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出生的胎兒在胎盤內死去,體內的怨念比之嬰兒更加強大,畢竟嬰兒至少還呼吸過這個世界的空氣,而胎兒卻未能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就慘死腹中,怨念就會變得無比強烈!”
父親道:“這種胎兒的死亡並非打胎,而是和母體一起死亡,前者是無法看到親生父母,而後者是因為未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兩者的怨念強度不是一加一這樣簡單。”
“那能說明什麼呢?”張州琢磨著問。
“這就是屍玉的製作了!”父親接著道:“將快要分娩的孕婦投擲密封而又狹小的空間裡面,然後再放入一塊玉石,這樣孕婦會在裡面被生生憋死。而未能形成屍玉之前的玉石基本都可通靈,孕婦在死亡的瞬間會釋放出強大的怨念,這個時候玉石便會將慾念吸入體內,就形成了不幸之兆的屍玉。”
雖然現在還熱季,但是聽的還是冷颼颼的,感覺自己瞬間跌入了冰窟之類,一股汗毛倒豎的感覺瀰漫著每一次的肌膚。
這塊血玉的前身竟然如此恐怖,如果知道這個事情,就算借我十個膽子都不會將它從陰曹地府內拿出來。
父親琢磨了良久,有開始打量著血玉道:“這種東西是不祥之物,聚集的怨氣恐怕不是一個人的!”
我驚訝問道:“什麼?這還不是一個人的怨氣?”
父親沉聲道:“在你剛拿出來我也以為是血玉,但是血玉的表面是非常溫熱的,而屍玉的表面卻非常冰涼!”
“不會吧!”我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張州想要說話被我一個表情攔住,他說出來肯定會干擾到父親的思路,我只有順著他的想法試探問下去。
“這塊玉石非常冰涼,如果是一個人的怨念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父親道:“我怕,為了製作出這塊屍玉,屠殺了不下數十個孕婦!”
張州表情一變,看著我們道:“李叔,你這不是開玩笑吧?”
父親白了他一眼道:“現在有時間開玩笑嗎?屍玉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單單是做出這一塊屍玉,要用數十人的怨念才能達到,而且要三年的時間才能完全吸收乾淨!”
我越聽越駭然,這他娘的還是一塊單純的血玉嗎?前身是屍玉,現在是血玉,敢情還是一個雜交出來的玉石。
琢磨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任何眉目,父親把血玉攤在桌子上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張州和我急忙坐直了身子,看著父親問:“什麼事情?”
“這個東西我好像從別人嘴裡面聽說過!”父親皺眉想了一下道:“前幾天來過一個人,詢問了一下血玉的事情,因為這個東西可遇不可求,我只是應承下來,他說過幾天還會再來,不知道要這個東西具體做什麼用!”
我眉頭擰成了一條線,這個人為什麼要尋找血玉,而且還是在咸陽地區。難道?想到某種可能,我身子一顫,看著父親囔囔道:“那個人是不是咸陽人?”
“你怎麼知道的?”
他娘的,難道真的是那個氏族的人?
我咽了口唾沫看向張州,他也用同樣的表情看著我。父親不解的看向我們道:“華子,你知道這個人?”
“知道!”沒有否認,而且在他面前否認也無濟於事:“這個人我只聽說過,他好像是一個太古流傳下來的氏族,不過究竟要做什麼我不得而知,好像跟家族的信仰有一些牽扯!”
“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父親回憶了一會兒才道:“我聽同行說過,對了,你還記得兩年前郊區的工廠被燒燬的事情嗎?”
這件事情我知道,那時候已經接手了父親的玉器店。郊區的那場大火在整個咸陽可謂轟動一時,從裡面拖出來幾具屍體就已經夠讓人膽寒了。但是警方闢謠,說是因為黑社會火拼導致的結果,從此這件事情就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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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件事情有什麼牽扯?”我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想通,
父親道:“這場大火之後之後,只活著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這個家族的!”
“叫什麼名字?”我急忙追問。
“人人都叫他全二爺,不過他的真實姓名並不姓全!”父親斷了斷接著道:“他姓金,這個姓氏很古老,兩者可能有某種聯絡!”
聞聽此言我為之一顫,這個說法果然和窮桑境能聯絡在一起。太古少昊又稱金天氏,李文龍曾經說過這一脈是少昊的子孫,那麼姓金理所應當。
他娘的,果然是這麼回事兒。
再次看向血玉,我突然又一種想要摸過去的衝動。父親將血玉收了起來道:“這個東西先放在我這邊,現在已經搞到了,就不能浪費,過幾天那個人過來,我賣給他便是!”
我沒有吭聲,現在一說話就會徹底露餡兒,由著他把血玉放進了後堂的櫃子裡面。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事兒了,我才想起了母親,問:“對了,我媽呢?”
“打麻將去了!”我爸晃了晃腦袋:“這幾天店裡面生意沒有以前好,就跟以前的幾個老朋友出去了!”
我應了一聲,家裡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父親領著我們出去吃了頓飯就回去睡了一會兒。
睡的正香就被一串電話鈴聲吵醒,摸過來一看是李文龍打來的,心裡捉摸著他現在已經到了咸陽,後天應該就去平遙了,怎麼會給我打這個電話。
等打起了精神才接通了電話,李文龍已經知道了我來咸陽的事情,現在已經和那個氏族的人呆在了一起,正在秦都區等著我。
看了下時間,現在六點半,外面的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把張州叫醒就開了半個小時的車前去秦都區。
李文龍在一家酒店門口等著我們,把車停好就馬不停蹄的朝他開的房間趕去。
剛剛進門,就看到一個背影靜靜的站在窗戶前面。我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看著他腦中突然有一絲熟悉,但是這種熟悉的感覺有瞬間消失。
李文龍把我請了進去對那人道:“他來了!”
那人慢慢扭過身來,入目是一張非常憔悴的臉,能看出來他只有二十五六歲,但是從感覺來分辨,卻好像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才能透發出來的氣息。
他的經歷一定不簡單!
我暗自揣摩著,這個人衝我微微一笑道:“你是強哥?”
我一怔,張州在後面輕輕碰了我一下,急忙回過神道:“是的,你就是那個氏族的人?”
“我叫金子聰!”
子聰,蔥子……
想到這個我猛地一顫,他難道就是宋平嘴裡面提起的那個蔥子?
“你怎麼了?”金子聰看著我面無表情問。
張州在我身後戳了一下笑道:“沒事兒,強哥看到你有點不習慣,畢竟你是太古的氏族,相當久遠啊!”
我苦笑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本以為金子聰也會笑一下,可是他依舊面無表情道:“太古的氏族?如果可以,我寧願做一個平凡的人!”
我心中一緊,果然和李文龍說的一樣,這個人就是整個家族的工具,一個企圖復活太古少昊的工具。
驀然間,他的眼中多了一絲惆悵,李文龍靜靜的坐在床上給我讓了個位子道:“他的宿命讓人有些悲哀,兩年來這個家族還是沒有放過他!”
“怎麼說?”我沒有再看向金子聰,他在逃避我,所以只能裝出一副對他沒有任何興趣的表情。
“他身上背負著永遠都無法改變的東西!”李文龍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好像已經看穿了他的整個身子。
我沒有開口,張州卻問:“什麼東西竟然可以揹負這麼久?”
“鳳凰圖騰!”李文龍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定定道:“太古少昊以鳳凰為圖騰,而這一氏族世代會用秘術將鳳凰圖騰轉接到合適的人身上,而這個人便會用自己的生命來餵養圖騰,等到了合適的時機,便會觸發鳳凰神力,與太古少昊聯絡在一起,達成復活少昊的宏願!”
這個資訊太過瘋狂了,心裡面頓時湧起了千重巨浪。宏願,餵養,家族的命運……這個家族竟然為了一個永遠都無法實現的宏願甘願讓自己的子嗣如此,著實超出了我的想象。
越往深處想,我就越感覺汗毛倒豎。如果這個家族真的有如此能耐,將太古少昊復活,那豈不是就變成真正的逆天了。
這太恐怖了,光想想就讓人發指。一個太古就威震整個天下的存在出現在二十一世紀,這是要穿越還是要重演歷史?
房間內的氣氛很長時間都沒有平復下來,窗戶前的金子聰在聽到李文龍的解說身子微微顫抖,我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個家族最終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復活少昊?”
李文龍看著金子聰緩聲道:“他的身上有鳳凰圖騰,只要找到少昊屍體,鳳凰圖騰便會和少昊相互感應,那個時候就可能會復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