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華,我就是想問問你,沈素銘你最近有聯絡嗎?”
一個人一旦一直好奇的一件事,且有人多次提醒後,便會異常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是的,自上次林雨凌來之後,自藍麗口述了那個曾經之後,她不止一次有再見他、或者親口聽他說出一些事的衝動。
當然,都被她自己扼殺了,一是沒有什麼用,二是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杜衡,你不是說對他沒什麼感情嗎?”
方逐華沒有回答杜衡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杜衡只道:
“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沒有事兒?”
方逐華嘆息道:
“衡兒,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既然無心,那就不要再去招惹他了吧!就算他不好,你聽了也只是增加心裡負擔而已,沒有什麼作用。”
方逐華停了兩秒又道:
“杜衡,你現在不是十六七歲,你們分開也已經兩年了,你沒有義務,也沒必要把自己和他綁在一起,他好不好和你沒有關係了。”
“逐華,我就是想知道他好著呢沒?你幫我問問!或者讓班長問問,你別說是我打聽的,我沒其他意思。”
杜衡不知道該怎麼說清內心的感覺,可能在胡言亂語吧!
“杜衡,沈素銘不好,你能義無反顧的去照顧他嗎?他需要你,你就會出現嗎?他想推開你,你會不會毅然決然的留在他身邊?你是知道了那些事情,又對他產生了同情心嗎?可是,他不需要你的可憐。”
杜衡被方逐華問的啞口無言,只能沉默不語。
難道是她同情心氾濫?
可方逐華的質問,摸著良心說,她一個都做不到,也輪不到她去做。
他有李小蕾,而自己喜歡的是李霰。
所以,各自安好嗎?
“我……”
“你不要再管他的事兒了,他和你沒關係了。你喜歡誰你就去喜歡吧!不要再這樣猶猶豫豫小心翼翼的打聽一個早就和你斷了聯絡的人。”
方逐華一口氣說道。
掛掉電話,真是覺得心累。
“親愛的,你說說,他倆這樣累嗎?杜衡讓咱們瞞著沈素銘,打聽他的近況。沈素銘又求咱們長期做他的眼線。上次我杜衡說沈素銘加她qq,我以為他倆有了新進展,沒想到一問沈素銘,他緊張的要死,生怕我給杜衡說了什麼。”
方逐華抱著周煜的胳膊道。
“反正沈素銘那個倔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經哪樣了,受不了刺激的,杜衡和他在一起,不一定就是好事兒。你這個朋友啊!魅力夠大,能讓沈素銘守這麼多年。”
周煜感慨,攬著方逐華纖細的腰肢。
“她魅力大哦?”
“我的意思是對沈素銘而言,你知道的,我只對你感興趣。”
“算你識相。沈素銘這病是挺麻煩,你說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為什麼他這病就是治不好呢?我真的是很心疼他,要是杜衡哪天要知道,沈素銘一直這麼喜歡著她,要是那一天沈素銘已經不在了,那她如何安心啊!”
“所以咯,沈素銘這不死守著我們倆嘛!他不讓我們說,不就這個意思嘛!”
“沈素銘的病哪天要是好了,我就算綁也要把他們綁到一起。”
“你手摸哪兒呢?”
“哈哈哈哈哈哈......”
方逐華與周煜二人在校外租了房子,週末兩人就趕往這兒住,很是甜蜜。
方逐華說:
【她拿命保證,如果沈素銘身體健康的話,杜衡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她也說:
【作為杜衡的朋友,她更知道,如今的沈素銘不是良配。】
這邊杜衡走下公交車,兩眼無神,一步步走向學校。
明明喜歡著李霰,現在竟然關心沈素銘?
是人家甩的她,管他原因是什麼呢!
越來越覺得自己貝戈戈(賤)了,而且還綠茶。
人家有女朋友了,自己做事情,越來越沒有底線了,關鍵還老覺得自己挺偉大。
她真是在婊裡婊氣的感動著自己。
方逐華不愧是方逐華,她說的對,有道理。
杜衡沿路踩著螞蟻,一遍遍數落著自己。
到最後,她覺得。
“要不還是去看看他?大不了偷偷去,別讓沈素銘知道?”
“大家同學一場嘛!”
你看,這個世界的事情,並不是用道理就可以說服的。
五一小長假就這樣馬上就要撲面而來了。
杜衡不想回家,心裡有了打算,便誠邀樊茹怡一起出行玩耍。
不過,樊茹怡態度堅決,五一有大事兒,終身大事。
杜衡也試圖約了一下林陌,結果,她要回家,她姐姐生小孩了,侄子出生,她非回家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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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逐華倒是不回家,要出去,可還有周煜呢!
實在是沒有人選了,杜衡做了一個喪心病狂的舉動。
她問李霰要不要回家。
結果當然還是比較滿意的。
李霰說:
他回不回無所謂,如果有玩伴,出去轉一圈當然也是不錯的選擇。
所以,就這麼愉快的決定,杜衡約上了李霰,五一出行。
杜衡以為,這樣總比她一個人去的好,她已經打算好了。
反正,這件事,她也沒打算瞞著李霰。
如果他們兩個人去,她自己心裡也舒服點。
是的,杜衡決定去見沈素銘一面,但只是以同學的名義。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得帶著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是李霰。
假期即將來臨之際,李霰每天都滿面春風。
一個女生邀請另一個男生一起去旅行,應該沒有什麼會比這件事更令人開心。
一天天的無論是在校園還是在宿舍,甚至在教室裡,只要沒有老師,便是口哨聲四起。
那歡快的曲調,展示著他的好心情。
“李霰,還有一週才放假呢!你這行李箱都收拾了八百遍了,你不是回家向來都不拿行李的嗎?這次怎麼了?拿這麼多衣服回家?你不打算回學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去度假呢!”
李霰舍友實在是覺得反常,都懷疑他是不是收到繼任家裡巨額財產的通知了?
可看他收拾東西,便立馬拍飛了這個想法,要真那樣,這貨肯定一根線條都懶得拿。
就他那個懶勁兒,這一點還是能確認的,但到底還是是好奇啊!一舍友還是忍不住的問了。
剩餘兩人側耳傾聽。
“你知道老子為什麼寫《道德經》嗎?”
李霰一本正經的回問。
舍友一本正經的說:
“我哪知道。”
“因為老子樂意啊!”
李霰依然是那副嘴臉,把這句話展示了個透徹。
“靠,老子嘴賤!”
舍友被懟的火冒三丈,憤然離場。
另外兩人舍友,互相交換眼神道:
“那個分校區那個姑娘,是不是上手了?嗯?”
“你們每次都一起回去,也沒見你這麼重視,這一次怎麼回事兒?”
這兩位的好奇心也被吊了出來。
“誰說我們要回家了?”
李霰無視其他問題道。
“誰說我們要回家了?”
舍友酸溜溜的複述道。
“哦!我們?不錯,不錯!怎麼還打算出去浪漫一下嘛?”
接著宿舍裡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