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樊茹怡喧賓奪主了。
她以前特別討厭別人這樣做,可今晚,她終於知道杜衡大半天都如鯁在喉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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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鮑霞的,妥妥的白蓮花,綠茶啊!
什麼叫你們都是好姑娘?
什麼叫我們不是一類人?
他麼她這是明面上誇杜衡,實際上誅心啊!
她這是要把李霰和杜衡拆成兩類人啊!
要是這麼明顯她還看不出來,那她就不叫樊茹怡了。
活到了她這個年紀,有了她那些經歷,對付綠茶什麼的,簡直不要太容易。
瞬間,她就找到了大學的感覺。
她的閨蜜,她保護。
鮑霞尷尬的舉杯,手裡的酒有點苦了。
“你真那麼能喝?”
李霰小聲問杜衡,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你別聽她瞎說,我沒有!”
杜衡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好像跟他吹噓過自己的酒量,但每次他們喝酒,她都是默默的離開。
“知道了,你只喝特純甄嘛!我以後也只喝純甄!”
“你們小兩口在聊什麼呢啊?這麼多人呢!杜衡,羞不羞?”
正在耳語的兩人被樊茹怡的這句話驚的立馬抬頭,杜衡臉更是紅的厲害。
“李霰啊,你這臉皮這麼厚,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女孩子呢!”
鮑霞笑道。
“我倒是看他們像是不想再禍害別人的樣子。”
因為距離,樊茹怡的聲音倒不小。
鮑霞剛要反駁時,她旁邊一姑娘拿起話筒搶先道:
“你們別聊了,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聊天我們可以回宿舍再聊哦!姐妹們,夜生活開始了!”
隨著一聲聲尖叫,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
杜衡沒想到,作為一個寶媽,她竟然比大學時還要瘋狂。
鮑霞一首《配角》配角唱的杜衡都覺得心裡難受,可是,她又何嘗不是呢?
越來越鄙視自己的敏感。
剛側過頭,就看見李霰看著她道:
“我們要不要合唱一首?”
杜衡心跳不正常起來,她自己剛剛還在胡思亂想。
“可是,可是,我好像不大會唱歌啊!”
突然地,那麼明其妙的自卑感再次襲來。
她怕...
“沒事!”
當李霰牽著杜衡的手的時候,杜衡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他們唱的是《因為愛情》。
曲罷,硬來了一陣陣尖叫,當然,帶頭的是樊茹怡。
“下一首誰的?《廣島之戀》啊!”
李霰喊道,杜衡頭搖的像波浪谷一樣。
不知是不是她記錯了,她記得有人說過,情侶不能唱這首歌,唱完一定會分手。
“我倆來嗎?”
鮑霞從酒桌上站起來道。
“那你唱吧!”
李霰倒是一下拉下了臉,放下了話筒。
“怎麼了?兄弟之間還不能唱首歌了?你還矯情上了。”
鮑霞接過杜衡手上的話筒,喊到所有人聽到。
“李霰?什麼時候這麼矯情了?這不像你啊?今晚難得沒人和你搶麥啊!”
旁邊幾個女教師起鬨道。
“趕緊唱吧!像個姑娘似的。”
歌本來就開始了,李霰倒是懶得理她們,直接唱起來。
杜衡站在他旁邊,沒有例外,一樣的好聽。
沒幾句,杜衡就被拉上了酒桌,在狂歡中,杜衡好像瞥見,他和她牽著手。
目光像是被定住。
直直的鎖著他們。
“怎麼呢?押酒啊!”
“杜衡?”
終於,杜衡的反常被人發現,眾人沿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這一次,不是樊茹怡帶頭,不過,尖叫聲亦是此起彼伏。
李霰當然意識到了一束目光盯著自己,他甚至感受到了臉上的汗滴。
樊茹怡“蹭”的站了起來,杜衡死死的拽著她。
“兄弟嘛!牽手一點感覺都沒有,鮑霞你得好好像杜衡學學,她的手可軟了。”
李霰三步並兩步的走到杜衡旁邊,牽起她的一隻手道。
“你他麼給老子滾遠點,杜衡,趕緊用八四消毒液好好洗洗手,他那手太髒了。”
他們兩人都有話筒,杜衡無論是想表現的大氣還是小氣,都沒機會,因為音樂並沒有停下來。
“李霰,你過分了!”
“李霰,你太過分了!”
“李霰...”
聲音不絕於耳,杜衡不知道他們是在為自己聲討,還是為鮑霞。
“《只要有你》,來來來,繼續啊!”
鮑霞喊道,
“咚!”
樊茹怡把一瓶啤酒放在了李霰面前,道:
“咱們認識多少年了?如果從衡兒算起,應該六年了吧?雖然我們六年前沒有見面,但其實早就知道對方的存在了。今天,陪我喝兩杯唄?”
“當然!”
李霰放下話筒,拿著瓶子,和樊茹怡喝起來。
半個小時後,已經沒有歌聲了,十幾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十幾箱啤酒已經全部空了。
樊茹怡已經是輕弩之末,喝不動了。
依然戰力不減的是李霰和鮑霞。
他們才喝的正興起。
“李霰,我先走了,茹怡她喝的有點多了。”
杜衡最終還是給他打招呼道。
“要不要我送你們?”
他邊看牌邊問。
“沒事,我們今晚要住在格林豪泰,不回學校了。”
“那好,那你們小心點,我們待會兒回學校,鮑霞說她聯絡了車。”
李霰安慰她道。
“快點,喝完啊!不許壓酒,五個都喝完。”
鮑霞道。
其實李霰的酒量並不好,如果是之前,他早醉了,今晚中間他沒喝多少罷了。
看著眼前的幾杯酒,眉頭緊鎖,卻不想認輸。
突然就拉著杜衡道:
“替我兩個嘛!”
杜衡一愣,呆滯了兩秒。
“算了。”
李霰意識到不大對,可語氣裡還是藏著失望。
“好啊!”
杜衡拿起他手裡的酒,微笑著喝完。
又笑著拿起一杯,喝完。
“帶...”的差不多了啊!
鮑霞剛要阻攔杜衡,怕她繼續喝下去,結果,杜衡倒好,掛著那定格了兩分鍾的笑臉完全忽略她,對李霰道:
“你早點回,我先走了。”
然後扶起樊茹怡,對著還醒著的所有人道:
“我先走了,你們喝好!”
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她還能聽到李霰和鮑霞的拼酒聲,眼淚應聲而落,或者,這也是她的極限吧!
樊茹怡的腦袋耷拉在她的肩膀上,如雨的眼淚掉在她的臉上,她說:
“衡兒,你該是太后,可他想做個皇帝,你們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