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配一杆燧發槍為好。”張維賢提了一嘴：“距離遠就用燧發槍，距離稍微近一些後，那就用手榴彈對敵，近身之後，在用馬刀。”
“避免到時候咱們的士卒們在遠距離對射的時候落入下風。”
“這到也是。”毛文龍點了點頭，是自己沒有將事情想全面。
“但是這個手榴彈確實是一個大殺器。”毛文龍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剛剛從天德軍那裡順來的手榴彈：“這玩意輕便，使用又簡單。”
毛文龍說著，拿著手榴彈的手還掄了掄：“這拿著的手感也是十分不錯的。”
“基本上只要是有手的人，經過講解就能夠學會使用，這樣一來就算是普通百姓拿著他，也有搞死一些建奴的能力了！”
“普通百姓？”張維賢聞言，笑了笑說道：“朝廷還不至於讓那些普通百姓上戰場的。”
“不過在守城池的時候，發動城中百姓守城的時候還是有點用處的。”
只要守城的將領、官員不是什麼草包，都是懂得發動城中的百姓一起守城的，讓百姓們運輸軍械，扔扔石頭，燒燒金汁。現在也能夠讓百姓們站在城牆之上求手榴彈，也是可以的。
而毛文龍則是對著張維賢說道：“英國公，這還不是主要的。”
“哦？那毛將軍你是怎麼認為的呢？”
“英國公，您也知道，下官之前在遼東的時候，經常領命率部跑動建奴的境內去侵擾建奴的，比如說搞毀建奴的一些村落......”
毛文龍頓了頓，看向張維賢詢問了一句：“英國公，您說要是遇見那些被建奴擄去為奴的百姓，救還是不救？”
張維賢聽了毛文龍的話，想也沒有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身為朝廷命官，自然是要救我大明百姓的。”
“所以，每一次下官打下一個建奴的村落，身邊都會多出幾名我大明被擄走的百姓，這樣一來下官就不得不得分出一部分的人馬去照顧他們，這樣一來，整支隊伍的行動都將變得不便，並且還要向真武大帝保佑，自己的行蹤不被那些建奴來圍剿的兵馬發現。”
這對於毛文龍來說，這就不能好好的在建奴的境內搞事情了，每一次隊伍中的百姓們數量多了之後，那就意味他的這一次行動就要結束了。
“要是遇到建奴圍剿下官的兵馬，那就有苦頭吃了，畢竟下官總不能拋棄大明的百姓自己溜之大吉的。”
要是自己真的丟下大明的百姓溜之大吉，要是被那些清流御史老爺們知道了，一定會將你批辦爛的，那些御史老爺們雖說別的能力不咋地，但是寫文章罵人的本事那是槓槓的。
接著，毛文龍指著手中的那一枚手溜彈說道：“有了這個玩意，下官只要派幾名軍官對那些百姓們組織一下，他們就能夠擁有殺傷建奴的能力了。”
畢竟這手榴彈方便使用，只要會用火摺子點燃引信，在引信燒完前將其丟出去就可以了，多麼簡單的事情，你使用燧發槍都還要學會瞄準，用弓箭的話，還有學會怎麼拉弓省力氣，怎麼去瞄準，那長槍、長刀還要有膽量去跟建奴對砍。
這麼一比較，使用手榴彈真的是十分的方便和簡單的。
“到時候下官前往朝鮮擔任朝鮮總督後，出兵去威脅建奴的後方時，肯定會解救出一些被建奴擄去為奴的大明百姓。”毛文龍對著張維賢說道。
“下官想來，可以給那些被解救出來的百姓們發幾枚手榴彈防身的，到時候面對建奴的時候，還可以將他們安排在大軍戰陣的後面，專門來投擲手榴彈殺傷建奴。”
張維賢在毛文龍說完後，對著他說道：“這些事情到時候毛將軍你自己做主就可以了。”
接著，張維賢對著毛文龍補充了一句：“只要你能夠保證那些百姓們在面對建奴的進攻不會自行崩潰就行了。”
對於毛文龍今後如何去打建奴，張維賢認為毛文龍不必對自己說太多，畢竟將來，毛文龍他自己是獨當一面的封疆大吏了，改怎麼做，他自己的心中明白就好。
接著，兩人在路上又是談論著一些事情。
“英國公，下官想要在朝鮮中建立一些作坊來製造這些手榴彈，可否？”
毛文龍對著張維賢詢問了一句，這個手榴彈是一個消耗品，如果說在朝鮮境內建立幾個專門製作這的作坊，那麼就能夠快速的補充消耗的掉的手榴彈。
“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張維賢點頭贊同道：“要是因為這些物資補充不到位，而影響了戰機的話，那麼危害的將會是大明的社稷！”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毛文龍點頭道：“還有那些火藥和彈丸，發生戰鬥的時候，這兩樣也是有著巨大的消耗。”
就算不是戰鬥的時候，火藥和彈丸的日常消耗也是十分巨大的，用陛下的話來說，就是平時多多訓練多流一些汗水，當了戰場上就能夠少流血，毛文龍深以為然，沒有經過訓練的軍隊，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但是這樣一來，日常的消耗就會增多，難怪毛文龍聽到過傳聞，說著天雄軍這些新軍，那是皇帝用銀子堆出來的，一開始毛文龍還不怎麼相信，剛剛觀察了一會天德軍士卒們操練的毛文龍是徹底的詳細了。
“如果說這是生產彈丸和火藥的話，朝鮮境內是有作坊製造的。”張維賢想了想後，對著毛文龍說道：“當初在薩爾滸之戰前，那些被神宗皇帝催促出兵的朝鮮軍隊，就是以火銃為主的。”
“那些火藥朝鮮都是有作坊生產的，至於說咱們的那些彈丸，告訴朝鮮的工匠們是如何的也是可以的。”
“不過那手榴彈的話，咱還是覺得派人去向陛下請示一下吧。”張維賢說道：“畢竟這玩意是咱們大明的新玩意兒。”
接著，又對著毛文龍說了一句：“正好，咱要給陛下上一份奏疏，就將毛將軍你的這個問題，也一併寫上，交給陛下了吧。”
“那就多謝英國公了！”毛文龍對著張維賢抱拳道。
“陛下多半是會同意的。”張維賢知道自己的皇帝陛下不是什麼沒有遠見的人：“反正將來那個朝鮮也是我大明的實際領土了，又是我大明對付建奴的重要子地，陛下可是說了到時候圍剿建奴的時候，是要從朝鮮之中出一路大軍的！”
正說著，兩人來到了張維賢在天津的府邸前面。
“來吧，毛將軍，咱跟你講解一下朝廷，不，陛下將來對這個時間的打算！”
......
在張維賢對著毛文龍述說著，陛下將來的打算，陛下將來的打算是多麼多麼的遠見，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麼多麼美好的時候。
蔚藍色的海洋之中，幾艘打著大明旗幟的海船正在進行著航行訓練。
站在甲板上的福王朱常洵，感受著拂面而來的海風，哈了一口氣：“這廣袤無際的大海，表面看上去風平浪靜的，真不知道這海面下究竟有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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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朱常洵，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適應，在這大海上也不會頭昏得嘔吐不止了。
“對了，搞清楚之前出現在孤船隻附近那大魚搞清楚是什麼東西了嗎？”朱常洵對著身邊的一人詢問道。
不久之前，朱常洵見到了自己永生難忘的一幕，他竟然竟然見到了一條比他腳下這艘海船還要大的魚，那魚的頭還能夠噴水，真是稀奇。
“大王，那就是鯨啊，咱們那個龍涎香就是這鯨產出來的。”朱常洵身邊有人對著他說道。
“大王，其實這鯨早就有記載。”那人接著對朱常洵講解道：“前宋羅願所著的《爾雅翼》中就有記載。”
“鯨，海中大魚也，其大橫海吞舟，穴處海底，出穴則水溢，謂之鯨潮，或曰出則潮上，入則潮下，其出入有節，故鯨潮有時。”
“還有什麼記載嗎？”朱常洵接著又詢問了一句，顯然這位大明的王爺對著鯨魚是來了興趣。
“晉時崔豹所著的《古今注》，也有對著鯨魚的記載。”那人回答道。
“鯨魚者，海魚也，大著長千里，小者數千丈，一生數萬子，常以五月六月就岸生子，至七八月導從其子還大海中。鼓浪成雷，噴沫如雨，水族驚異逃匿，莫敢當者。其雌曰鯢，大者亦千里，眼為明月珠。”
朱常洵聽聞後，說道：“大著長千里，小者數千丈？孤看來這是誇張了，之前孤見到的可沒有那麼大。”
“大王，那些讀書人記載一些東西總是喜歡誇大其詞。”
“還有什麼記載嗎？”
“好像《漢書·五行志》中有記載，但是屬下記不清了，回去後屬下去找找。”
“嗯。”朱常洵點了點頭，接著又說了一句：“你說，這鯨魚的體積怎麼大，要是將其捕捉上岸，這鯨魚的肉夠多少人吃的？”
朱常洵身邊的那人聞言後，有些驚訝，自己這位福王殿下在想什麼東西？那麼大的龐然大物怎麼去捕捉？
見到自己身邊人的目光，朱常洵說了一聲：“陛下不是都命人組建船隊來這海上捕魚了嗎？這鯨魚怎麼就捕不得了？”
因為身為穿越者的朱由校是知道海洋的資源十分的豐富，於是就下過旨意，專門建立起一支船隊，用來捕捉海魚，口號都喊的十分好聽：向海洋索取食物！
不僅僅設立專門的船隊出海捕魚，還鼓勵生活在大明沿海地區的百姓們都出海捕魚，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而且還對著一些京城中的一些商賈們提出倡議，去資建造捕魚船隊，這雖然說是朱由校的一個倡議，但是在京城中的商賈，王有福等人看來，這就是皇帝給他們下達的旨意，自然是積極的相應了。
將捕獲而來的海魚，加鹽曬成魚幹，使其便於儲存，在由朝廷或者是那些商賈銷售到各地，特別是陝西那些因為小冰河天災，使得糧食減產的地區，朝廷還可以將那些魚乾拿來賑濟那些災民，沒有糧食吃？那就來吃魚幹吧，這魚幹好歹也是肉啊。
“而且，陛下命人組建船隊來這海上捕魚，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在這大海中捕一些海魚，將其製作成魚幹拿去賑災啊，並且銷售天下各地，從而減少大明的糧食。”
“你也知道，咱們大明有些地方的收成是一年不如一年的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來一場大饑荒。”朱常洵說道：“要是能夠捕捉住那些大鯨魚，一條起碼能夠供上百人吃上好幾日了！”
“將其那去給災民使用，不是很好嗎？”朱常洵引用了朱由校的那一句話：“陛下可是說了，要向海洋索取食物！”
“而且之前孤是搞了一些海魚來嘗過了，那味道真的是比河與要鮮美。”朱常洵流露出了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所以，孤想來，那大鯨魚的味道也應當是十分鮮美的！”
“那麼大王，咱們該如何去捕捉那麼大的鯨魚啊？”朱常洵身邊的人疑惑的詢問道。
“如何捕捉？”朱常洵聽見這一個問題，直接回答道：“用咱們船上的天威大將軍轟它！”
“用火炮？”那人有些一驚，這用來殺敵的火炮用來捕捉鯨魚？
“沒錯，就用火炮轟！”朱常洵點了點頭說道。
“那麼大王，要是鯨魚沒能被咱們一擊斃命，躲到海底去了該怎麼辦？”那人對著朱常洵詢問道。
“咱們光光這一艘船上就有數十門火炮，如果是多艘戰船一同齊射，孤不相信，那鯨魚與還能夠活著，莫非那些鯨魚還是鐵打的不成？”
在幾十，甚至是上百門的火炮轟擊下，就算是鋼鐵也撐不住啊。
“大王，這事情是不是要和陛下商量一下？”那人向朱常洵詢問了一句。
“這是肯定要向陛下請示一下的！”朱常洵點頭回答道，要是得到自己將這鯨魚捕捉上來之後，陛下卻是喜愛這鯨魚，將其視為祥瑞的話，那自己就要倒黴了。
“孤想來，陛下應該是會同意的。”
自己給陛下想出了怎麼一個法子，陛下一定是會褒獎自己的，朱常洵在心中想著，到時候應該可以多向陛下要一些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