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去哪兒了啊？”
江浩午休起來的時候發現沈素銘不在，一瓶啤酒都喝光了，他才拉著個臭臉回來了。
“辦公室。”
“我去，你來真的？我們夠可以了，事兒沒少幹，怎麼，你還想努力一把，幹個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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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調侃道。
“滾吧！”
沈素銘不理會他。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去辦公了，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沈素銘不理他。
“你說說，你為什麼搞來人家的監控視屏啊？不要說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昂？你昨天可是還沒你絕對是在離開時就搞到視屏了，今天又沒見你出去。”
沈素銘不想搭理江浩。
他得讓這一切事情發展的速度加快，快速的成長可能是痛苦的，卻是她需要的。
“哎！哎！你說，像剪影片這種小事都要你親自動手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某人是又去回味什麼了？那晚，我去之前...”
江浩圍著沈素銘講的起勁，沈素銘懶得搭理他，起身離開，在門口補充道：
“離杜衡遠一點，不然我就想辦法，讓你先滾。”
接著。
“砰！”
關門聲？
特麼沈素銘去了他宿舍？還把門關了？
他不嫌棄他的宿舍亂了？
“哎，沈素銘？我沒拿鑰匙，你進我屋子幹嘛？”
半天沒人理，沒辦法，江浩只能在外面，拖著兩隻拖鞋，守著。
不明所裡。
他一定沒想到，這一天，比起他的宿舍亂，沈素銘更怕他話多。
“你幹嘛去了？”
包文瓊睡眼朦朧的對著剛進宿舍的杜衡問。
“我去找沈素銘了，我想和他說清楚。”
“說清楚了嗎？”
“清楚了！”
“那如果他還是不改呢？”
“下學期我就走。”
“他答應了沒有？”
“不知道。”
包文瓊剛剛睡醒，被杜衡這個樣子嚇到了。
她要走了，宿舍就她一個人了，這個認知終於讓她又道：
“衡兒，那個沈素銘現在也沒拿你怎樣，是不是你想多了？你看，他今天還幫你了。”
杜衡看著窗外，濤濤東去的流水，她得自己改變這病態的生活。
“那你也以為他在格林豪泰住了兩天是碰巧？”
“那難不成是故意的？他又不是變態，他跟過去幹嘛啊？再說，人家不是說了是公差外出嗎？”
包文瓊覺得杜衡對待沈素銘太敏感了，人家哪有她想的那麼誇張，她這個旁觀者倒是覺得杜衡最大的問題是李霰，畢竟鮑霞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對了，還有蒼蠅不叮無縫蛋，鮑霞不是只好蒼蠅，李霰也不是顆好蛋。
“哎！”
杜衡深深的無奈。
“我錯了！”
包文瓊看著杜衡嘆息，立馬道。
她不止一次的心裡默唸，以後只要支援杜衡，陪著她就好，不做她的主，不隨便建議，剛剛又說了那麼多，她這是怎麼了？
“我和沈素銘高三的時候認識的，我們度過了形影不離的一年。後來，我們鬧掰過，可是，我上大學的地方，有幾次，都有他的身影。你記得那天我讓鄭欣扔掉的那些東西嗎？有照片，裡面有好多是不是有偷拍的？”
沈素銘說的平靜，包文瓊瞪大了眼睛。她道：
“我曾經因為出了一些事，我想出去走走，我一個人，誰都沒告訴。我在哪，碰到了他，他那次發了病，差點死在了哪，其實現在想想，我也是一身冷汗的那種。現在，他又出現在了這兒。”
杜衡說完，又是一聲嘆息。
“那照這麼說的話，他好像有點瘋狂啊！你就給他說那麼幾句話，能改變他？”
包文瓊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沈素銘是變態嗎？
怎麼這些事聽起來那麼離奇啊？
“呵，怎麼可能，每一次，被我發現後，他都能安定一段時間，我只是想讓麻煩少一點，剩下的事，慢慢解決。”
“你不是真要準備走吧？憑什麼？你好不容易才漲那麼多工資的。”
包文瓊終於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沒事，你放心吧！沒事！”
當預備鈴聲鈴聲響起，當杜衡進了她的辦公室的時候，李霰在她的座位上。
他在和那些老教師聊天，他們聊得好像還不錯，也算難得，在這個辦公室裡，沒有人認識他的。
看著杜衡進去，李霰急忙起身。
“小杜，沒事啊！”
王老師又笑嘻嘻的對著她說。
“什麼啊？”
笑臉相迎，本來就是杜衡的職業習慣，職業微笑。
“早上那事兒，我們聽說了，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是個東西，你說說，怎麼能這麼編瞎話呢？這要是傳到學生耳朵裡，就你那靦腆勁兒，以後怎麼上講臺啊！”
“沒事，沒事了。”
杜衡禮貌道。
不是說謠言止於智者嗎？遇上你們這麼一群喜歡捕風捉影的人，誰又多高貴呢？
看著李霰在那一動不動，她就站在辦公室中央，不上前。
“那個，小杜老師，王老師兒子真不錯，又是工程師，家室又好。王老師老婆也是個老師，王老師給我們天天說，讓幫個忙，就說咱們學校裡啊，他就看上你了，想讓大家為他兒子和你牽個線，你說王老師這麼有誠意，你這孩子怎麼就死心眼呢？你看，其實你也沒男朋友是吧？你就聽王老師的，五一去和他兒子見個面，給你們倆個都給個緣分啊！”
旁邊的物理老師趕上來，一陣勸說。
王老師只是笑，不知道是因為早上的言語被他們聽到了，現在又被講出來不好意思，還是預設了他的言論。
“王老師，你就別操心了，說不定你兒子過段時間就給你帶回家了呢？”
“他們那個工作環境不行嘛！接觸不到女生，哎！”
幾位老師個個拿著課本，等著上課鈴聲，順便八卦一下，做個順水人情。
當然，上課鈴聲也很爭氣，適時的響起。
“老師們，感謝你們的好意，我要去上課了。”
杜衡笑著離開。
她不想說她有男朋友了，因為，馬上就沒了。
出了辦公室，李霰還跟在她身後。
不說話。
“你有事嗎？我要去上課了，有事趕緊說。”
杜衡在樓道裡站定，她討厭這種感覺。
“沒有！”
李霰聲音低沉，看著杜衡進了教室，兩秒鐘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