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的時候,杜衡被通知要直接前往酒店,因為大家在家裡等不到她,已經不打算再等了。
電話裡催促聲不斷,杜衡只得奔赴。
走到本市最豪華的酒店前,站定,深呼吸,地址是三樓。
參加婚禮,趕出了投胎的氣勢,正欲進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杜衡,你來了?”
轉身,只見林雨凌抱著一大捧玫瑰跑了過來。
“嗨,好久不見。”
杜衡本能的客氣,打招呼。
“嗯,挺久了,躲了我這麼久,今天終於肯見面了。”
凌雨凌笑的滿臉陽光,和最後一次見他時的樣子相比,變化實在太大了。
“別胡說,我可沒躲你。”
杜衡看到他如今能和自己這樣聊天,也是由衷的高興、心裡也輕鬆不少。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的確是小心翼翼,不敢和他說話,也一直刻意不見他。
有幾次,他們的邀約,她也都推掉了。
”不打算幫我拿一下?“
“哦!”
杜衡這才後知後覺的接過林雨凌抱著的一部分玫瑰花。
看著這一束束嬌豔欲滴的玫瑰,不由喜愛,心想:
“自己這些年也做夠了這看花客,不說別人,就樊茹怡當初拿回了多少玫瑰啊!如今,她這看花意不減當年,而且還依然對這深紅愛的深沉,古人“不愛深紅愛淺紅”的境界,她終究是感悟不了的,她到底是個徹徹底底的俗人。”
“怎麼樣?喜歡嗎?”
杜衡的喜歡林雨凌看在眼裡,忍不住求表揚道。
“又不是給我的,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杜衡不理會林雨凌,向酒店走。
“你怎麼知道不是送給你的呢?”
林雨凌痞道。
“林雨凌,這剛見面,開這種玩笑有意思嗎?”
杜衡嚴肅道,雖說她知道,這些花肯定是婚禮上要用的,不想自作多情,但聽到他這麼說,還是不舒服。
林雨凌看杜衡臉拉了下來,看著她那怒氣衝衝卻可愛至極的臉,到底還是投降道:
“不逗你了,今天多少號?”
“十四啊!”
杜衡心有餘悸,不敢和他開玩笑。
“幾月?”
“二月,怎麼了?”
“看來她們沒有騙我,你還真是單身狗啊!”
林雨凌一臉得意,大步走到了杜衡前面。
這次,換杜衡追他了。
“誰他麼說的?我們這叫單身貴族。”
“好好好!知道了,你是貴族,而且單身。”
林雨凌敷衍道。
“不是,你現在怎麼還歧視單身人群啊?”
“我沒有,哪,你聽我說。”
林雨凌又耐心解釋道:
“今天是二月十四日,情人節。這些花,都是買給你們這群仙女的,人人有份。既然先碰到你,那就先給你,你拿的就是你的了。”
林雨凌又放出他那異常燦爛的笑容,杜衡瞭然,不過,此時,心裡的第一個感受是:
這貨放棄了上大學,這年齡也就停在高中時期了?過這麼多年了,竟然還長這樣,一點都沒變,妖孽啊!
回過神來才又槓道:
“不就是個情人節嘛?情人又不是多好的詞兒,今天跑去買這麼多花,被宰了吧?”
杜衡粗略估計,這些話差不多也有上百數吧?今天怎麼說也得賣到一束二十吧?買這麼多……
果然,她還是不配喜歡這花啊!
林雨凌不管,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道:
“今天這些花是被賦予了意義的,值得。”
兩人討論著,已經到了三樓。
“哎呀!你倆這是來搶身份的嗎?新郎、新娘都沒你們這麼高調。”
林陌本身聲音就大,如今在飯店正中央這麼一喊,坐在周圍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樓梯口的二人,杜衡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第一反應就是將花全部遞給林雨凌道:
“我是幫他拿了一下。”
杜衡看到林陌身後,向自己走來的林雨晴,她似乎有點不大高興的樣子,應該不是因為她的出現吧?
今天是她出閣的日子,按理說她的臉不該是這副表情啊!
五年多未見,期間也沒有聯絡過,被告知要結婚了,還專門邀請了她,可能,她也是把自己當同學、當舍友的。
杜衡說服了自己便上前道賀:
“雨晴,新婚快樂!”
“謝謝,進去吧!大家都等了你挺久了。”
語氣客氣,透著疏離。
“你怎麼來這麼遲?”
方逐華早已挽上了杜衡的手臂,壓低聲音詢問。
“坐的班車耽擱了,早知道你們已經開席,我就不來了,你們怎麼不說一聲?”
杜衡尷尬,剛剛林雨晴已經在敬酒了,人家已經開席了,而且好像出閣儀式並沒有大辦,只有幾桌,應該是只請了近親好友。
“林雨凌都問了好多遍“杜衡怎麼還沒來?”,我怎麼好意思再把你給打發回去啊?既來之則安之,我都不怕尷尬,你怕什麼!”
方逐華小聲安慰,怕杜衡覺得難堪。
高中同學沒來幾個,不過,杜衡剛一進包間,就發現,李霰坐在裡面。
她不是沒想過他在,也不是不想見他,可能還沒準備好,進門,看到他直挺挺的坐在哪兒,杜衡竟然有了掉頭離開的衝動。
她幻想過無數種相遇的情景,她甚至想過見面之後他們會禮貌問好、客氣寒暄,但那都只存在想象裡。
這一刻,她才知道,那句話永遠都不會過期。
“對於認真喜歡過的人,無論什麼時候見,都會動心。”
就像現在,看著他坐在那兒,明明腦子裡的第一印象是離開,可眼睛還是貪婪的注視著。
“杜衡,發什麼呆呢?進啊!”
杜衡被方逐華拖了進去。
自始至終,李霰好像看著這邊,又好像沒看。
過了一會兒,杜衡的緊張感才略微減輕,就定定的坐在門口的一凳子上。
“我陪著你。”
方逐華知道杜衡不喜歡熱鬧,便坐在了杜衡旁邊。
“你腦子是不是抽筋了?情敵的婚禮你也參加?”
杜衡壓低聲音,和方逐華咬起了耳朵。
“這有什麼,要不是因為周煜出差,我還打算讓他也來呢!都老黃歷了,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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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淚真不值錢,想當年就因為他倆,你沒在我跟前少哭,這也能忘,姐敬你是條漢子。”
“就你這鴕鳥腦袋,小肚雞腸的,還記得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呢!我是真忘了,她在我眼裡,還真就一普通同學,還加了一個舍友的身份。”
“佩服!”
“小意思,誰叫我是勝利者呢!”
方逐華一臉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