替身?”
“不要!俞小三在打戲上都沒用替身,我也不用。”
您特麼是有多爭強好勝啊?
這事也拿來比,至於麼!
許情嬌氣麼?
嬌氣!
但你說許情拍戲吃不了苦,這江河是不認的。
嬌氣有公主病是一回事,拍攝中能不能堅持那是又一回事了。
“要不拍慢鏡頭,然後快進?”
“不成,那樣動作就變形了。”
“那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江河可就沒什麼好辦法了。
“你親親我...”
“……”
是不是有大病,外面黃海兵的令狐沖一挑好幾十,人腦袋都快打成狗腦袋了。
這種緊要關頭,你讓我親你?
呸...親就親!
溫柔在這大妞的臉上、鼻子上、嘴上,蜻蜓點水一樣點了一下。
然後開始柔聲安慰。
不能讓她放棄啊!
許情現在在圈內自有地位是一回事,但是在國內影響力偏低也是不爭的事實。
國內目前來看,論影響力票房再好的電影也是幹不過電視劇的。
更別說央視的電視劇了。
所以這對她就是一個機會。
把事情跟她這麼一說,許大妞不屑撇撇嘴:“我又不想出名,大不了我不拍戲了,到時候你養我。”
“好,我養你,爺有都是錢!”江河一臉得意。
許情伸手懟了他一下,“滾一邊去,我不用你養,我養你,讓你當我的小白臉。”
“小白臉吃軟飯來啦...”
得寸進尺這種事,江河拿捏的很清楚,一聽她這話就想往許情懷裡蹭。
打鬧之際,突然覺得周圍聲音忽然小了很多。
透過窗子往外一瞧,令狐沖的戲份都特麼拍的差不多了。
就等著許情出場呢。
許情不管江河,推了他一把,說道:“黃導,到我了吧。”
“嗯,先跟你說下戲啊...”
趁著這空檔,江河出來瞪了眼身上已經受傷的“令狐沖”一眼。
“有沒有點眼力勁?回去扣你一天工資。”
艹!
黃海兵冤死,還能這麼幹,真特麼官大一級壓死人。
…………
“這段打戲,我們之前也排練過了,動作都記得吧?”
“記得。”
“記得就好,這裡面最難的就是出場接琴的戲份,你人在空中,要千萬注意。”
沒一會,道具和化妝馬上跑到許情身邊。
又是吊鋼絲又是補唇妝的。
看到這一幕,江河不由自主的擦了擦嘴巴。
離得老遠一些沒戲份過來湊熱鬧的演員,在遠處小聲八卦。
“我記得江導是不是結婚了呀。”
“是結婚了,圈裡人尤其是京城的幾乎都去了。”
“那許情姐...”
“不知道了吧,他們同學!”
同學見面就得親嘴兒麼?
提問的也不傻,問了兩句也沒繼續下去。
一切拍攝工作準備就緒之後,導演開始發號施令:“各單位準備,預備,開拍。”
話音剛落,屋內的許情雙手調轉一下手中的古琴,古琴在鋼絲的拉動之下瞬間飛出屋內,打到兩個黑衣人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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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情的動作難度對男人來說不大,但是對女人來說其實不小。
因為古琴飛出去是鋼絲牽引的,打到黑衣人背上返回雖然也有牽引。
但需要演員掌握好時機,把古琴接住,然後單手抓住竹子飛踢一圈。
聽上去好像挺簡單,做起來就不是這回事了。
第一次,古琴確實彈回來了,但是角度有些偏差,腰上同樣吊著威亞的許情沒來得及伸手,古琴直接拍在臉上。
黃建忠立馬叫停。
沒等他跑過去檢視呢,江河轉瞬間出現在許情身邊。
古琴被他一把扒拉到一邊,趕緊安慰道:“情情,疼不疼?要不換替身吧。”
“不用,我能拍。”許情故作堅強。
很快又來第二場,不出意外古琴又拍在了她臉上。
這次江河也特麼火了,古琴狠狠一扒拉,順便還踢了一腳。
“沒事沒事,不疼不疼。”他也不顧一眾演員了,輕輕柔聲安慰。
依舊沒忘了勸許大妞用替身。
可惜依舊被拒絕了。
到了第三次,古琴似乎找到家一樣,不偏不倚又拍在她臉上。
這次許情忍不住了,估計也是江河在她身邊的原因,馬上委屈巴巴的哭了起來。
一看這狀態,黃建忠馬上說休息十分鐘。
倆人走向竹屋,其他人懂事的給他們一個安靜的空間。
親親蛋蛋的好一通安慰,然後跟哄小孩似的在她臉上不停吹氣。
好像這樣能緩解疼痛一樣。
“還疼麼?”
“不疼了,有點委屈。”說著許情膩到他懷裡一通撒嬌。
“用替身吧!沒這樣拍戲的。”
“都怪你,我本來沒想哭的。這鏡頭我非自己拍不行。”
麻痺,我這真是犯賤啊!
怪我?
你怪的著我麼?
一連三次拍攝不順利,江河在旁邊看著也摸到一點門道。
於是跟她說:“用左臂去接古琴,最後夾在腋下。右手你伸手就會導致失衡,畢竟緊跟著就是你右手握竹子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