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的馬賊不多,只有十來個,打頭的也不是他們的頭領,而是一個渾身黑衣,帶著兜帽的陰沉馬賊。
陰險馬賊眼神殘忍,一眼就看到了還站在屋外的兩人。
其中有馬賊用火把指著他們大喝:“他們在哪裡!”
一名馬賊率先騎馬對沖而去,卻一下只被定安飛起一腿,從馬背上踢了下來。
定安憤怒的用拳頭揍在馬賊的臉上,幾拳就把他揍暈了。
馬賊卻先圍住了秦軻,他們知道那個殘疾的武功並不高明,卻不清楚另外一個人到底是誰!
秦軻帶著淡淡的笑意,馬賊他不知道殺了多少個!這十幾名馬賊現在根本不夠他塞牙縫,他轉身往空曠的地方走去,帶著鄙視的笑意,揮手要這些馬賊跟過來。
陰險馬賊冷笑:“看來他活的不耐煩了。”
身後的馬賊吆喝著就要衝了上去,可是被定安擋住了他們的馬頭。
“死瘸子!”陰險馬賊放下了兜帽,眼神殘酷的盯著定安,手一揮,殘忍道:“宰了他!”
“大哥,我來!”從眾馬賊當中衝出一騎,手中拿著一杆鐵槍就往定安刺去。
定安已經接近馬賊,身體一旋,馬賊的馬匹竟然嘶鳴起來,他不單躲過了馬賊一刺,還一刀砍中了馬賊的大腿。
馬賊滾下了馬,翻身又起,卻是背對定安,他慌亂的用鐵槍亂刺,並且叫道:“別跑!我看見你了。”
他其實沒有看見定安,連死都沒有看到定安一眼。
定安用斷刃捅進了馬賊的後背,頂著他的身體就往眾馬賊衝了過去。
馬賊一陣混亂,馬匹原地打轉。
秦軻也是冷笑,跟在定安身後,突然飛了起來,凌空一刀砍斷了一個馬賊握刀的胳膊。
“殺了他們!快殺了他們!”十幾名馬賊紛紛拔刀,卻根本鎖定不了秦軻和定安兩個人的人影。
定安在馬群中到處亂竄,每靠近一個馬賊,手中的斷刃就會砍對方的腿。
而秦軻乾脆搶過了一匹馬,在馬賊當中橫衝直闖,手中每劃出一刀,就有一名馬賊掉下馬來。
馬賊由興奮的鬨笑,變成了膽顫的慘叫。
那名馬賊頭目盯著了定安,他跳了下來,猛的一刀往定安斬去。只見刀光一閃,他手中的長刀卻斷的只剩下了把柄。
定安默默地盯著馬賊頭目,這頭目舉目四望,本來殘忍的表情突然變的恐懼起來,他帶來的十幾名馬賊現在能站在這裡的只有他一個了。
其餘的馬賊不是死了,就是眼看不對,逃的無影無蹤。
秦軻踱馬緩緩來到頭目跟前,他手中的刀還滴著血,馬賊的血!
馬賊頭目不明白,本來武功很差勁的獨臂青年,今天為什麼刀法這麼厲害!他吞了吞口水,突然轉身就跑,他還不想死。
秦軻沒有去追,而是返回了屋前,打算去找剛才躲著的妓女,卻發現一個腿被砍掉一隻的馬賊正奮力的往農宅爬去。
秦軻很佩服他,這個馬賊真是各種賊中的極品,剛才腿都被他砍掉了,還想著用手中的火把點燃木屋。
大姑娘這時從屋後陰影處衝了出來,在地上拾起一根杯口粗的木棍就往地上的馬賊使勁打去,她嘶嚎道:“你還想燒我的房子!”手中的木棍不停的打在馬賊的腦袋上:“搶我的東西。我打死你,打死你。”直到馬賊腦漿飛濺,這才激動的站著不動,抬頭往定安尋去。
秦軻剛才看見定安翻上了一匹馬往那名馬賊頭目逃跑的方向追去,在漆黑的夜裡,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身影。
秦軻只發現大姑娘一個人跑了出來,卻沒有見到妓女,於是問道:“她人呢?”
大姑娘丟下木棍,轉身就尋入屋後,大聲道:“她在這裡。”
秦軻跟了上去,屋後只有大姑娘一個人,他皺眉道:“她人呢?”
大姑娘慌張起來,局促不安道:“剛才她還在這裡的!剛才她還在這裡的。”她到處翻找著,卻不見妓女的蹤影。
“靠!”秦軻的臉寒了下來,知道情況不妙。
這時屋後遠遠地傳來一聲細小的尖叫,卻立即就沒有了聲音,這不是妓女的呼喊聲又會是誰的?
秦軻趕忙打馬往聲音來的方向尋去,此時荒野一片漆黑,除了風聲就是各種蟲聲,哪裡還能找到妓女的身影?
他不甘的騎馬在附近搜尋著,就連一隻野貓都沒有看到,在這個荒郊野外,一個人想躲起來不被人發覺是相當容易。
秦軻自責的抽了一下自己的臉,要是剛才不去追那逃跑的馬賊,把她照看好,她一定不會被人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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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沮喪的嘆了口氣,趴在了馬背上,仍由駿馬帶著他漫無目的的往荒野深處行去。
天空的星星已經被趕走了,一夜無眠的秦軻被馬帶到了一座小鎮,這個城並不是玉門鎮,至於這個小鎮叫什麼名字,他沒有心思打聽,精疲力竭的他找到了小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開了間房,倒頭就睡了過去,想不到這一睡,竟然從早上睡到了黃昏,他是被客棧一樓賭徒們的吆喝聲吵醒的。
客棧環境簡陋烏煙瘴氣,裡面坐滿了形形色色的大漠居民,喧鬧地喝著老酒,看著大堂裡面跳舞的舞女。
不少酒徒懷裡還抱著被生活鞭撻的不成人形的妓女,圍坐在一張圓桌邊,搖著骰子,賭著錢。
秦軻找了個角落,獨自喝著悶酒,只見客棧門口疾馳而來一匹快馬,從馬上翻下一名精悍的灰衣青年,青年懷裡抱著一名長髮女子!
長髮女子不停的掙扎,卻掙脫不了年青的懷抱,她眼睛很尖,客棧這麼多人,她一眼就看到了獨自一人喝酒的秦軻。她認識他,她就是昨天夜裡被馬賊趁亂抓跑的妓女。
妓女奮力尖叫著,聲音卻很小,她的嘴被一塊面巾箍著,想叫也叫不出來。
秦軻此時正看著窗外,窗外什麼都沒有,只有深深地夜。妓女的尖叫聲被賭徒們的吆喝聲掩蓋,他根本沒注意。
妓女在年青懷中望著秦軻,秦軻回過了頭,卻是低頭喝酒。
當她發現秦軻要往她這邊望來的時候,青年已經將她抱上了客棧二樓,她再也看不到秦軻的人,她只能奮力的掙扎。
秦軻眯縫著眼睛,他看到了一雙灰布鞋,布鞋在一個人的腳上,很明顯是個女人的腳,很小巧,卻在一個男人的懷中不停掙扎,直至拐上二樓,消失不見。
秦軻抬頭往二樓尋去,他只看見了被欄杆木板擋住大半個身體的一個年青人。年青人推開了一間客房,抱著一個女人進去了。
他注意到這個女人穿的是一套洗得發白的黃裙子,有點眼熟,卻一時間記不起是誰穿過。
他又喝了一杯酒,將視線投向了大堂裡的舞臺,舞臺上有妓女穿著相同款式的衣裙跳著豔舞。
秦軻猛然放下了酒杯,快步往二樓衝去,他記起了是誰穿過那樣的靴子、那樣的裙子!(未完待續)